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不过今晚 .....也不知是不是知道舒云风等在外面，雍公子叫得格外卖力，里面的动静自然也比平日大了许多。那动静，直叫人听了脸红心跳跟着加速。

    舒云风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入定的老僧。边上几个小太监暗暗瞧他，心说这位也真是厉害了，这种屈辱也都忍得。

    很快里面传叫，舒云风跟着几个小太监进了大殿。

    宇文瑾正坐在桌边，有人伺候他喝水，从舒云风进殿开始，目光便冷下来。舒云风浑然不觉，他那身粗葛布衣在一群灰不溜秋的太监中间格外显眼。毕竟他不是去势的阉人，不能穿宫里太监配发的服饰。不过他刚被送回永巷，其实是穿金披帛的，只是在他没意识时被陈福给扒了去。

    那边有人为雍公子解开蒙眼布巾，雍公子用力眨了眨眼，跟着灰不溜丢的身影就蹿入他的视线。赵宝荣扶着腰，慵懒地哎了一声，笑着冲宇文瑾咯咯笑道：“陛下，臣今日身子实在乏累，可否准许臣略洗漱再回去。”

    宇文瑾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默许了。

    雍公子低头浅笑，手往前一指；“你，伺候我净面。”

    被指的正是舒云风。一旁几个小太监顿时一激灵，但舒云风丝毫不见为难，从小太监手里接过铜盆跪在雍公子面前，双手高高举起。

    “哎呦，这么低哪里够得到。”雍公子心里得意，始终无法释怀麟趾阁册封当日，自己要向眼前这个贱奴参拜的耻辱。可是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转了回来，赵宝荣从心里高兴，不停咂嘴：“你也进宫两年了，莫非没人叫你近身伺候的规矩吗？”

    舒云风没吭声，把手高举过头。雍公子满意了，不忘念叨：“真是够笨的！”跟着哎呦一声，扔掉净面布巾：“水这么冷，你想冰着我吗？”

    舒云风波澜不惊，不卑不亢道：“公子稍等，我这就重新打水。”

    其实刚刚这盆水根本不是他打的，也无所谓冷不冷，不过就是雍公子借机故意刁难罢了。但他就这么认了，出去重新打来水，再次跪在雍公子面前。雍公子哼了—声，又是一声夸张的哎呦。

    “你故意和我过不去是不是？刚刚水是冰的，这次却又烫得不得了，你到底会不会伺候人？”

    “回公子，不会。”

    舒云风缓缓站起身来，赵宝荣却不知为何由心底窜起一丝惧意，视线随着他起身而上移，疑惑问：“你想怎样？”

    “不咋样。这水合不合适，公子不净面又怎么会知道。”

    宇文瑾眉毛一挑。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