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就有两个问题、一，鼎泰集团的产品有假冒伪劣的仿造品，挂羊头卖狗肉，这问题严重，会损害鼎泰集团的名誉，要上报鼎泰集团彻查。打击伪劣产品、二，就是我最不乐意见到的，同行竞争。别的分公司的手，伸到我华北市场，开始抢我碗里的食儿。洪总开例会的时候说了一句销售最好的会成为集团的总销售经理，实权在握管理五个分公司呢，有人急了和我抢了。”

　　张粟站住脚步，叹了口气。

　　“这么一来，估计要干起来啊！为什么每个分公司之间距离很远，市场划分了？就是怕同行同公司竞争。我还要查找证据。这么一来销售我就管不了了。奶奶的，我是做生意的，我不是福尔摩斯啊，咋地现在对一个销售要求都这么高吗？还要会破案？干啥玩意儿这是、”

　　唉声叹气的，也听不到有人附和他。

　　侧头看看李孽，李孽正在摆弄手机。

　　“哎，你有点被包养的小宝贝儿该有的素质行吗？金主大人这里发愁呢，你不应该陪着我一起骂人吗？”

　　这么不体贴。

　　“骂人有用吗？”

　　李孽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放下手机在地图上圈了个圈。

　　“干嘛呢你？谁又给你什么线索了，你要去找李彬吗？”

　　这都半天了，一直盯着地图看。

　　“没有。你再继续骂一会。”

　　李孽对张粟挥挥手。

　　张粟哎了一声，继续在地板上走圈。

　　“洪总这一招啊不太明智啊，表面看起来刺激分公司经理的好胜心，但下一步也会产生明争暗斗啊，看看，我这出头的椽子不就被盯上了吗？这要是四打一我的胜算不大啊！现在谁是对手也不知道。我真的要去散户那边，假装买家把货买走，这才能知道是真货还是假货。烦死我了，我这撸胳膊想大干一场呢，有人扯后腿啊！我琢磨目的就是给我制造麻烦！”

　　李孽写写画画的，终于放下了笔。

　　“你琢磨会是谁？”

　　李孽问着张粟。

　　“我琢磨是华南朱总。第一个月的销售我比他高，但是高得不是很多，他也很有才。别看我们一起喝酒，他这人好大喜功吹牛的很厉害。最关键的，洪总建议他辞退了闫玉斌，可他并没有。”

　　张粟不傻，月例会不是一起喝酒吃饭吗？张粟和他们喝酒聊天，基本上都摸请了谁的个性。

　　一开始都是好哥哥好弟弟，牵扯到真正利益的时候，都是对手。

　　洪总一说，一年业绩最高的人会成为集团总销售经理，张粟就观察了其他四个分公司经理。

　　朱总当时在笑，笑的眼睛发狠。一看就很假。

　　洪总后来又给张粟打个电话，说闫玉斌被朱总留下做助理了。

　　张粟这里就有底了。

　　李孽也笑了下。

　　“我把这些散户都标出来了。我就发现了一个规律。你被撬走的散户小户都在交界边缘。”

　　李孽早就锁定目标了，他本能的觉得就是闫玉斌搞的鬼。

　　他要是直说，是闫玉斌搞的鬼，张粟估计说他瞎吃醋。张粟就找规律。

　　还真让他找到了。

　　对张粟招招手，张粟赶紧坐到桌子边。

　　李孽用红笔划出分界线来。

　　“华北地区和华南地区接壤的。面积太大了从这一带，就要分开了。”

　　红笔画出分界线。

　　“大客户群是固定的，这没有夺走。这些可以不管。就说散户小户。你们走市场的时候，每走一处和一位客户接触，你们都建立客户档案了，不管大客户小客户都登记在册。以前在你这订货，这个月没定货的小户客户我都给标注来。然后我把这些小户的分布也在地图上标出来。看到没？这些红点就是小客户的分布。”

　　李孽刚才就在忙这个，标注，全部在地图上标注出来。

　　“发现规律没有？”

　　“这些点，都在接壤的地方。是华北地区，但和华南地区接近了。”

　　张粟看这些小红点，看得出来，密密麻麻的小红点都在两个地区接近的地方。

　　“我也看了你在以前公司的客户名单，这些散户小户也是跟你过来的。但现在不从你手里订货了，知道你客户名单的除了你的团队骨干以外还有闫玉斌。闫玉斌现在在和朱总工作，闫玉斌要是争取过去这些散户，你就失去了四分之一的客户群。他们虽然是散户，每个人一年也就一二百万销售，但是这也有二十多个人呢，加一块数量不少。你和公司签订的合同是每年销售两亿，这么一来你至少在拉到一两个年销售在三千万以上的大客户才行。苍蝇腿也是肉，丢了可惜！必须收拾闫玉斌！”

　　李孽说完这话，想了想。

　　“我没吃醋，我实事求是。”

　　觉得这话没力度，不能自证清白。紧跟着又说。

　　“他动你的散户你不理他。明年他翅膀硬了，就动你大客户。你失去的更多。到时候别说坐上总销售经理的位置，估计分公司经理你都坐不稳！什么买大房子都要泡汤了、”

　　李孽丢给张粟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

　　张粟噗嗤笑出声，掐住李孽的脸用力捏了捏。

　　“我知道啦，不会心慈手软的。你别吃醋就行。”

　　李孽哼了一声打掉他的手。

　　“我才没吃醋！”

　　干嘛那么幼稚，吃醋不符合他的高冷人设。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说是看闫玉斌不顺眼，但是瞟了一眼张粟。

　　“早就和你说了要惩罚他，你就不。是啊，那么会哭，喊一声张哥什么都忘了。”

　　“听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和他有啥似得、”

　　“我哪知道有没有？你说没有就没有。”

　　“行行行，小祖宗，咱们不说这个了啊。就事论事。接下去怎么办。”

　　张粟赶紧扭转话题，别再说什么酸醋的事儿。小玩意儿吃醋最拿手了。不至于和以前那样甩脸就走，但是言语里都是挤兑。

　　“你和朱总平级，都是分公司副总，你没证据直接去找朱总理论，或者去总部和洪总说，没道理不说，还会留下乱告状的把柄。”

　　“看来还不能掉以轻心啊，他抢我客户，我也可以争取回来。明天出差在着重走一次客户。要是让我抓到闫玉斌跑到我地盘来那就太好了，人赃俱获不管是去告状还是反不正当竞争那就师出有名了。”

　　李孽听他这么说赶紧下床，去拿行李箱，知道他又要出差了。

　　“真乖，真有眼力见！”

　　张粟捏捏李孽的脖子，多贴心啊。这小男朋友和小媳妇儿似得。

　　李孽懒得纠正他了，给他准备好行李箱才是正经事。免得到时候出差了就打电话问，我内裤呢，我浴巾呢。

　　张粟想趁机调戏李孽，还没行动，手机响了，女汉子小贾打来电话。

　　李孽隔得那么远都听到小贾在咆哮。

　　“卧槽！一商贸公司发来五千万的货单！老大啊！赶紧的啊啊啊！千万别让这条鱼跑了啊！快快快啊！”

　　“这么牛？”

　　“这是前序，还有中间部分，尾声啊，老大，这单拿下咱们下半年啥都不干躺着都行了！”

　　“卧槽，我卖屁股也要把这单拿下！召集人马，出发！”

　　李孽听张粟这么说赶紧扭头，什么玩意儿？卖屁股？

　　张粟顾不上了，赶紧脱下睡裤胡乱的往身上套衣服。

　　“我先拉客户搞定这一单，我再回头慢慢收拾闫玉斌！宝贝儿！等着和你哥哥我过好日子吧！”

　　在李孽嘴唇上啃了一口，拿起收拾一般的行李箱飞速冲下楼、

　　等李孽追出去的时候，他车尾灯都看不到了、

　　李孽五味交杂。

　　“你卖屁股换来的好日子我受不了。”

　　说啥也不能让张粟卖屁股去！

　　钱啊，好东西啊！

　　他要是个超级大款，他就可以包养张粟，不就是单子吗？不就是钱吗？给他就好了！卖屁股给男朋友就行啊！

　　但是回想一下自己现在的存款，再琢磨包养张粟的可能性。

　　算了，还是别做没影的梦，干点实事吧。

　　都没有回家，直接去找高晓霞。

　　“高姨，我出门几天，我奶奶就要麻烦您了。”

　　“一家子说的这么客气干啥。你啥时候走？”

　　“现在我就走。”

　　“我收拾收拾去你家住、”

　　高晓霞马上拿上自己的洗漱用品跟上李孽回去住。

　　李孽简单的收拾一个包，他出门习惯了，都以为他去找李彬呢。

　　但这次李孽没有坐火车出门，而是开上皮卡车一路南下。

　　华北区华南区接壤的地方，他看了小客户聚集的地方，在一个叫利源市的地方最多，二十多个散户有一半的都在这，这里也距离华南市场最近，也就几百公里而已。

　　李孽都不用拿散户的资料，就知道这些散户的公司商贸在哪。

　　开了一个晚上的车才到，李孽把车停好后，戴上帽子口罩，还好穿了一身黑，在人群中不太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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