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谁都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甘贺青见她的眼尾处还有些红，心疼的问道“可还疼？”

　　蒋柯凝摇了摇头，终是忍住没有哭出来，好像自己从幼时主动给师父看伤还被打了那次哭了之后，一直到现在，这期间无论是在军营比武受了伤，还是战场上受了伤，或是那次出征受伤到差点没醒来，这么久以来都没想哭过，好像也没有人问过自己疼不疼，其实眼泪要涌出来的时候蒋柯凝都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不就是有人关心自己一下了么，那上次这人关心自己手被割伤那次不也没这样么，至于么，多大点事，可越是这么想那种要哭的感觉的越厉害，压都压不住，这么多年自己也想哭过，主动请缨上战场时，怕打仗输了时，午夜梦到自己站在尸体堆上时，不是没想过哭，而是不能哭，自己哭了还有什么军威？军威不在怎么鼓舞士气打赢敌国？但此刻，就在此刻，一点也不用想什么军威了，一点也不用想怎么护住身后的这个国家，也不用想怎样才能不辜负那么多人对自己的期望，泪眼婆娑中，抬起眼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所措的人，眼里的关切和自责一点也藏不住，他也没管那么多，手一直在替自己擦要流也没流出来的眼泪，见他那么紧张情绪一时不受控突然爆发，他也没有失去耐心，只不过眼泪一直流，手指擦完了便用手背擦，手背擦完又用手指擦，一点不耐烦之意都没有，真好啊，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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