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他不能跟上对面王太子的节奏，不能站出来扛住大梁，那么，无论队友们多么努力，等待他们的也不过是慢性死亡而已。

    然而……

    要跟上王太子的节奏谈何容易？

    嬴昊焱只觉得自己仿佛在爬一座无止境的高山，每当接近山巅，以为自己已经攀上顶峰的时候，便发现还有更高的山峰在后面……

    越往前走越疲惫，越往上爬，空气越稀薄……

    最后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只能无可奈何地打出GG。

    刚退出游戏，游戏里那种无力感就像是附骨之疽一般延伸到现实中来……

    嬴昊焱只觉得自己的手因为汗水而湿冷，呼吸也要跟不上……

    “一场训练赛而已。”就在他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搂住了他，胳膊穿过肩膀绕到他胸前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胸口，“没关系的，别紧张。”

    嬴昊焱定了定神，才发现是姜辛：“队长……”他有点不好意思，“你回来啦？看了多久了？”

    “基本上算是全程吧？”

    “对不起，我打得不好。”嬴昊焱小小声地说。

    “不是不好，是一塌糊涂，全程被人摁在地上摩擦，脸都被打歪了。”一个刚刚就听过的声音说。

    嬴昊焱循声望去，才发现楚行一也跟进来了。

    嬴昊焱瞬间脸就热了。

    可楚行一说的……并没有错。

    他无法反驳。

    只能用力咬住下嘴唇。

    “阿一，”姜辛放开嬴昊焱，站起身，蹙起眉来，“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对不起，队……姜队。”

    “你答应我什么？”姜辛追问。

    楚行一僵硬片刻，深吸一口气，走到嬴昊焱面前：“对不起。”

    嬴昊焱断然没想到他会道歉——而且……尽管连眼神接触都不愿意有，看上去相当不情愿，但态度倒很憨实，显然不是敷衍。

    霎时大为吃惊，下意识就说：“没关系，你说的也是实话……”

    “不是为那个道歉，”楚行一立刻解释——还是不看嬴昊焱，倒是过一会儿就偷瞄姜辛几眼，“是刚才我……不应该对你那种态度，是我自己的合约问题，不该……”他说得很艰难，但到底还是认认真真地把话完整地说出来，“不该迁怒你。你来为队伍救场，解决我留下的烂摊子，我应该、应该谢谢你。”

    “没关系，我没往心里去。这些事你也不必客气。”嬴昊焱一贯心胸开阔，不太和人计较，何况楚行一还有点像姜辛，原谅得很轻易，回答得也很爽快，“我本来就是CGE青训的人，能提早首发我还蛮开心的。”

    楚行一听到“首发”两个字，又僵了一下，随即脱口而出：“但你现在是真的菜，去打王太子就是白送，这样还想赢，怕不是活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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