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殷蘅其实没有这个打算，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暴露了那么合作也未尝不可。

　　“果然如此。”何数点了点头，带着点意料之中的意思。仿佛先前他对冯会的冷嘲热讽都不存在一般。

　　“可以合作。”几个领头人都点了点头，就着合作事宜进行商讨。冯会依旧是领头人，而鉴于殷蘅露出的“底牌”——关于森林深处的线索，他们默认殷蘅可以获得团队探索时百分之四十的探索进度。

　　合作的协议定下来以后，他们身上隐隐闪烁光芒。眼见系统的约束生成之后，他们稍微松了一口气。

　　“水里面的黑暗力量是什么？”千圣樱指挥了一个巨人捧着仪器和灵泉水过来。

　　在刚才的商讨中仪器已经检测出了不少灵泉水的成分，几个人达成协议时她都没怎么说话，光顾着分析各项数据了。

　　“我占卜一下。”殷蘅沉吟片刻，背对着他们装模作样地起势和祈祷。片刻以后把薇薇曾经告诉她的内容挑拣了一些对他们说了。

　　不知道精灵族的圣女究竟拥有哪些能力，被他们派遣打头的胡迪纳已经迷失了并不曾任何反馈，几个族长虽说觉得殷蘅这么获取信息好像太轻松了点，但终究是相信了。

　　“啧。”何数咋舌，摸了摸下巴道，“被隐藏在湖水中的尸骨要怎么打捞？灵泉水被怎么用了你知道吗？”

　　他问的是殷蘅，其他人也都期待地看着她。

　　殷蘅摇了摇头。

　　她的确不知道。生命树馈赠的那些传承记忆只告诉她如何利用圣女长袍、圣女斗篷，告诉了她一些精灵族曾经的故事……对于那些圣女的去向一概不知。

　　更甚至生命树透露出的意思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圣女交流过了。在母树的认知中精灵族已经很久没有推选圣女，她长久地守着寂寞，而力量又天天被孩子们索取。

　　就在她逐渐开始支撑不住的时候，殷蘅这个圣女却横空出世，所以她才表现出了无比的激动与兴奋。

　　“这都不教？”何数半信半疑，审视的目光在殷蘅身上扫过，但碍于殷蘅能带来的消息又收敛了几分。

　　“毕竟胡迪纳横插了一脚。”殷蘅笑了笑，神情淡淡的带点嘲讽，“记忆缺失也在所难免。”

　　自知己方理亏，又觉得殷蘅说的这个理由有几分道理，卡文迪出来打了个圆场：“生命树的传承大家也不太了解，可能就是这样的。不过那阵势大张旗鼓的，我们还以为会有很多关键信息。”

　　“不过这两件道具就已经很值得了。”她说着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殷蘅身上的衣服，停了片刻眸光又不自觉地在千圣樱手上的道具拂过。

　　殷蘅的道具是自己争取来的她还算能放平心态。但是千圣樱就单纯好运了，系统分配的角色是矮人族大匠，天然的就拥有很多闪瞎他们眼睛的好东西。

　　先前的追音石是一个，这个检测仪器又是一个。

　　殷蘅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现在，在他们的谈话之间，矮人族大匠身边正聚集起了一片族人正在窃窃私语。

　　“又有什么好道具吗？”何数飞了起来盘旋在他们头顶，他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千圣樱看，眼中闪烁着少于嫉妒和不怀好意的光芒。

　　“的确有一个道具。”千圣樱点了点头，在何数落地后拿出了数个正方体形状的物品。物品通体漆黑，其余特征完全没有。

　　她把这些块状物品丢到了湖里，转瞬间湖中的水就开始冒起了密密麻麻的泡泡。泡泡越来越大，往上升起，完全离开湖面的一瞬间又破碎了，一刹的剔透晶莹过后又沉入海里。

　　看着湖中的异状，她解释道：“我们矮人族别的不会，就喜欢研究一些精致实用的东西。用导魔石吸收力量的杂质太慢了，有几个没耐心的小孩就研究了这玩意儿……”

　　导魔石薇薇用过，可以将身体中力量的杂志转化出来。这东西是导魔石加强很多倍版，用在这湖里的原理大概也一样，黑暗力量就是灵泉力量中的杂质，应该是可以吸收的。

　　一群人排排站着，等了一段时间以后，灵泉水果然再次发生了变化。

　　块状物已经被消耗干净了，灵泉湖水比先前清澈了更多，静止间似乎还能看到其中的点点淡绿荧光。在荧光之外，他们看见了成百上千具尸骨在底下静静沉睡。

　　因为殷蘅之前的信息共享，早有了心理准备的一群人着手开始打捞。

　　打捞进行到一半，其余人勤勤恳恳地挖着，千圣樱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掰了一些骨头丢进仪器里。

　　仪器作响，总结得出的报告，得知：这些尸骨全是精灵族的，骨龄都未成年，不同批次死亡时间基本间隔五十年左右。

　　“一共是二十八批的尸骨。”千圣樱盯着骨头的眼睛亮晶晶的，“这些骨头泡灵泉里还真好看。”

　　其余人假装没听到她有些说的话，只暗自思索这个数字代表的内容。

　　又过了片刻，灵泉里的骨头被打捞干净。

　　“走吧。”殷蘅打断他们的思绪。

　　“去干嘛？”何数还有些没回神，殷蘅看了他一眼，他突然反应过来，“噢，去深处？”

　　“哪个方向？”见没人赞美自己的爱好，千圣樱有些郁郁，慢吞吞收着仪器问了一句。

　　“下去。”殷蘅举起骨笛，骨笛周身散发着莹润的光芒正在自主吹奏着，声音只隐隐约约地传入殷蘅这个主人耳中。

　　它在催促着殷蘅沉入湖底。

　　作者有话说：

　　咕咕咕……很抱歉，鸽子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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