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若想夺位,贤王的精卫兵是心腹大患。再加上朝歌郡主和大皇子之故,贤王绝不会向着三殿下。”老者深叹。“人言大殿下仁心贤德,实际上心机叵测、在三殿下失势后立刻落井下石。二姑娘,你可知大殿下在城郊三煌城早已有了外室,他并非真心喜爱你长姐,只不过是为了借贤王之势罢了。”
锦天歌却是半信半疑,这几日锦世遇见自己时的态度,也同先前判若两人。莫非也是察觉到自己对他无意之后的故意亲昵?
似也在疑虑锦天歌能否信任,那老者非要让人送她回府。临走前万番嘱咐,
让锦天歌千万不可告诉朝歌郡主和贤王。
再回去的路上,两个带刀侍卫紧紧跟在十步开外,锦天歌回到大门口,两个门卫行礼唤了声二姑娘安好,那远远跟着的二人才离开。
回头透过披风瞧了瞧那两人离开的背影,锦天歌心如坠下千金石,走在颂歌堂的路上都无比沉重。
好不容易瞧见颂歌堂的亮光,推开沉重的小门,小梨和天莺已经在里面焦急的等待着了。
锦天歌褪下衣衫,脸色神幻莫测。小梨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郡主,莫非是命不久矣了?”
天莺也跟着焦急询问:“长姐你去了何处,怎的去了这样久?”
“长姐去了趟首饰店。”锦天歌领着天莺一路朝内堂走去,“瞧见了一枚黑玉扳指,很是漂亮。”
“长姐深更半夜的同我互换身份出去,就是为了去首饰店吗?”天莺撅嘴嗔怪。“长姐告知我首饰店的名号,明日早让伙计送来挑选就是了。”
“那个地方叫万来钱庄。”锦天歌坐在堂中央的软榻之上,伸出素手挑了挑四方桌上的烛火,热浪滚滚撩到她的指尖。
天莺猛地攒紧衣袖,眼神闪躲垂头不语。
“前几日你总是一个人出去,去了哪里?”锦天歌放下竹挑,一半脸映在黑暗之中。
“听说你还去牢中看望过三皇子锦钰,那日你私藏的小贼也是他对吗?”
“那个墨玉扳指是怎么回事?你又和锦钰他们有过什么样的交际?”
锦天歌每说一句,天莺的脸色就涨红一分,直到眼泪汢汢掉落,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的模样看的甚是可怜。
见天莺不做言语,锦天歌一拍桌子吓得天莺和小梨都打了个机灵。
小梨从来没有见过这小郡主黑面煞一样的模样,现如今知晓她真的是动了大气了。便在旁边劝天莺:“二姑娘,您都知道什么就都说了吧。郡主是你的长姐,她不会害你。”
“我、我……我只是觉得他甚是可怜,所以想要帮帮他。”锦天莺猛地抬起头来,眼泪刹不住的滚落,“我们都是庶出,从不被重视。我还有长姐依靠,可他却没有任何支撑。”
“你知他是何人你便要帮他?”锦天歌对她恨铁不成钢,气的浑身发抖。“你可知父王之势被多少人忌惮,多少人希望从你我姐妹下手,来逼迫父王帮衬?他若是利用你之后将你抛弃,我看你找谁哭去!”
“他、他只是接我送个东西……”
“交送东西?你可真是活菩萨大善人!那天他借你肚子给他生个孩子,我看你也巴巴的乐意!”锦天歌怒从心起,前世幼妹骨瘦如柴只有肚子提溜大的模样历历在目。
天莺没想到长姐竟如此生气,还用这等之言折辱自己,顿时也是身如抖筛泪如雨下,却倔着咬唇死不争辩。
小梨也觉得此话甚过,连忙当起了中间人:“郡主大人,二姑娘也是乐于助人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
“乐于助人?”锦天歌银牙狠咬。“我看她是愚蠢至极!”
立小梨:“……”您老人家不也为了那大将军落得关禁闭的下场么。
天莺着实有些撑不住,她没想到自己今夜前来探望长姐还要受此大辱,竟也像失了智一般一扬袖子:“长姐如今是要和大殿下双宿双飞,自然不准我同三殿下来往亲密。直言即刻,何必对庶妹恶语相向。”
他不提锦世也就罢了,提了竟让锦天歌火气散了两分,她宁心静气的思索片刻深知锦钰心机重在明面上,但锦世的心机重却在骨子里。二者皆不是良人,无论谁当上了皇帝,势必都会让朝野动荡。
按照前世的发展锦钰最后是会走出牢狱,重登殿下贵为龙子。
她若是顺应天意让锦钰出来,焉知他不会打击报复送他进去的贤王府和季少琛。
若是不让锦钰出来,自己又要顺旨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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