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宫也跟着叹气：“谢钟离究竟是个不中用的，是娘娘抬举谢家了。”

    太后闭了闭眼，摆摆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皇帝离开长信宫直接去看舒云风，舒云风沉沉睡着，脸上始终不带一丝血色。经过一晚，舒云风更显消瘦了，宇文瑾轻轻抚上安静的睡颜，发现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没有平时时时表现出的戒备。

    “现在如何了？”

    太医跪禀：“气血大亏，需仔细调养。”

    宇文瑾手一抖，垂下眼睫想了想，又问：“他的眼睛——”

    “陛下，刑伤所留之症并无应对良方，恕臣无能为力。若要避免发作，今后务必减少刺激。”

    皇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把太医打发了。

    “云风哥哥，那些伤害你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皇帝躺在舒云风身边，在他耳边发狠说。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感觉舒云风其实是听到了，他的手在动，但再看过去发现并没有。

    他吹熄了灯，抱着那具让他格外安心的身体很快睡了过去。均匀的呼吸声传了出来，黑暗中舒云风倏然睁开双眼。

    伤害我的人你一个都不会放过，那如果伤害我的人是你呢，你该怎么办？

    “云风哥哥，今日我便给你一个交代。”

    舒云风：“......”

    交代？

    宇文瑾在他耳边轻轻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朕说过，伤害你的人朕不会放过。”

    还有伤害朕的皇儿。

    这个交代就是宇文瑾把后宫世妇公子全部召集到麟趾阁，当然也包括谢钟离。谢钟离已经被禁足好几日，这还是那天出事后第一次出门。想必是猜到了死到临头，求生欲满满的谢公子做出了最后的努力，试图保住自己的命。

    “陛下，念在臣是初犯，饶了臣这一回吧！”

    没有一人为他求情，如同几个月前在御花园，只有鄙夷和不屑，依然没有对皇家子嗣流逝的悲哀和怜悯。相似的画面,这在舒云风眼里是极其讽刺又可悲的。

    “你打算怎么处置？”

    这话是皇帝问舒云风的，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谢钟离升起最后一线希望，匍匐爬到舒云风面前。虽然过了好几天，但他还是鼻青脸肿的，受刑掉了几颗牙说话一直漏风，却又不想失去最后的机

    舒云风目光扫过大周天子和他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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