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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做戏13

不道不道寒 2023-03-31

  刘客从看了一眼,正要俯首将唇覆上,哪知那手猝然一挣,酒水便顺势洒倒在了刘客从的腿间。

  段绪言一脸纯然无辜,连忙伏身致歉:“小人蠢笨,望督主恕罪。”

  身侧家奴正欲怪罪,刘客从却先取来酒壶,说道:“那便再倒一杯。”

  段绪言便也伸手去接,可那壶身被刘客从有意攥着,僵持之中,倒有了些拉扯的趣味。段绪言微弯眼眸,蓄起情意,似在暗示些什么。未等刘客从松手,他便假意被那力道拉倒,顿时倾身过去,泼翻了酒。

  周侧宾客停顿注目,噤了声。

  “放肆!竟敢对督主无礼!”家奴一番推扯过后,段绪言倒翻在地,衣襟散乱。

  “督主是风颜楼的贵客,柳娘怎敢无礼啊。”柳芳倾应声而来,步履轻动间,一身熟落的风情。

  “这小厮是今夜临时来帮个手的,失了规矩,督主莫要怪罪,来人啊,给刘督主开两坛葡萄春助兴。”

  见刘客从半身湿漉,柳芳倾遣人递来帕子,亲自替他擦拭,赔笑道:“葡萄春是西域来的酒,珍稀得很,就当是柳娘给督主的赔礼了。”

  刘客从说:“柳娘子有心了。”

  柳芳倾这才侧首朝向段绪言,抬声道:“还不退下,换个人来倒酒。”

  “是。”

  段绪言退了出去,一场闹剧才算落幕。刘客从借口到雅间更衣,随后便也暂时下了席。

  自风中行走时,一身湿酒透着冷,刘客从在主楼外绕了半圈,正欲回身披件衣裳时,却被人掳到了墙边。

  那人自身后箍住了他,胸膛还散着点热。

  “督主在找谁?”

  段绪言的声音就靠在脑后,刘客从正要转身,便又被那人的力道按了回去。

  刘客从说:“在东宫待得滋润啊,有了新主,该要把我忘了吧。”

  段绪言说:“为了让公公知道太子查账一事,我可费了不少心,公公怎么能说我心里没你。”

  阮青洲暗自查账一事,他只和刘客从提过一嘴,连细节都未透露,如果税银一事和东厂有关,章炳怎么可能因此知晓锦衣卫前去缉捕的消息。

  所以自探听到章炳被捕一事起,他便猜到,阮青洲这方定然还有南望贪官的爪牙。

  正想着,身侧,刘客从又吊着细嗓,叹道:“话说得好听有什么用,方才在旁人面前欲迎还拒,这手推的是像模像样的,现在又连正脸都不让瞧一个,还图什么亲近呢。”

  段绪言轻笑,渐渐松开双手,却猛地带人旋了个方向,还顺势将那人腰间的帕子取出,自然而然地藏在了自己袖中。

  刘客从浑然不知,经这一转,脸庞险些还挨上了冰冷的墙面,他撑手缓冲,忙转过身,段绪言便已靠了过来。

  “公公怨我了?”段绪言说,“可若不那样做的话,我还怎么和公公偷情叙旧呢,难道公公是打算让他们看出来,我是公公的人了?”

  刘客从伸手往他下巴一勾:“就数你最会狡辩。”

  方才被家奴扯乱的衣襟还未理齐,散着半遮不掩的诱,可段绪言如此靠近时,又绝无半点弱态。

  刘客从情不自禁地伸指沿他喉结抚下,问道:“今夜怎么会来?”

  “太子去了北镇抚司,我又听闻公公今晚设宴,就想借着报信的由头,”段绪言错开了脸,在猛然收臂时靠在他耳边低语,“来见见公公。”

  酥意自耳边袭来,刘客从听那浑厚磁声,被惹得心底发痒:“本事见长啊。”

  哪知段绪言又将他背过身,就这么压在墙边,质问道:“听闻公公身侧多了不少新欢,不知哪个最得公公的心?”

  “还学会争风吃醋了,”刘客从觉得适意,那人的膝盖却往腿间顶来,他喉间逸声,“自是你……嗯……”

  “那公公说,何时给我名分?”

  刘客从说:“你耐心等着,事成之后,我定当给你甜头。”

  周侧无灯,唯主楼的一点亮光从高处映下来,只见黑影晃动,段绪言暗起警惕,先撤手松开了人。

  来人拱手行礼:“督主。”

  刘客从转身理了理衣袖:“何事?”

  “探子来报,说太子的人正在赶往风颜楼。”

  刘客从眉头微蹙:“他怎会来此?”

  视线下意识地往身侧扫去,刘客从脸色忽沉。

  方才段绪言也算在外人面前露了脸,万一阮青洲真是寻他而来,到时一追究,他和段绪言之间的关系难免会令人起疑,往后他再想往阮青洲身侧加人便是难上加难了。

  正这么想着,他朝身侧看去,段绪言却平静如水地笑了笑:“公公别担心,我有办法。”

  ——

  酒场欢声隔帘传来,车马随后停稳,尉升替阮青洲揭帘:“殿下,到了。”

  阮青洲提摆露身,搭着尉升的肩头下了车。

  一人前来禀报:“参见太子殿下。”

  尉升问:“人呢?”

  “本还在风颜楼,但方才似是与人起了争执,眼下已被刘督主的人拖至后巷里了。”

  夜静,衬得后巷闹声鲜明,刘客从背手候着,旁的人便围着一处踢打,使的力也是拳拳到肉的重。

  踢打声中,巷口一盏提灯亮起。

  “太子殿下在此,安敢造次!”

  尉升默默地清了个嗓,方才他喊出的雄浑声响颇具震慑,群人循声望去,气势都弱了大半。

  刘客从提起一口气,示意众人停手,随即转身朝人行了礼:“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驾临此处,臣失礼了。”

  阮青洲朝众人扫去一眼,道:“南望皇都非是不法之地,不知父帝是何时允准东厂办差不必遵循法度的?”

  刘客从仍旧拱手,礼数周到:“殿下误会,此事非是东厂办差,不过是这小厮倒酒时污了臣的衣袍,事后口无遮拦,这才惹出些是非罢了,因而叨扰殿下,倒是臣的不该。”

  阮青洲尚未应话,四周皆是寂静,唯一人伏在地面艰难喘息着。

  阮青洲抬步朝人走近了,看清那张面容后,方才停步,说道:“九伶是我东宫内侍,自有东宫管教,今日他若有冒犯督主之处,是当行歉礼,但刘督主此举实在欠妥。公权私用这一说法还待商榷,但如若我的人今夜在刘督主手下出了意外,来日我是该向东厂还是刘督主追责才好呢?”

  阮青洲的话语不带一点攻势,但总能让人听出几分不容抗逆的意味。

  刘客从无从反驳,只好歉笑道:“殿下说的是,今夜是臣不胜酒力,一时气急,眼下经殿下提点,方才觉出不妥。待客不周也非是何等大事,况且这还是殿下身侧之人,臣自当息事宁人……只是臣今日在主楼设宴,尚有宾客在席,便不在此多留了,殿下若有雅兴赏脸入座,臣荣幸至极。”

  “刘督主有此心意便好。”

  阮青洲婉拒后,刘客从也无意再与人客套,便行礼告退了。

  人散了,后巷穿进道风,段绪言在那阵冷寒中撑起了身子。但早先他便特意赤身淋了几趟冷水,此时经风一吹,整个人都热得厉害。

  “……殿下。”他哑声轻唤,已没了气力,再次倒向地面。

  尉升很快就把人接到手中,正欲扛上肩头时,却见段绪言脚边余下了一方帕子。他俯身去捡,拾起后觉出些异样,便靠在鼻尖嗅了嗅。

  “怎么了?”阮青洲问。

  “殿下,”尉升沉声道,“是迷药。”

  ——

  屋中炭盆在燃,烘出的热气围在榻侧,带了些沁心的桃香。

  是阮青洲的味道。很淡,但段绪言能嗅到。

  他动了动指尖,搭在榻沿的手似是碰到了谁的发丝。像被触发了警备,他绷紧心弦,缓缓睁开眼,却发觉自己正躺在风颜楼的雅间。

  阮青洲坐得很近,与床榻仅隔几寸的距离,他正低头端详手中的铜摆件,看得认真,也没发觉自己坐下时,曾无意将发丝搭在了段绪言的手上。

  察觉到一注目光落在侧脸,阮青洲转头回望,在垂发滑落的那刻与段绪言对上了视线。

  阮青洲的眼神很平淡,停留刹那便又挪开,他将摆件放回床头的小架上,问道:“可有不适?”

  “多谢殿下关心,奴才很好。”

  “迷药吸入不多,只是有些发热,”阮青洲站起身,“伤药已让尉升去取了,约莫——”

  屋内烛火陡然一颤,继而门扉轻震,直将话语打断。再回神时,尉升已将药罐呈到了阮青洲手边。

  “殿下,药在此处。”

  阮青洲接过,朝他看了一眼:“退下吧。”

  尉升应声退下,屋内随即陷入一片寂静。

  阮青洲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将药搁置榻侧后,便坐在矮桌边饮茶不语。

  段绪言看他一眼,也就放下床帷,背身回避,将衣衫褪下些许后,自行往伤处抹着膏药。可一身淤伤多是落在背上,他扭头擦抹,笨拙得不成样子,因牵扯到伤处,时而还会哼出几声。

  闻声,阮青洲无意乜往那处。

  屋内的床帷是几层淡青的纱,隔纱观望时,那身影便如同旧日之景,虚得缥缈。阮青洲恍惚间好似看见了自己幼时的重影,怔愣须臾。

  身后,斟茶声隔了许久未续,段绪言在一擦一抹中留意着那处的动响。

  听得那方起身靠近,随后床帷经人撩起,他佯作不知,在伸手蘸药时与阮青洲碰了指尖。

  气氛一时凝滞,阮青洲指尖稍顿,还是勾来一抹膏药,往他背上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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