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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江湖武侠268

拾酒公子 2023-04-13

  绿栀目光微闪,而后突然拧身一跃,同样直奔呼尔庆高马。

  对方主将一箭即去,还未来得及再次搭弓,便见硕白一刀闪过,劲气托着残影,挟持着漫天风雨之力,一招斩断了他匆忙挡在身前的弯弓。

  呼尔庆大惊,胯/下大马骤然嘶鸣,左右护卫眼疾身快,整个扑闪而来,却又在眨眼功夫身首异处。

  绿栀在这生死一瞬将自己的意识抻的极细,五感无限拉长,几乎与这雨夜同呼同吸。

  呼尔庆由手下人拼死挡下,已然回过神来,此时忙稳住心魂,凝目抽剑而出,便见对方于半空中再次递出一刀。

  极致朴实无华的一刀,甚至带着笨拙,宛若稚童舞弄,却又浑然天成,与这瓢泼而落的暴雨、抽身打转的寒风、周遭碰撞的刀刃、横溅四溢的血肉,乃至这漆黑如墨的天地,全都浑然一体,并无杀意,但刀锋绵密成网,从四面八方齐齐而至。

  大道至简的断水刀,一刀便劈开浓重的风雨,却又在水光中转瞬即逝。

  一息而过,呼尔庆已人头落地。

  风雨潇潇。

  绿栀终于收刀,在四周已经被血液染红的泥泞中,翻出被亲兵用身体埋在身下的年轻人,对方本就重伤,如今背后又添两道几乎刻骨的刀伤,双目在失血中几近涣散。

  绿栀点住他的穴道,绵长的真气顺着经脉在对方身上充盈。

  “多、多谢……”对方气若游丝。

  绿栀一双眼睛如渊如潭,年轻的脸庞在被雨水浸透时几近昳丽,闻言却只是拖住其后颈,抓着人往身后的荒村中走去,声音在簌簌雨声中越发显的冷淡缥缈。

  “柱国将军府的大公子,不知身价几何?”

  ——

  大周朝与鞑靼人的谈判最终以失败告终,拖沓了将近一年的边关形势再次陷入阵阵杀声之中,从九月十一开始,一直战到来年二月。

  直至二月十三,名满天下的“战刀”荣帅与鞑靼境内所罗门大宗师毕劼烈,于两军之前开君子一战。

  彼此都是身负盛名的悍将,毕生所学在此刻鱼贯而出,战至酣处,只见飞沙走石,不见人影分毫。

  如此全力一战,最终以荣帅经脉紊乱吐血,毕劼烈筋疲力竭昏迷告终。

  双方主将被各自副将抢下,一时生死未卜,原本激烈的战事也因此进入短暂停滞期,两国文臣再次甚嚣尘上,二次开启和谈之事。

  两国之争,在北方朝堂上是唇枪舌战,传之南方,同样是难舍难分的口舌之争。

  “狗鞑子侵我国境,杀我子民,此间之仇不共戴天,便是杀他们百回都不为过!朝中竟然还有人想要和谈,真是,真是,羞于与之为伍!”

  “李兄所言甚是!如今荣帅还生死未知,前方将士更是为我大周抛头颅洒热血,如此血性,却要一帮迂腐之人在后拉扯,当真可恨!”

  两道言辞灼灼、响之肺腑的声音一出,瞬间引得茶楼中半数人赞同,几乎一室之人都瞩目而来。

  说话二人都是青衫束发,面容年轻,眼见身旁之人附和,不由得心生虚荣,更加昂首挺胸起来。

  坐于窗前一布衣男子却眉心微蹙,半晌后扯了下身边人的衣服,道:“王兄、李兄慎言,国之战事,动辄牵一发而动全身,哪里是我等能左右著评的。”

  茶桌气氛微微一滞,但很快又被一清亮声音打破。

  “泽之此言恕在下不能苟同,我等通读圣贤书,所学为何,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聆听天命,报效圣恩,为上分忧?”对桌而坐的华服青年面带不赞同,扬声道:“再者说,我等如今虽是白身,但会试之后也算有两三功名,为何不能谈国事?”

  此言堂皇,话音未落,便引得周围之人纷纷点头。

  只那被反驳的布衣男子面带讪讪,想来并不是善言辞之人,嗫喏两声便现出窘态。

  身旁一年轻书生眼见好友生怯,忙岔声道:“说起会试,郑兄此番占榜前十七位,我等还未祝贺郑兄高中,不若今日以茶代酒,荣做恭贺。”

  大周朝的会试定于二月底,苏州界内学子全都纷沓而至,故而才能把这许多人汇聚一堂。

  年轻书生提及此,众人果然被转移视线,脸上对前几日公布的会试结果或喜或忧。但不过刹那,便都举杯向中间华服男子祝贺,盖因他原本就是这苏州织造官员之子郑晦明,出身官宦世家,兼之富贵,如今又即将身怀功名,便是其他人心有戚戚焉,也只能随而从之。

  郑晦明一边接受众人祝贺,一边言中带谦,转而三言两语间便承了众人今日茶资,更引得一众人花团锦簇的围捧。

  气氛熏熏然间,有人忽而笑道:“郑兄合该有两喜才是。”

  有人心思灵活,忙应和:“两喜所为何?”

  “这一喜自是金榜题名,二喜嘛,”说话之人声音微顿,再开口时,声音中带了些不明不白的调侃意味:“二喜,自然是那一舞倾城的言婳姑娘。”

  众人微微一怔,很快又都反应过来,都是这涟水河上自忖风流的读书人,自然都知道他说的言婳姑娘是何人,不由得纷纷笑开,这番再向郑晦明祝贺时便都带上了十足的艳羡。

  甚至有人经不住怅然:“言姑娘月旬一舞,在下有幸得见一回,便已经萦绕于心久久不散,此番回程,不知是否还有机会与她相识。”

  他这番言辞爱慕的话在当世时颇显露骨,但因得对象是风月中的花娘,所以并不让旁人讨厌,只让人觉得性情真挚。

  就连那郑晦明也不以为忤,反而笑道:“三日后,醉芳楼为言姑娘举办开元之宴,罗兄若是不急,自该多留几日。”

  他稍作停顿,眉梢间的意气风发已溢于言表,拱手道:“若在下有幸得佳人倾故,梳弄之喜时,原也要请诸位同贺。”

  郑晦明话虽未说满,但言辞间已然对那言婳姑娘势在必得。

  苏州织造官掌管苏州所有的绸缎纺造布帛进出,其中油水之利可堪盐商,花娘开元之夜的竞拍原本就是以财取胜,众人都知郑家富贵,自然全都对这郑晦明出声恭维,纷纷应下来日之约。

  茶楼之中因一女子花名,越发安逸喧嚣起来。

  显而易见,对于这群自诩潇洒风流的年轻书生们来说,女子的谈资与国事、战事同样引人入胜,甚至彼此之间的倾谈能够更加和谐,间或时流出两首酸诗已是风雅,再不济也有那娇柔媚妍的身段美貌供之点评。

  便是最唐突之言,也会被他们冠以大雅大俗之称一笑而过。

  而被做谈资的当事人,此时正在辞别凭靠一身武艺溜至后院的侠客之流。

  十六岁的言婳已经是一株在晨露中绽放的醉芙蓉,天然带着最鲜嫩干净的通透水雾,底色却是艶丽的红萼,花月桃夭之貌,清丽中透着娇媚,秀美中透着昳丽。

  言婳微微后退一步,与那劲装威武男子拉长距离,姣好的容颜已臻绝色,只眉眼带了几分恼怒,声音微冷:“秦大哥还望自重。”

  “我言婳虽已不是良家贞妇,但也绝对做不出来私奔苟合之事,你快走吧,权当今日没有来见过我。”言婳粉面生威,目光坦率,直直的看着那秦姓男子。

  秦姓男子神色略显痴迷,声音却越发痛苦:“可那明式微再过几日就要把你推至人前,我、我……”

  他话还未说完,言婳已然侧过身去,日光落下的一张细颜柔媚,周身气质却至端庄,脖颈修长,脊背挺直,比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还多几分气势。

  “秦大哥莫要再说,我知妈妈欲将我卖身与人,但她、但她毕竟养育我多年,衣食无亏,于我又有救命恩情,我虽与你……但实在做不来与你一走了之事。”

  言婳的声音微颤,似是无力的甩了下长袖,华丽的衣摆在半空中拖出迤逦的残影,露出半截白腻的皓腕,一只花纹复杂瑰丽的镯子自然的垂下来,镯面透着靛蓝的翠色,更加映照出肌肤细嫩如凝脂。

  “秦大哥若是有心,三日后我必静待你前来相赴,但你若……”言婳微微顿首,粉颈纤垂,平白生出几分柔软怅然之感,声音也愈发低迷:“我、我也不怪你。”

  那男子闻言眉头紧锁,神情越发苦闷,又是自责,又是怜惜,又是愤恨,又是恼怒,万般情绪涌上来,几乎急得抓耳挠腮。

  江寒站在高处,看那妙龄女子三言两语打发走一痴情拙言之人,但又在对方衣襟消失的一刻间,面容如同变脸,随意整了整衣角,于精致的眉梢之上露出几分不屑和无聊。

  言婳糊弄走那个姓秦的,转眼便看见了江寒,她轻轻挑眉,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

  她清楚对方和杨飞都得绿栀拜托,日常对她盯梢照顾的很,如今这样孤男寡女的私会之事,江寒如果在楼里,自然要看着。

  言婳撇撇嘴,正打算忽视过去径自离开,却又在转身时顿了下,而后抬起头,遥遥朝对方无声张开了嘴型。

  “绿栀人呢?”

  回复她的,是江寒砰的一下将那扇窗棂合上。

  就算言婳清楚江寒的脾性,依然在这刻被他这动作激的气不打一处来,胸口起伏着忍了两息才一甩袖子忿忿离去。

  阿竹正在不远处替她盯梢,看见她过来踮着脚尖往后瞧,一边问:“那个姓秦的走了?”

  言婳翻了她一下:“自己不会看。”

  阿竹跟在她身边那么久,瞬间便听出她心情不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偷偷打量了下言婳的神情。

  言婳目不斜视的往前走,面若霜雪,周身透出几分冷艳,但手指却习惯性的抚摸着腕间的镯子。

  阿竹一眼扫过,福至心灵,脱口道:“姑娘可是想陆大哥了?”

  言婳眉心一跳,转过头看着阿竹,慢慢开口:“你说什么?”

  阿竹回过神来,面上瞬间赔上几分笑脸,只内心止不住的后悔自己嘴快,没事做什么提陆大哥嘛,唉,又没事找事。

  “你再敢提她,”言婳声音阴涔涔的,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我就拿针把你的嘴巴缝上,反正我也要再练练女红。”

  阿竹闻言后背微僵,忙把两瓣嘴唇抿成一条白白的直线,呜呜啦啦的保证:“我以后再不提他了。”

  言婳跟看仇人一样使劲瞪她,瞪的两眼发酸了才转过身去。

  作者有话说:

  呜呜,明天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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