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来的那张脸上，毛茸茸的。

　　就跟山里面的野猴子似的。

　　“你这是……怎么了？”舒无涯假装关心道，“难道你是猴子成精，其实并不是人？”

　　被拉扯的人跳起脚来。

　　“我是人！你说谁不是人呢！”

　　舒无涯敷衍道：“好好好，你是，你是。”

　　其他遮遮掩掩的人，也各有问题。

　　要么，就是椎骨后面生出一条尾巴出来；要么，就是脸上长了鳞片长了毛；要么，就是手不再是人手，而是一只大猪蹄。

　　“你这又是怎么了？”商子高将背着席子那人掀开。

　　那人显然就是今日白天的中年男人。

　　只见他背后忽然之间拱起来一个大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巨大无比的乌龟。

　　他脸上一片苍白，看样子是被震惊了。

　　就在不久前，他自己还是喊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口号的人，结果入夜没多久，他们自己就遭殃了。

　　难道，是天神听到了他们的口业，将孽障降下？！

　　相比他们有可能是各种动物的后代，他们显然更愿意相信，是自己造了口业，被降下惩罚来。

　　“诸位不要慌。”肖尧说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异象，只是我们人类的返祖现象而已。”

　　返祖现象？

　　老百姓都懵了。

　　本着科普的精神，肖尧围着篝火讲了起来。

　　“原来如此。”百里无咎点头道，“不仅是其他异兽，就连我们人也有这样的情形出现。既然是先祖所遗留的东西，那就算不得什么了。”

　　舒无涯俨然忘记了自己是罪魁祸首之一，真诚地提出问题：“那为何他们都是鱼尾巴，我们的却是各色各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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