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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走失62

不道不道寒 2023-03-31

  “因为惨案发生在一年之后,有人匿名检举戴千珏私通北朔,又多年暗自克扣户部拨往关州的钱款,经详查,修建军防所用的钱款近两年确实对不上户部拨出的数目,可戴家上下却也清贫,戴千珏不服控告,而后上书陈述多名官员暗通款曲、贪赃纳贿的罪状,但因无凭无据,皆被视作空口白话。再之后,东厂和大理寺联手查案,在戴家祖坟掘出财宝金银,折兑后共计十万两有余,再有多名官员联书弹劾,戴千珏最终因罪证落实,下狱等候问斩,这一判定却也引得关州一批平民愤起维护。”

  段绪言其实听过这些。

  天春十五年,他来到南望,柳允给了他严九伶的身份。当时真正的严九伶及严母已经饿死在关州,他只知严九伶之父严慈早被征进役民队,生死不明。待到一年后,他用严九伶的身份成功留在了风颜楼,同年,柳允抢得了半张军事布防图,亲自送回了北朔。

  不久后北朔起兵开战,柳允一去不返,风颜楼由柳芳倾接手,再至天春十七年,戴家因那半张失窃的军事布防图被赶尽杀绝,关州多数百姓替人鸣冤,军队镇压,掀起动乱。严九伶也是后来才得知,严慈就死在那场动乱中。

  “严慈,阿爹……”他想得出神,喃喃自语着。

  阮青洲听见了一些,疑惑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段绪言眨眼回过神,问,“那后来呢?”

  阮青洲说:“后来愤起百姓遭武力镇压,戴千珏挥刀自刎,以平动乱,戴家家产均被没收,用作修建关州军防,可家产估值后远不足万两,东厂要求追赃,戴家十余口人背负重债,却在某夜招致灭门之祸,死于关州。”

  段绪言转眸看去,视线自纸上扫过,眼前的这张图确实是完整的,没有半点撕毁过的痕迹。

  这么回想起来,当初柳允取得图纸后也未多言,他确实不太清楚柳允是从何夺来的布防图,但就如赵成业所说,图纸仅存放在工部和兵部,面前的这张盖的是兵部的官印,只能说明当年被撕毁的是工部存的图纸。

  可高仲博分明是工部尚书,这张兵部的布防图,为何会出现在高仲景的牌位里,当年工部那张完整的军事布防图,又是从何而来?

  段绪言说:“所以这张布防图若是真的,便证实当年那半张图纸实则是从工部遗失的,但当时有人暗中调换了两张布防图,将罪责推给戴千珏,如此一来,戴千珏私通北朔一罪是凭空捏造,克扣朝廷拨款的罪证也有可能不实,那么戴千珏便是遭人陷害,蒙冤而死。”

  阮青洲点了点头:“是这个说法。当初那半张失窃的图纸不仅打散了关州军防,还关系着关州军民及戴家全族的性命,如今这张布防图现世,真伪尚未可知,在明晰高仲博埋下这张布防图的用意及高仲景与此事的关联之前,不能轻易断定真相,所以,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再次寻机脱罪,最好不要向外透露任何消息,也暂先不能上报父帝。”

  说完,阮青洲再又垂眸沉思,眼前却有一指伸来,朝他眉心抚去。

  “殿下又蹙眉了。”段绪言指腹微暖,抚来时带着点柔软的温,阮青洲稍有一瞬的滞然,竟也由他这般亲密地抚着,将那眉头舒平。

  “殿下,方才——”尉升跨步进了门,见到两人时方觉莽撞,忙咳了几声,才低头行了礼。

  段绪言动作顿停,阮青洲也倏然醒过神,他抬指轻推开前额那手,问:“何事?”

  尉升后知后觉出怪异,抬眼别扭地看了段绪言好几眼。

  “那个,是风颜楼的人到宫门处托人传话给严公公,属下就猜到他在殿下身旁,”尉升又咳一声,“严九伶,随我出来一趟。”

  阮青洲道:“若无不便,在这儿说也是一样的。”

  “那属下就不绕弯了,”尉升直说道,“风颜楼的人说丁甚不见了。”

  ——

  丁甚是在后院丢的,听闻是自个儿在院里玩着球,结果圆球一滚,弹出了后门,他跳出去寻,便再没回来。

  风颜楼今日开门营着业,将近晚饭时来的客便多了,大伙儿自顾自忙着,丁母也在后厨帮忙,想着平日里丁甚也都是这么在院里玩,瞧他出门捡球,谁也没太留意,结果再想起时,人都丢了近半个时辰。

  天还落着雨,丁甚撑的伞便翻倒在后门外的地面,丁母本就病弱,看到那景象吓晕过一回,由人看顾着躺在房里。

  眼下那把伞被人收起后靠放在门边,柳芳倾看着那处,脸色肃得厉害。

  “怎么样了?”柳芳倾沉声问道。

  “没听见什么官府抓人的消息,城东已经找过了,弟兄正在城南城北寻人,现在还剩城西……”

  “我去城西。”一声传来,继而段绪言迈步进门,周身夹带着湿冷。

  “你继续打听各方消息,一有变动,即刻向东家禀报。”

  “是!”那人抱拳出了门。

  段绪言看了柳芳倾一眼,又将转身出门,走前却顿足侧首,半脸都透着冷厉。

  “我以为这么多年了,风颜楼的人不至于犯下这种低等的错误,”段绪言冷着声,“刀不知磨,都生钝了。柳东家惜人爱人固然是好,但劳思逸淫,莫要让他们忘了自己是什么人。”

  ——

  雨落街巷,地面溅起的水珠湿了衣摆,段绪言快步走出门,伞檐浅浅一抬,目光便穿过雨幕,停在了不远处的马车上。

  车帘已掀,露出的手腕被溅上雨点,骨节分明得漂亮。

  阮青洲自车中露出半身,一双蓄水似的眼就这么看过来:“雨天策马不便,上车吧。”

  车至城西时,周侧落了一地黄纸,雨天道上行人零落,寥寥几人撑伞踩过,脚下黄纸便被水泡得稀烂。

  三人下了车,段绪言连连问过几人,可一听“孩子”这词眼,行人皆是惶恐着摆手避而不谈。

  “一瞧你们几位就没住在这片。”在街边收摊的老翁看了他们许久,无意地提了一句。

  几人对视一眼,朝那摊位走去。段绪言问:“老人家何出此言?”

  老翁说:“雨仁观那事闹得可不小,没听过?”

  段绪言道:“先前是听闻城西渎神之说,有人请来道士做法,看来还确有其事,但这与我们寻人有何干系?”

  老翁长叹一声:“谁让你们丢的是个男娃子呢。”

  老翁抬起推车便要离开,尉升先一步用脚抵住了车轮,往那板车上放了块碎银。

  尉升道:“知道您做小本生意难,我们寻人也不易,劳您帮人帮到底,就同我们说说,男娃子怎么了?”

  “男娃子的阳气最纯啊,”老翁说,“那道士说了,神像被毁乃是邪气冲天之故,因而旁侧百姓皆染病难愈,可修补的神像神力受损,要想相安无事,便要把活生生的男童扣在棺材里头,凑齐十副棺材,往坟地上摆个一天一夜,号称压邪。”

  尉升问:“真有人这么做?”

  老翁说:“谁愿自家孩子受罪呢,但这病反复发作,闹得慌啊,还真有那么几户人家舍了孩子,倒真有效!可没过两天,这病又来了,但人家道长说了,压过邪的男童不能作数,十个男娃子呢,他们忙着寻啊,谁知现在寻到的是不是从哪处掳来的呢。反正啊,在这一片,碰到个没人看顾的男娃子,多半都是给带去压邪了,你们这么找,指定找不着。”

  此事实在无厘头,寻男童入棺,这种做法有什么意义?况且风颜楼在城东,和雨仁观相隔甚远,要寻男童怎会寻到那处,若丁甚真是这么丢的,那便说明,拐走他的人是专门冲着他去的。

  可是知道丁甚下落的人,除了阮青洲、尉升和风颜楼的人,就只剩下……

  刘客从。

  段绪言眉眼又沉了沉:“那些被选中男童会送到何处?”

  “雨仁观啊,不过今日这雨下的,嘶,应当还没来得及抬棺出城,你们不妨去瞧瞧,兴许还能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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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千珏(j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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