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罩住了我的心口，护住了那颗砰砰跳动，濒临病发的心脏。

　　灵魂似被他点了一把火，愈燃愈烈。

　　不消片刻，我与他便俱是汗流浃背，满额水迹。

　　人快要被他折磨得没了命时，我喘着粗气体力不支地松开了他的唇，嘤嘤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求饶：“夫君，够了，别再继续了，我有点……有点……”

　　哪知他还未曾尽兴，听我这么说，反而还更是肆无忌惮了。

　　于是本来就被他折腾到喘不过气浑身乏力的我，在某一个瞬间，不出意外的脑子一空白，心跳猝然加快，浑身霎时滚烫，气血倒流，挺直了脊背，攥紧双拳，呼吸良久都没缓过来——

　　察觉到我的内火已经被他帮忙泄出来以后，他才将蛇尾从我身上松开，懒懒地搭在浴缸上，扶着我转身，让我面对他而坐。

　　“现在，还难受么？”他搂着我，亦是气喘吁吁。

　　我枕着他水淋淋的胸膛，两眼空洞了一阵，等心跳慢慢平息下来后，才委屈瘪了瘪嘴，羞得恨不得在浴缸里找个缝钻进去：“你、谁允许你用尾巴……呜，你这样让我怎么见人啊！”

　　他拥着我，呼吸沉沉，清隽一笑，“这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更何况，这只是你我夫妻的房中事，只要能取悦娘子，又何必在意是用哪种方式。”

　　我的脸都快烫掉皮了，趴在他怀里，可怜巴巴地说：“但，你知道，我想要的并不是这样……我是不是哪里不够好？或许，哪些方面有隐疾……不能满足你？所以你才会宁愿用尾巴……”

　　他一顿，惊讶道：“娘子何以这样说？”

　　我瘪嘴想哭：“要不然，你怎么会自从回来以后，就不肯再碰我了……”

　　他哽了哽，随即箍在我身上的手臂默默收紧，软下声，耐心解释：“娘子着实，多虑了。为夫不敢碰你，是因为娘子的身体寒性太重，不宜……时常与为夫亲密接触，至少得休养九个月，不然……会流血。”

　　“啊？”我顶着一头潮湿汗意，困顿乏力地昂头看他线条优美，骨颌白皙的下巴。

　　他用力将我往身上再揉揉，唇角上扬，怡然满足：“为夫在那种时候，可能会……误伤到你而不自知，你身子弱，万一像上次一样，流血止不住……为夫会被吓死的。

　　娘子莫担心，左右也就只需再熬六个月。原本本座还以为娘子会不适应这样，现在看来，娘子对本座的尾巴，颇为偏爱。”

　　“颇为偏爱、”我猛地呛了声，老脸像熟透的柿子一样，一掐就烂，偎在他怀里，羞涩嘀咕：“你又调戏我……不过……”

　　圈住他的脖子，我一头埋进他玉白色的脖颈里，心虚喃喃：“于老公你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你……你要是有本事，就一辈子用尾巴！”

　　“那可不成。”他拢着我的肩当即便反抗道：“尾巴，只是用来助兴的。娘子现在不是很开心么。办正事，这条尾巴便得收起来了，碍事。”

　　我傲娇的哼了声，用着很轻很轻的嗓音说：“你也知道碍事……”

　　他见我是这个反应，没忍住朗笑出声，宠爱的抚着我湿漉漉的长发，水分被蒸发半干的滑嫩后背，用着无比诱人的清澈嗓音和我承诺：“娘子别急，总有一日，本座会满足娘子的……会让娘子哭着求本座，不要再继续了。”

　　我咬住唇，“厚脸皮。”

　　他拿过我的一只手，放在炙热的唇边，亲了亲，暧昧地小声祈求：“娘子，你再摸摸为夫的尾巴可好……”

　　像个讨糖的孩子，软软的，很招人疼。

　　但又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令人情不自禁就为之吸引。

　　“你啊，好歹也是别人磕头叩拜，昂头仰望的蛇仙大人，一大把岁数了，怎么还动不动现原形露尾巴呢？我听说，精灵妖魔现原形都是示弱的表现。”

　　嘴上虽嘟囔不满着，可我的手还是很诚实地伸进了水中，抚上了他那条软软的，雪白晶莹的尾巴……

　　指尖触到一片湿滑时，我顿时脑中一轰，老脸火红。

　　啊，丢死人了！

　　都弄他尾巴上去了……

　　还是趁他暂时没发现，赶紧帮他清洗掉吧。

　　手指在他的蛇鳞上小心翼翼地搓啊搓，好像，到底还是没能逃过他的一双法眼，他满含爱意的深深瞧了我一眼，没追究我在私下的这些小动作，依旧搂着我，安心泡澡。

　　“现原形，的确是示弱的表现，但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示弱，本座不觉得丢人。”

　　“小娘子，你可知道，本座的尾巴，是本座的第二条生命，如今本座的命，可就在你的手中握着了。”

　　我帮他清洗完鳞片缝缝里的东西，又安抚性地轻轻摸摸他的长尾，“你就这么信任我么？万一我哪天一刀捅在你的尾巴上，要了你的性命……”

　　“那就要看娘子，是否舍得了。”他吻着我眉心，贪恋索求：“娘子的手指，软软的，再帮为夫摸摸。”

　　我靠在他身上叹气：“当然舍不得了，我这辈子，唯一的温暖，就是你。我的夫君，一定要长长久久地活着，我也要长长久久地活着，这样就能永远和清清在一起了。”

　　手怜爱的轻抚他漂亮的软尾，我犹豫着又惆怅：“只是不知道，时日长久，清清会不会不这么喜欢我了，会不会嫌我腻了。”

　　“哪有这般多变故，无论何时，都会喜欢你，此生爱你都不够，何来嫌你腻。娘子你要做的，只需对我放心，而我要做的，只有向娘子证明，我值得娘子放心。”

　　我想了想，重重点头：“奶奶以前说过，仙家长情，清清，我也会向你证明，我碧落值得你的长情。”

　　“傻娘子。”他揉了揉我的肩，安静片刻，挑眉笑问道：“娘子如今对本座用情已经这样深了么，便不怕本座哪天辜负了你的信任，取了你的小命么？”

　　“不怕。”我不假思索地摇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世上，谁都可能会要我小命，唯独你不会。就像，你自始至终都相信我不会往你尾巴上捅一刀。”

　　他拥紧我，阖目一字一句地嘱咐：“娘子你要记住，为夫不会伤你，因为你是为夫的软肋。没了你，为夫也会死。”

　　“那我们就共存，此生此世，不死不休。”

　　他喉结耸动了一下，眼底雾气氤氲，“好。”

　　低头又抱着我缠绵悱恻的接了很久的吻。

　　直到我乏的在他怀中昏睡了过去，他才收了漂亮的莹白蛇尾，扯过旁边的浴巾盖在我身上，抱着我从浴缸中出来，送我去床上睡觉……

　　一夜好梦，满身花香，梦里都是那缠绵萦绕的丝丝爱意……

　　教人欲罢不能。

　　原来心仪一个人，并且能和他在一起的感觉，这样好。

　　——

　　次日，又是一个白雪呼啸的大冷天。

　　因为卧室内有中央空调的关系，睡着的时候我压根没感受到一丝寒意，睁眼之前更是没想到外面会下雪。

　　加上还有上清的怀抱保护，我愣是一闭眼，再睁开，时间就已经来到了第二天十一点半了。

　　睡得是久了些，但不得不说，的确很爽，神清气爽！

　　很久都没有睡这么香过了！

　　“月城冬日，雪多。娘子挑得这个落脚地，稍稍有些委屈自己。你畏寒，月城冬日，并不暖，甚至比你的老家气温还要低。”

　　他身披一袭月白色睡袍，三千青丝未束，如墨瀑般倾泻于背后。

　　瞧着既温柔，又儒雅有气质。

　　蹲在床前，亲手帮我穿上内增高的粉色绣花棉靴子。

　　我坐在床上昂头感慨道：“月城的气温，是好像一年比一年低了。最开始来月城那几年，冬天我还能撑得住，从前年开始，就一年比一年难熬了，不知是不是我搬出来独居，这里的老房子本就冬天清冷，保暖功能不好的原因。”

　　“月城此地，向来寒冷，从几百年前就已如是了。”他握住我另一只纤细的脚踝，忽然抬手化出了一枚漂亮的银花脚链，帮我系在了脚腕上，“不过无碍，现在有本座暖着你，冬日只要不出门，就冻不着本座的娘子。”

　　我提了提腿上的睡衣，探头看脚上那条好看晶莹的链子，好奇问他：“这是什么？”

　　他为我套上袜子，穿上鞋，挑挑眉轻描淡写道：“相思锁。”

　　“相思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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