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十一点，市医院。

　　檀晶晶刚从小雅的病房出来。

　　那天晚上，小雅最严重的问题，是摄入了少量成瘾性药物，幸好被及时送来医院，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精神状态有些差，她的父母准备请假带她去散心一段时间。

　　“正好要中午了，我请你们吃顿饭吧。”

　　小雅的妈妈身上有种知性温和的气质，说话温温柔柔的。

　　檀晶晶正要说话，手机突然来了个电话，她低头看了眼。

　　竟然是傅允川。

　　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通话之后，她就顺手存了他号码，但一直没再联系过。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檀晶晶道。

　　小雅的妈妈笑着点了下头，转而跟檀梓钧说话。

　　檀晶晶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医院走廊尽头走了几步。

　　“喂，傅总？”

　　淡淡的消毒水味萦绕在鼻间，对面静了一瞬，“是我，檀小姐中午有空吗，有件事情需要跟你见一面。”

　　檀晶晶犹豫了几秒，最终没在电话里问是什么事，而是直接应道：“有空。”

　　“那好，地址我通过短信发给你。”

　　挂了电话，檀晶晶回到两人身边，对小雅的妈妈道：“抱歉我中午有点事，不能一起吃饭了，帮小雅只是举手之劳，您不用太放在心上。”

　　“既然你有事，那就先这样吧，这是我跟我先生的名片，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们。”小雅妈妈坚持递给她两张名片。

　　檀晶晶只好接过，看了眼，发现小雅父母都是律师，所在的律所在B市很有名，以后说不定还真有需要的时候。

　　她不再客套，把名片收好了。

　　跟小雅妈妈道别后，檀晶晶让檀梓钧自己先走，拿出手机看了眼短信。

　　傅允川已经把地址发过来了，在一家餐厅，她复制地址发给了邱霖，往停车位走去。

　　经过这两天的事，王总特意叮嘱她别再自己出去了，助理雇都雇了，工资也不低，该用的时候就用。

　　现在两个助理也住到了檀晶晶在的公寓楼里，方便照料她的工作和生活。

　　檀晶晶没想到自己穿过来后，还没过几天正常、自由的日子，又得回归到出门要小心翼翼的时候。

　　上了车，她对邱霖道：“就去我给你发的那个地址。”

　　邱霖应了声，发动车子。

　　路上，檀晶晶把虐心值面板调出来看了下，总额已经有四万多，数据变动记录里一眼看去几乎全是网友的【+1】。

　　几十条中还会出现一两条的【+2】【+3】，但备注里仍是不具名的【路人】。

　　檀晶晶第一次发现这种变化，把系统叫出来问了下。

　　系统：【应该是现实空间中跟宿主有过近距离联系，所以权重有所提升。】

　　檀晶晶将数据条不断往下滑，感觉这类路人占的比例还挺高。

　　【我统计了一下，仅在数据记录中出现的就有三百多个。】

　　檀晶晶：【是因为我昨天去了人多的地方？】

　　但昨天认出她的人其实并不多，如果不用认出她，仅仅只是有了一定距离的接近，就能提高虐心值权重，三百多又有点少了。

　　【不是，他们出现的时间还多早于昨天宿主去商场，应该是上周的晚会。】

　　檀晶晶：这也行？！

　　上周的晚会是总台主办的，现场观众席并没有开放卖票，来的人中粉丝或吃瓜网友占比很低，三百多说得过去。

　　理清了逻辑，檀晶晶暗暗有了个想法但实施得慢慢来，所以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她没有马上收起面板，而是又问道：【这个面板能单独看某个人的虐心值变动吗？】

　　【可以。】

　　系统回答的同时，面板已经发生了变化，看起来依旧是随檀晶晶的意念指令变动。

　　滑不到尽头的数据记录瞬间只剩下不到十条，全是来自傅允川。

　　从上次两人在慈善晚宴见面之后，到现在，只多了两条——

　　【虐心值+12/……/傅允川/202x1006】

　　【虐心值+8/……/傅允川/202x1007】

　　刚好是昨天和今天的。

　　再对比之前的变动记录，檀晶晶有种数值在整体上升的感觉。

　　傅允川定的餐厅看起来很高端，人不多，檀晶晶懒得戴墨镜口罩，下车前跟邱霖说：“你也随便找个地方吃饭吧，可以找王总报销，一个小时后回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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