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读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穿成虐女文炮灰后完结+番外免费无删》在线阅读 > 正文 第22章40
她没有给楚瑰意添加过“俱火”的设定,但在刚刚的试探里,她能意识到琴师惧怕燃烧的蜡烛。如果这是世界规则为了让人物更为丰满而添加的设定,是合理的。
但珠桦心里有另一种可能。
怕火之人,只有两种。
一是与生俱来就恐惧的人,同理还有密集恐惧症、深海恐惧症;二是有精神创伤,俗称有ptsd的人——例如从火场里侥幸逃生的人。
火灾死者不会恐惧火,他们生命终结,唯有地下长眠,无法爱憎惧苦任何东西。
*
棍刑后的第三日,珠桦勉强能扶着东西走动,她与怀庆公主拜别后,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主动回到了雍王府,直奔琼兰院而去。
果不其然,琼兰院院门紧闭,她吆喝了好几声,才有一人慢悠悠来开门。
三日里,珠桦与楚瑰意没有任何往来,同时,她打听过雍王府的近况。齐殊因隐□□受损,挪不开腿走路,还需卧床休息一段时日,再加圣旨命他禁足,他想走也走不出王府。他和骆青月吵了一架,两人不欢而散,琼兰院因此关了三天大门。
珠桦忍俊不禁,她竟不知自己笔下的女主角发起脾气来,是这副模样。
她摇摇晃晃踏进主屋时,骆青月斜倚在小榻上看书,见她回来,骆青月立刻起身去扶:“我派人午后再去接你,你怎么晨间便回来了。”
珠桦随口编造出理由,而真正的原因是她不愿和楚瑰意共处一院,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生怕琴师哪天夜里用琴弦勒死她。
如果她的推测正确,楚瑰意的确有十足的理由这么做。
为今之计,便是减少接触,以求自保。
“我已能勉强走上几步,再修养半个月就能痊愈。”珠桦道,“到时候王妃教我骑马罢?我很是想学。”
京城里有齐殊楚瑰意两大凶神,珠桦已经把跑路提上日程,干脆在脸皮上糊一层泥修筑城墙,求骆青月让她去章州王氏谋生,天高皇帝远,先离凶神远一些,再考虑二次跑路的事宜。
*
十日过后,珠桦伤势基本痊愈,便跟着骆青月在雍王府的马场学骑马,她不害怕这种发狂时能一头将人撞死的生灵,故而学得很快。
本以为能过断安稳日子的时候,变故突生。
这天夜间,齐殊主动叩响了琼兰院的门。
本就孱弱的身体中了奇毒,难免消瘦许多,他两颊的颧骨比往日更高,眼眸也不如从前有神璀璨。
珠桦站在屋檐下远远望了一眼,神色复杂。
她像航行于巨浪里的小船,左右摇摆不定。
她明白,当齐殊要置她于死地的时候,这艘船上就没有齐殊的位置了。
刀子落在了珠桦身上,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疼。
如果珠桦能够打开好感度系统,她会发现,自己对男主的好感由99点骤降至40点,由“异常偏爱”降低到“讨厌隔应”。
齐殊垂眸望着十几日不见的白月光替身,趁月色朦胧时分,他又把骆青月当成了曾经在水边救起他的姑娘,那时他刚刚苏醒,视线模糊不清,把救命恩人的容貌、身姿看得隐隐约约,却从此记挂了四年之久。
“婵婵……”齐殊哑着声音低唤,“先前全怪我做得不对,你不要生气……我不能失去你的。”
骆青月绞着手帕,未置可否。
齐殊见状,心急如焚地捏住她肩膀,在她耳畔低声道:“你的脾气怎么这样倔?从前那个温柔和婉的婵婵到哪里去了?……我们和好罢,你心里一定也不好受,总不能就这样僵持着。我会把身体养好的,至于孩子……我们会有孩子的。”
他先批评骆青月性情有变,但没想过脾气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东西。
站在他眼前的女子是有喜怒哀乐的活人,书里的白纸黑字可以约束她的行为思想,却无法禁锢她。
骆青月挣扎着往后退,颤声道:“长生,我不是要与你聊孩子的问题。我、我……我从未见过你阴狠暴戾的模样,我不能接受你把人命当儿戏,说打死就要打死!”
“骆青月!”这是齐殊第一次急言令色地喊出骆青月的全名,他今日低声下气来求,得到的什么,得到的是妻子的冷言责备!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他们的性命,竟比我还要重要吗!”齐殊失去生育能力后便情绪不稳定,再加上他的本性就是偏执阴鸷的火葬场男主标配,此时一时失控,竟死死捏住骆青月的手腕,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
琼兰院的仆从们三三两两地钻出来,不知发生了何事。
珠桦行走时偶觉不适,已离不开拐杖了,她单手扶墙,单手甩甩拐棍,沉声道:“看什么看?当心受罚!”
旁人皆作鸟兽散,只有跟着骆青月陪嫁进雍王府的几人不肯走,半夏扯扯珠桦的袖子,额头急得冒汗:“雍王若是敢对二小姐动手,我和他没完!”
在原著里,男主对女主动手始于女配作梗,但如今剧情已经不怎么按剧本来,珠桦也说不准齐殊的那一巴掌会不会落在骆青月脸上。她同样地感受到了紧张,便杵着拐杖向前走了几步,半夏一行人跟着她往前走,好把院门口的对话听得更清楚,如真发生意外,也好及时阻拦。
“你是人,他们也是人……大家都是一样的。”骆青月被突然发怒的齐殊吓到,眼泪在眼眶里盈了整整一窝,但她依旧微微仰首,用颤抖的声音里表露出无尽的坚定,“我不喜欢你视人命如草芥,不喜欢你对我大吼大叫。我温柔和婉是因为我愿意,你不能要求我时时这样!”
“不喜欢你”四个字足以刺痛齐殊的神经,他困惑不解,想不通当初兔子一样的骆青月为何会变成今晚这样。她是慢慢变成这样的,还是本就如此,只是他从未发现呢?
齐殊的脸色沉得吓人,他收敛着声量,露出渗人的笑,一字一顿道:“不、喜、欢、我?那你想去喜欢谁?”他的容貌愈发狰狞骇人,手劲几乎将骆青月的手腕拧断:“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骆青月鼻尖酸涩不已,手腕锥心刺骨地疼,她越挣扎,男人就握得越紧,于是她挥着左拳,竭尽全力地捶打着齐殊的胸口,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汩汩滚落:“你身边不止我一人啊!你把我当成傻子看待吗!”
齐殊怔了怔,道:“楚瑰意与你摊牌了?”他的神色瞬间变幻,冷笑浮上面庞:“好,既如此,我更得看紧你。”
“什……”骆青月瞪大双眸,她身心俱疲,但还是想出了齐殊话里的意思,“我要你和楚瑰意一刀两断,我还要你……要你不能那样对我!”
“一刀两断?”齐殊眯起眼睛,面色异常不悦,“骆青月,你想命令我、要求我,还是威胁我?”
——命令我,要求我,还是威胁我?
这话珠桦太过熟悉了!
原著里男主掌掴女主前,说的就是这句话!
旁人未及反应,珠桦已趔趄冲出去,速度快得惊人,拐杖在她手里仿佛不是助行工具,而是某种加速设备。
她就要到达门口时,骆青月尖锐刺耳的“我讨厌你”已经从喉咙里爆发出来,而齐殊的右手亦高高扬起,珠桦等不及站稳再行事,而是本能地扔开拐杖,往前方猛地扑去。
“啪”的一声——
珠桦凭借练习拳击的经验,准确捕捉到了齐殊从半空落下的手,她太过焦急匆忙,拳头尚未握紧,手便已挥了出去。
两道残影在夜幕下交汇,珠桦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掌打歪了齐殊的手腕,情急之下,她未能及时收回力气,这一掌便循着轨迹继续向前——
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声清脆响亮的“啪”。
它未落在雍王妃脸上,未落在王妃的侍女脸上。
人们看见齐殊朝后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地撞上门框,最后靠着墙跌倒滑落,脸上挂着一个清晰可见的红色五指印。
而一掌打翻他的侍女满脸通红,躬身拾起拐棍,酿酿跄跄地猛冲几步,抬腿狠踢齐殊胸腹,口中骂道:“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作者有话说:
打得好,打得再响些。
到了这个节点,小骆在小珠心里已经比齐狗重要啦,所以才会本能地跑过去。
*
放个预收《算计驸马很多年》的文案
*
夏季暴雨,侍女来报:“燕公子从书院下学,未带雨伞。”
明潇玉扬眉低笑:“备马车,本宫去接。”
冬日大雪,侍女再来报:“燕公子草屋塌了。”
明潇玉取来斗篷:“把他掳进公主府。”
春日花宴,皇帝欲为寡居数年的幼妹指婚,明潇玉朱唇微启,望着新科探花郎燕峦,笑意盈盈:“臣妹要他做驸马。”
大婚后数月,燕峦在妻子的妆台下寻得一位玉面郎君的画像。
画中之人,竟与他有三分相似。
痛心切骨之际,他恍然大悟,原来不仅是长公主殿下中了他的圈套,而是他自己,上了殿下的当。
他不愿做别人的替身!
*
驸马逃走后,明潇玉本以为他不过耍小性子。
然而猎物奔逃在外迟迟不归,猎人终于无法容忍,决定再次捕捉他。
依旧是暴雨天,明潇玉还撑着昔日的绘着红鲤的纸伞,步步将燕峦逼至角落,指甲在自己驸马的脸庞上滑出一道刺目血痕。
燕峦曾以雨为饵,如愿算计来了意中人的关切——
“燕公子未带雨伞吗?上车罢,我送你回去。”
这年燕峦决心逃离她,等到的却是冷漠冰凉的一句话——
“识相些,你自己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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