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季青离开那天，齐飞章像个老大哥，严肃地嘱咐：“有事就找我，听到没有？林再思是你的朋友，我难道就不是了吗？朋友之间水也要端平，知道吗？”

    季青：“哦哦！”

    齐飞章犹豫着：“季青，其实我……是……”

    季青：“？”

    齐飞章：“没什么，上车吧。”

    爆马甲绝对不是好主意，之前没爆，那如今更是绝对绝对不能爆。

    送走季青，齐飞章坐在庭院，捏着笔忖思着忖思着，忽然来了一句：“不行，不能就这么让季青脱离我的掌控。”

    ……

    等了半天，不见旁边的人回应，齐飞章皱着眉头：“我刚才没说话吗？”

    实习生：“啊？说了，总裁刚才有说话。”

    齐飞章：“……”那你连捧哏这么基础的工作都不会吗？

    齐飞章一脸烦躁：“告诉我明天的行程。”

    实习生赶忙掏出记事本，不小心没拿稳，笔记本落到地上，他弯腰捡笔记本的时候口袋里的笔滑落，赶紧又弯腰把笔捡起来，笨手笨脚的样子。

    过完年，就是紧张刺激的工作接踵而来。林再思大手一挥，高声说要有资源，然后就消失不见了。过了一周忽然出现，带着季青风风火火前往海盛中餐厅。

    坐在面前的男人应该已经上了年纪，戴着画家帽留了一簇较长胡须的外貌，让人很难评估他的准确年龄。这是国内有名的大导演方潜。

    开拍一部戏，投资和宣发是绝对不可少的，但混到方潜的地步，这些大可以不用急着操心，方大导演就是质量的化身，这个名字就是票房的保证。

    《游侠》导演迫于生计，季青随随便便就进了剧组，这回可不一样。尽管林再思竭尽全力动用了人脉关系，最后能不能成，还得看方潜满不满意季青的表现。

    季青照着方大导演给出的人设，就在餐桌上表演了约十分钟的进餐和沉思。方潜点了点头，又皱皱眉，半晌没有说话。

    季青内心忐忑，林再思却是笑眯眯地要他吃饭。看得出方潜喜欢这家餐厅的菜式，季青吃了几口，致歉离桌，去了趟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季青出了口气，感慨社交真是人世间最大的难题。他不太会在陌生人前显得像个傻子，正常地聊上几句还是可以胜任的，但是很累，社交真的很消耗精神。

    他最好早点习惯这些。

    休息了会儿，季青抽纸擦了擦手，转身打算回去，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衣领，上身被粗鲁地按在洗手台上。

    季青：“呃！”

    王文林欺近季青，已经完全恢复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后者，充满恶意地说：“你真以为可以打了我之后就这么算了，以为有齐飞章罩你，我就没能耐教训你了？”

    季青抓住衣领上的手想推开，但对方的力气比他大多了，他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放开我！”

    “好啊，哭着求我，我就放了你。”惊艳之色从王文林眼里滑过，他用另一只手抓住季青的脸颊，啧啧称赞，“第一眼我就觉得你长得很不错，这么近距离地看，果然是个美人，我这个人喜欢给美人一点优待，陪我一晚上，我就不再计较你那一拳。”

    季青不客气地说：“你太丑了，我会吐。”成功让王文林脸色大变。

    还好林再思及时赶到，当即大喝一声并冲过去。

    王文林放开季青，轻笑：“这么紧张干什么？还怕我吃了他吗？”笑着还扫了季青一眼，目光如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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