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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选择50

不道不道寒 2023-03-31

  柳芳倾嗤笑,翘起二郎腿荡了两下,便伸手捏起他的右臂,道:“那这算什么?苦肉计?”

  段绪言说:“我靠着这副可怜相吃饭,见点红算什么。”

  柳芳倾就看不惯他作死的样,用手背朝他右臂的伤口拍了一把:“疼死你得了。”

  那力道不重,疼也只让段绪言疼了一阵,但闹归闹,没过多久柳芳倾便也正色道:“税银案若有一日能查明,阉党会否没落也无从得知。阮青洲有意压制阉党,阉人来日若想独掌大权,必要想方设法夺得储位,力捧自己这方的皇子上台,可阮誉之明显心偏阮青洲,所以对阉党而言,最稳妥的方式,定然就是让阮青洲一死以绝后患。你要清楚,在阮青洲身边不比在刘客从身旁安全,你要卷进他们的纷争,就要给自己留条脱身之路。”

  段绪言说:“若有一日我困于其中,柳东家难不成还会袖手旁观?”

  柳芳倾睨视一眼,冷哼出声,却扯来臂上披帛,谄媚似的又往段绪言脖上绕,声音也跟着扭捏起来。

  “心牵公子,我哪会袖手旁观,只是怨你这个薄情鬼,要赴刀山火海时才想到我柳芳倾,”柳芳倾指他的心口,“我当真要恨煞你了。”

  段绪言接来披帛,举止也显暧昧,自掌中轻抚过一道后,就将披帛绕起,往柳芳倾腕上缠去。

  “五年朝暮共处,怎是过眼云烟,”段绪言眼眸弯起,“不过我确是寡情薄意,柳娘子若要恨,便恨煞我算了。”

  话落,段绪言手中一扯,只将那人双腕缠紧,又将余下的那截披帛狠力往柳芳倾脖上套去,顺带扎了个结。

  柳芳倾双手被挂在脖上,艰难地解着绳结,气得只敢冲人嗤鼻:“好小子你坏得可以,下回看我怎么到阮青洲面前闹你!”

  “等你。”段绪言将水一口饮尽,就要踏门而出时却听门窗几声碰响,即刻顿足沉了眼眸。

  柳芳倾恰时也解了双手,警惕着推开窗缝看了眼,见外廊地面躺着只挣扎的鸟。

  放风的探子闻声行至窗边,柳芳倾问了声:“有情况吗?”

  “没有,只是鸟雀撞了窗。”

  柳芳倾这才松懈下来,却是合起窗扉,叹了声:“还以为是某个没良心的回来了,又少了个灭口的机会。”

  自上回两人在楼台边不欢而散之后,留君已经一声不响地消失了半个月,柳芳倾倒是真后悔,想着当初若早把那人灭了口,也不至于忧心这个祸患何时要把锦衣卫引来。

  如今倒像他被坑蒙拐骗,白养了个大男人似的,哪儿都没讨到点好。

  柳芳倾一念及便气得慌,盘算着自己又亏了笔不小的账。

  段绪言见过留君几回,也知柳芳倾口中说的是谁,便调侃道:“捡了个来历不明的贼人,柳东家这就心有所属,情有所托了?”

  柳芳倾抬眸嗔笑:“不过是闲着斗鸡养狗,就图点驯养时的乐趣罢了,公子不比我懂得多?”

  “狼子野心光用绳可拴不住,你当人家是流浪猫狗,说不定在他眼里你才是被豢养的那一个,”段绪言说,“你哪知是谁驯养了谁呢?”

  ——

  柳芳倾和留君的事他自当管不了多少,但至少段绪言认定了阮青洲是他圈养着的玩物,既是养着的,怎能轻易放出自己的视线范围,所以自回宫后,他便成日跟在阮青洲身边,寸步不离。

  只是阮誉之近日派人送了不少折子过来,必要阮青洲逐本过目,阮青洲白日或到文渊阁拟调职名单,或在东宫听学,不若便是窝在书房批阅公文奏折,几乎不得空闲,只能让尉升留意大理寺审案的进度。

  这日已是大年二十七,阮青洲一整个白日皆忙于公务,可奏折繁多,还余两沓未阅,到夜间沐浴时,担忧折子搬去浴堂会被打湿,他索性叫人在寝殿置了浴桶,就让段绪言在屏风外读给他听。

  眼下段绪言靠坐矮桌边,正在灯下读诵奏折,稍一抬眼,便能隔着围屏瞧见那缭绕水汽中的一点轮廓,朦胧至极,像一块置于林间的玉石,于泠泠清泉中半露光润,诱人采拾。

  段绪言尽量不去看,多半时间都垂首念着折子,许是念得久了,口也发干,咽了好几杯水才算润了一些,便接着读下去。

  “臣近闻路州冬寒异常,近北处多方城镇冰雪封路,布政使加派人手通路,已复原况。”

  “年关将至,南山清戊寺香火不断,香客信众虔心祈福,臣特求签问卜,信来年南望定当风调雨顺,国富民安。”

  “西域使臣通贡,此番来朝共进骆驼、名马……”

  那旁读声陆续传来,阮青洲浸在水中听着,却早是心不在焉,脑中想的都是尉升白日里同他说的话。

  “丁耿移送至刑部大牢后,次日便咽了气。大理寺现已全面清查高仲博的财业,搜出了高仲博向章炳购买当铺的白契。东厂声称协助审查,刘客从更是亲自下场纠察税使,已往大理寺交了不少人。曾宪、税使的口供均指向高仲博,照目前这趋势来看,便是要让高仲博一人顶罪了。”

  可钱府失踪的马夫侍从仍旧音讯全无,要刺杀阮青洲的人是谁,高仲景人在何处,高仲博又是为了护谁才选择自缢,他当初寻人顶替丁耿入宫又是为了什么……

  整个税银案稍一思索便是疑云遍布,可偏偏此案不能再查,至少不能明目张胆地查。

  如今商税去向不明不白,百姓受苦,贪官和税使同流合污中饱私囊,结果却是政序受到冲击,动摇了臣心民心。再加之那旁北朔虎视眈眈,国库空虚不得大肆宣扬,阮誉之为了稳住朝局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更是催着大理寺在年前结案。

  也正是担忧会造成今日的局面,阮青洲当初才会选择密查暗审,可那日阮誉之已明确表示让他不得再管,而阮誉之虽给东宫放权,但东宫内几近所有的宫人都是阮誉之亲自选来的,便相当于在东宫各处都安了眼睛。现今此案有阉党插手,阮青洲又时刻受东宫宫人监视,再不能牵扯进内阁和锦衣卫,如何都是有心无力。

  不过税银案提醒了他,他身为太子,既要避免与大臣过近,又不能将锦衣卫当做自己的亲兵,即使东宫有侍卫队,实质上也还是听命于阮誉之,所以在权势的自由上,他比不过刘客从和梁奉,万一再失去阮誉之的偏爱和信任,他便是坐以待毙,到时阉党自然会想办法将东宫之主的权位夺走,因而他必须要尽早摆脱这个劣势。

  阮青洲也清楚,阮誉之会纵容阉党势力扩大,一方面是南望与北朔关系紧张,在暗地里开展的细作之战还需倚靠东厂,另一方面,南望帝作为帝王,最先要保证的就是不被篡位,不被谋逆,因此阮誉之需要阉党来与振南党抗衡,避免军政皆被内阁或东宫掌控。

  但阮青洲反的向来都不是阉党,而是野心勃勃又罔顾生民的权阉。阮青洲坚信,税银案只是冰山一角,宦官收管税务后却纵容贪腐侵蚀朝野,阉党野心膨胀的终点绝不在此。

  且先不论司礼监,至少东厂不能一直被梁奉和刘客从攥在手里,可是为了避免引起阮誉之和朝臣的不安,他不能打破两党制衡的局面,所以他要寻到一个能代替刘客从掌握东厂的——阉人。

  阉人,如何寻这个合适且又能听命于他的阉人?

  阮青洲思索着生出困意,便靠往浴桶坐着,屏风外的声响仍旧絮絮不止,听久了,他又觉眼皮沉重,也就渐渐阖起眸来。

  “皇都寒雪天气较去年减半,预计年前难遇大雪,宜告知百姓,年底多备木炭,以防回寒倒冷之期。”

  念到此处,折子上记的都是些琐碎无用之事,段绪言拾起下一本,翻开浅看一眼,内容不外乎都是些尘垢秕糠。

  他没了念下去的耐心,朝屏风后问了声:“殿下还要听吗?”

  那方久久不答,段绪言觉出些怪异,又唤了几声:“殿下?”

  静得过分,饶是无心应话,也不该连一丝动响都没有,再一算时间,阮青洲沐浴已过半个时辰,段绪言不再等,起身越过屏风,才见那人没了意识,就要斜倒着滑入水中。

  眼看水已没过肩头,段绪言俯身下去,自水中一把揽起那人肩背,直往怀中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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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澡时间不宜过长,容易因血管舒张发生脑供血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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