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风身子没有恢复，被惯性带的重重跌在地上。

    “贱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逼我？”

    啪！

    州府新供的那只雨过天青色笔洗狠狠砸在舒云风额头，一道血线立刻顺着鼻梁蜿蜒而下。

    宇文瑾先是一愣，看看龙爪，又看看地上的人，一丝茫然在眼底一闪即逝。

    “果然是捂不热的顽石，你不配诞育朕的子嗣。”

    血顺着鼻梁嘴角往下淌，舒云风深深吸了口气：“呵呵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那个孽种不在了，求仁得仁，不该笑吗？”

    这次轮皇帝深深吸气，心底莫名升起的一丝不忍立刻又消失了。原来无论怎么威逼胁迫，他始终都没有屈服。

    我输了！

    笑容掩藏在刺目的殷红之下，一阵报复的快意渐渐浮上来，舒云风微微勾起唇角，祭出了最后一击：“是我放谢钟离进的麟趾阁。”

    “你！”即使在暴怒之下，宇文瑾还是被震惊所取代。

    这就像是一场注定没有赢家的赌局，二人俱输的体无完肤。

    仿佛很满意皇帝的反应，舒云风暗想我再送你一程吧。鲜血中绽放的笑容瞬间刺痛的皇帝的心：“是我利用了你的谢公子。”

    啪！

    皇帝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断了。

    是啊，自始至终舒云风都没有对那个逝去的小生命流露出哪怕一丝的悲伤，他早就该想到了。

    “贱人，你好歹毒！”

    舒云风别过脸，不愿与他对视。

    “你如何忍得下心啊？”

    “呵，大周陛下，你能忍下心不顾一族妇孺老幼在前辱我进尘埃，为何我就不能？”

    宇文瑾：“.....”又是这件事，他也只记这件事！

    为什么辱你进尘埃？多少双眼睛盯着，不给那些顽固老臣做做样子，如何保得你这条命；不磨去利爪，他们又如何肯放心的把你留在朕的身边；不留在朕的身边，你将如何抵御暗中黑手 .....

    到头来，你记住的只有那些迫不得已的恨事。

    两人同时在对方眼底看到一片血红，但那都不重要了。

    汩汩冒出的血渐渐遮挡住视线，舒云风其实根本无暇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在笑。

    “我与你已断思量，你那可笑的血脉牵连又已不在，宇文瑾，我看你如何再纠缠？”

    年轻的皇帝和他最宠爱的裕公子发生了最严重的一次争吵，没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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