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海闻到了些许酒气，混杂着葡萄的清香，自祁鸾鼻息和齿间传来。

    陈青海抬指拨弄他的脸颊，见他颧骨上似抹了胭脂一样晕出两片坨红，便问他：“你喝酒了？”

    “一点点。”祁鸾小声应着，眸中半是醉意，半是柔情。

    酒精能帮他减少些不安，让他不至于在这样的重要时刻里出糗。

    他拉着陈青海往里走，绕过玄关之后，便是客厅。

    他用侧灯代替了顶灯，灯球打出五色的光，将斑驳的影投射到两人脚下。

    桌上放着祁鸾新买的蛋糕，其上蜡烛光芒招展，蔓越莓与草莓填充在奶油之间，甜而不腻，是爱情的滋味。

    蛋糕旁边是葡萄酒，被他倒了两杯，其中一杯饮了一半，现下还在他肚子里晃荡。

    今夜的祁鸾难得温情，也难得对陈青海吐了真声。

    他说：“感谢你来到我身边。”

    他微仰着头，眼神迷离，带着醉意跟陈青海说话的时候，姿势像极了索吻。

    陈青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男人的本能，以防吓坏祁鸾。

    可纵使如此，他也能感觉到自己喉咙微微发干，显是被这人勾得上了火。

    “不用谢。我才要谢你，是你让我……”陈青海的话半途中止，因为祁鸾再度吻了上来。

    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是深埋着欲望的勾引。

    他是故意的。

    陈青海手中的塑料袋应声落地，他看着主动献身的、媚态十足的祁鸾，理智在一步步逼近悬崖。

    终于，最后一根稻草落下，祁鸾对他告白：“我爱你。”

    陈青海终于跨过了最后的阻碍，顺从内心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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