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总是撩我》是以五易十所著的一篇古代穿越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燕国昌国侯府生了个女娃娃名唤纪娆,长得白白嫩嫩,性格却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见人就叫什么司姻仙君,赶紧将她送回灵孚山!众人都当她是小疯子,直到她遇见那太子殿下萧寒,她知道这厮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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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裴见东在连输五局后决定不跟她玩了,这丫太魔鬼,“你不是说你打的不好吗?”
“一开始是不好呀。”路予宁笑笑:“不过后来上班以后跟同事去打总输就特别没面子,找了个会玩的跟他绑定飞了两个月,后来就没我赢不了的人。”
女人眉梢得意,自信起来整个人都神采飞扬,所有的事情都有轨迹可循的,孰能生巧嘛。
裴见东无语,幸亏这时候林校的救命电话打过来,他才能找个借口休息一会,走远了,他哼哼几声:“你现在要过来?还带朋友?可我跟她在一块你们来不方便吧。”
“....这样,那来过来吧。”
收好电话回来后,路予宁才听他说了这事,林校要过来还带个朋友,她正疑惑着,就听裴见 “包子姑娘?”萧寒不觉惊道。
纪娆万万没想到,这院儿里住着的公子哥儿竟是上回将她认作小偷的男子。如今又眼看着她翻了墙头,这回真是百口莫辩了,只得硬扯起嘴笑了笑,只盼他不要唤了人来才是。
“原来是位小道姑,那日是在下唐突了。”萧寒作揖道。
纪娆见他竟少了些敌意,才挺了挺身子,一面缓缓向前走去,一面将手中的拂尘一挥,淡淡道:“原是那日那位公子,真是巧。”
“姑娘深夜,”他顿了顿道:“翻墙……是有何要事?”
“我……我是瞧着公子院中的月色——”纪娆说着将拂尘指向空中。
萧寒亦随了她的目光望上去,奈何却只有黑沉沉的几片云。
她忙低了头,双眼扫视了一番,看见了墙根的玉茗花,便忙转道:“是瞧着公子院中的玉茗花开的好看,想进来瞧瞧,无奈院门已先闭上了,只得……翻一翻墙了。”
他蹙着眉将墙根那不足两尺的花儿看了看,又瞧了瞧快两丈高的围墙,不由问道:“墙外还能看到它?”
纪娆深深的点了点头,沉沉得答道:“只要用心去感受,便能看得到了。”
“原是如此,只叹在下没有姑娘这样高的修为。”
“罢了罢了,区区凡人,无怪乎此。”她说罢,忙自悔恨,怎的胡言乱语起来了,忙笑道:“我的意思是——公子只是寻常人,自然不得要领了。”
忽的才想起正事来,只微微垂眸,扫视着地下,寻着她的腰牌。
萧寒似想起什么,从怀中掏了出那支簪子,淡淡笑道:“上回错将姑娘当作小贼,便替姑娘将它赎回了,还望姑娘莫要怪罪。”说着用帕子托着将簪子呈上了。
纪娆只顾着寻摸腰牌,嘴上只胡乱应着,顺手便将那簪子往怀里一揣,仍埋头寻着。
他见她直往案上瞧,当她是渴了,便笑道:“既来了,姑娘用些茶罢。”
纪娆本欲拒他,谁料瞧见那腰牌就在案底,微微颔首笑道:“真是多有打扰。”
见他要倒茶,忙接过,“怎好劳烦公子。”说着便执起了茶壶,先给他斟起来茶来,只因眼直盯着那腰牌,不留神便将茶水倒在了他衣角上些。
她眸子一转,此时不正是好时机?“哎哟”了一声,忙致歉:“我来替公子擦擦罢。”
“姑娘——”萧寒欲拦住她,可她已蹲下 身去,揪住了他的袍子。
纪娆趁机一把将腰牌揽在袖中,又胡乱揉搓了一顿他的衣角才起身,笑的灿若桃花,道:“已理好了呢。”
“其实姑娘不必——”
腰牌已寻着,得尽快脱身才是。纪娆忙若有所思的啧了一声,又将手抬至眉处望了望天上,打断道:“天色已深了,公子便好生品茶罢,我就不扰了。”
萧寒又接道:“姑娘且等等,我唤人来给姑娘开门。”说罢便回身去屋内了。
再出来时,人已不见了踪迹。
福禄揉了揉眼,含糊道:“殿下怎的不睡着,半夜开门要去何处?”
萧寒思索了一番道:“难不成,本宫方才是做梦了?”伸手摸了摸怀中,那簪子确是交出去了,才知原不是个梦。顿了顿,又问道:“你可打听好了,昌国侯府的大姑娘,近日会来观中?”
“错不了的,奴才一早便叫人守着了。只要那侯府的轿子入了观,定教殿下先知道的。”福禄躬身回着,垂眸时正看到了他的皱巴巴湿漉漉的衣角,忙又道:“殿下,瞧您非不教奴才服侍着,把自己衣裳都糟践成这样了。”
萧寒:“……这不是本宫干的。”
*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我险些要寻出去了。”玉儿忙接过她的拂尘道。
“只有些小插曲,耽搁了些时辰。”说着脱下了道袍递给了玉儿,忽的掉出了一支簪子,她拾起来问道:“这簪子……不是前些日子姑娘给了包子铺的那支?”
“是了,忘了与你说了,那院儿里住的公子,正是上回诬陷咱们的那人。”纪娆回身道。
“你碰上他了?”
纪娆点了点头,“幸好是他,我才好拿回腰牌呢。”
玉儿一面瞧着,确是姑娘的那支,一面问道:“这簪子怎会到那位公子手里?”
她顿了顿,回思了一番,半晌才道:“他像是说了,但我只顾着捡腰牌,何来心思听他说的,早不记得了。”
玉儿见她已神思倦怠,便不再相问,只服侍她睡下了。
*
次日晨起,因纪娆要起身往前山上的三清观中参拜各路神仙,以求得司姻神君的下落,遂玉儿早早便向守门的小道童领了一块“干“字号沐浴净身的房牌。
“姑娘,牌子我已领了来,快些去净罢身好早些上山去,否则到了午间日头毒了,更不好上去了。”玉儿回身合了门,将牌子置在她的床头,便催道。
“知道了。”纪娆饶是嘴上应着,身子却又翻去了另一头,接着睡了。
玉儿只得叹了叹气,走去窗棂下撑开了所有的窗子,登时钟鸣鼓响闹的她再也睡不下了,这才懒懒的爬起床来。
玉儿见势掩面轻笑了声,便服侍她穿戴好衣裳,又将拂尘别在她身前,房牌塞进她手里,才将她送了出门。
纪娆仍迷迷糊糊着,在府中从未起的如此早过,着实提不起半点子精神来。走至一排房前,挨着对比房门上刻的字与手中的牌子。
“便是它了。”纪娆口中低喃了一声,便推门而入了,将牌子撂在身前的桌上,又闭着眼将衣裳尽数褪下了,走了两步将它披在了里间的架子上,才踏入暖暖的泡澡桶中去了。
真舒坦——
如此想着将暖暖的水往如玉的身子上泼了泼,更觉舒心,便顺势又靠着沿打起瞌睡来了。
萧寒亦如寻常一般,从院子出门行至楼前,推门进了净身室。一进门,亦褪去衣裳,正要往里间挂时,瞧见上头已有一身道袍,转眸瞥见了合着眼的女子。
当下心中一紧,忙闭眼转过身去。不巧却碰着了挂着衣裳的架子,搭着的衣裳里倏然掉出一块牌子,他忙伸手去接住了它,待要再挂上去时,瞧见了上面昌国侯府的“昌”字,下面刻着“娆”。
这不正是昌国侯府大姑娘的名讳?
正如此思虑着,里间的纪娆早已听见动静醒了过来,探手扯过一旁的软帘转身将它裹在了身上。回首瞧见了衣架后露出的发丝,忙过去一脚将架子踢翻,将萧寒狠狠压倒。她就势跑过去便踩住了架子,喝道:“何处来的yin贼!”
萧寒被踩的直咳,喘了许久才道:“姑娘,在下非yin贼,这是在下的屋子。”
纪娆听的这声音,却有些耳熟,仍道:“休要胡言乱语,这分明是姑奶奶的屋子。”
此时一只手缓缓的架子后伸出,递出一块牌子,上头明晃晃写着:士。
她瞧了瞧,又细细回思了一番,她的牌子上似也写着“士”字的,便松了脚,往外间的桌上拾起了那牌子,确是——不对,原是恍惚中将牌子拿反了,再细细瞧时,那分明是——干。
“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看误了。我扶您起来罢。”纪娆见是她鲁莽错怪了人,说着便要去抬起衣架。
萧寒此时正凭倒下的一堆衣裳和架子才遮着身,听她要掀开,忙道:“慢着!姑娘……请姑娘先回避一番,容在下先将衣裳穿上。”
纪娆闻言忙转了过身去,双颊绯红,“穿、穿、穿罢,快穿上罢。”
待萧寒穿戴整齐,从里间出来时,纪娆才发现,他竟是昨日的那位公子。只见他脸色惨白着,似是伤的不行,忙轻声探问道:“你——还好么?”
他撑了身子,艰难的回道:“无碍……”才说罢整个儿人便直直倒了下去。
纪娆忙上前将他扶住,唤了几声公子,却已然没了回应。只得飞速将道袍披在身上,扛着他回了秋韵斋。
玉儿正在收拾着屋子,听见门猛的被踹开,惊了一跳,回身看去,见纪娆正背着一位公子进来了。
“快些,搭一把手!”纪娆气喘吁吁道。
玉儿愣了一瞬,忙上前忙她扶着,又撑着他躺在床上了。
瞧着床上的男子脸上毫无血色,玉儿一脸疑惑道:“这……不是那位公子么?姑娘又是从哪里背回来的?”
纪娆悻悻的咽了咽口水,道:“沐浴的屋子……人,应该是我打晕的。”
玉儿蹙起眉,半晌才道:“姑娘洗个澡,也能打伤人?”又低喃道:“我的天爷,幸而没在府上,要么姑娘又该被罚了。”
纪娆拿出那两块房牌一齐戳给她,道:“还不是你,拿的什么牌子,教我险些将他当成浪荡子打死了。再者说了,我亦只是轻轻……踩了几下,谁知他如此便晕过去了。”思索了一番,又道:“你先看着他,我去寻个通医术的道士来。”
不一会子便领了一个老道回来,替他诊了诊脉。
只见那老道一面摸着他的脉,一面捋着长须道:“公子这是弱症,外伤倒不打紧,煎熬些药先服下罢。”说着便行至外间,写下了张方子。
纪娆忙唤玉儿去抓药来,又令她去寻那公子院儿中下人来。东‘诶呀’了声,“他该不会带上次那个男人吧。”
路予宁跟他对视,他还以为她忘了,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沈何西的名字:“沈、何西,他跟我姐夫关系超好。他跟过来要干吗?小可爱,你该不会真的跟他认识吧?”
“别胡说。”
“那更完了,他对你一见钟情啊。”
裴见东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压根没发现路予宁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不得不承认,男人的第六感也是很准确的。
而那个对她一见钟情的男人,现在就住在她家里。
一团乱。
路予宁觉得自己的生活被沈何西搅得乱七八糟。
“要不...我出去避避?”路予宁提议道。
“你对他动心了?”裴见东脸凑过来,见她往后缩,低笑了声:“没动心你躲什么,见个朋友而已。”
是啊。
见个朋友而已。
去他妈的而已。
她现在就想彻彻底底的远离他!!
之后再打,路予宁很心不在焉的敷衍,裴少爷终于反败为胜一扫耻辱,开心地去买冰激凌给她当做奖品。
两个人心思都在别的地方,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多了两道身影,林校见沈何西进来后迟迟未动,气质清冷又傲慢,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八年前第一次在宿舍见面的场面。
“你...没事吧。”林校说着,顺着他看的方向望了过去,下一秒,手条件反射地压在他肩上:“冷静,别冲动啊。”
“不就是互相喂食,你记不记得,我还喂过老四吃饭呢。”林校心里阵阵哀嚎,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跟裴见东发生冲突,可怎么办。
一面是友情,一面是亲情。
沈何西脸都黑了,心跳声震得耳膜咚咚发响,他试着想要说点什么或者笑一下,可他像被别人扼紧了喉咙,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不远处的两人毫不知情,裴见东只是想逗她开心,所以故意做一些过分的事情,路予宁则想要他手里的冰激凌口味。
她笑的多开心。
就连八年前他们在一起时,都没见她笑的如此随性,更多的是克制压抑和收敛。
林校:“你真别多想,见东就是这种性格,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他在女孩子那里那么受欢迎啊。”
沈何西心一沉,露出比哭还难堪的笑容来:“我先走了,你自己过去吧。”
“......”林校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心情不好的走,看了眼裴见东那边后急忙追了出去,长臂一勾:“走吧,找地喝两杯。”
-
裴见东收到林校发来的消息,戳了下 身边吃冰激凌的女人笑说:“不用害怕了,他们不过来了。”
“嗯?为什么不来?”
“来也不行,不来也不行,你怎么这么难伺候。”看着她吃到嘴角外的巧克力,忍不住伸手过去想给她擦掉,路予宁十分警惕,在他伸手过来时就‘啪’一下打在他手背上:“想干吗?”
裴见东手上一阵痛感袭来,“你怎么这么狠,我是跟你有仇啊。”
“没仇。”路予宁看了眼时间,收拾东西:“好了,今晚玩得很开心,谢谢你陪我,我要回家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
裴见东真不想就这么跟她分开,但她已经跑去买单了,他也只能阔步跟上她:“行了,买单还跟我抢。”
路予宁回到家,没见到沈何西在,顿时松了口气,又想着他会不会已经离开,跑去他房间一看,箱子还在。
搬走是不可能的,不过没碰到面她的压力也减少很多。
洗过澡后,给自己煮了杯牛奶喝,这个时候路安杰的电话打过来,她开了扬声模式接通:“哥,你最近很忙么?”
四年前,路安杰在春城开了自己的修车行,从原本的地方脱离出来自己单干,那边的压力比北京小很多,之前路予宁也想让他过来跟自己一块生活,但被他拒绝了。
路安杰笑说他早就习惯了小城市没什么压力的稳定生活,到了北京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到此路予宁才把这个想法作罢。
在哥哥面前,她永远都会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哥,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看我?”
路安杰笑:“最近吧,我最近过去。”
路予宁很意外,之前怎么劝他过来都不肯,怎么今天一叫就到?
“你没遇到事吧?”她挺担心:“钱是不是不够,要不我给你——”
“不用。”路安杰声音很轻,似乎旁边还有一个人在说话的声音,很小她听不清,半晌后,路安杰才说:“这次过去是带你嫂子一起过去的,主要就是为了让你见见她。”
“阿鱼,我打算结婚了,就在明年年初。”
“真的啊?”路予宁惊喜道:“那我嫂子是哪的人做什么的?她家里是做什么的?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啊!你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她撅撅嘴,佯装不开心:“哦,某人有了老婆就不要我了。”
“才刚在一起不到半年,想稳定了再跟你说。”路安杰看看身边女孩,说:“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那你定好时间带她过来。”
挂断电话,路予宁由衷为他感到高兴,他拥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不久后也会拥有自己的家庭,这一直都是他想做的事情。
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幸福美满家庭。
他们的成长过程太过坎坷,没拥有过多少爱,一路走来都是荆棘满地,见过最黑暗的那一面,一直行走在其中。
路予宁从心底里感激感激他,要不是有他在,那程军在那时候动手只会更加猖獗。
她闭着眼祷告,真心希望他能获得幸福。
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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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路予宁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昨晚临睡前没回来的那个人还在不在,厨房间飘来香味,见她出来,沈何西抬了下头:“醒了就过来一起吃。”
女人站在门口处没动,小腿收拢,沉思道:“你昨天回来是不是来过我这?”
“有么?”沈何西把煎鸡蛋翻了个面,神色淡淡:“我不记得了,那就是没有。”
“鬼才信你没有。”路予宁回了房,昨晚她很困,跟路安杰聊完后又看了部电影才睡,那会已是深夜,隐约觉得有人来过她房间,离的她很近,可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跟他住在一个房间里太危险,还是得想个办法解决。
“阿鱼,出来吃饭了。”
男人的话把她顷刻间扯入了回忆的旋涡中,路予宁这几天满脑子想的都是过去的他,现在的他。
“马上。”女人高喊了声,洗漱完后化了淡妆才坐在客厅里吃饭。
时间差了二十分钟,沈何西就干等了二十分钟。
“你不用上班?”路予宁疑惑:“医生不都是很忙。”
“不算。”见她坐下,沈何西才把手里面包扯了一半给她:“对你我永远有时间。”
路予宁干笑两声敷衍,他说这种话倒是信手拈来,气氛不算太好,她心里一有事就会不太爱说话,确切来讲,自从重逢,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变成了他说她听。
想来心里微微叹气,其实他可以理解她对自己的抗拒,心怀愧疚所以才不愿再靠近,是怕他再受伤么?
沈何西仔细看着对面的女人,时间对她格外优待,除了更漂亮,其他的都没有变化,气质也没变,一如既往的清澈。
“中午有空来趟医院吗?”沈何西抬眸,看向她:“记得秦荔吗?她在我们医院住院。”
“数学老师?快被你气死那个?”
“嗯。她生病了,绝症。”沈何西嗓音缓慢,“今天她出院,不打算治了,回家跟老公小孩渡过一起过最后的日子。”
路予宁:“为、为什么不治?现在癌症不是发现早就可以——”
“你也说了,得发现的早,她来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了,ru腺癌。”
医院是一个见惯了生老病死的地方,每天都有人在面临生死,沈何西作为与死亡拼力抗争的人,能做的其实很少。
“我们一起送她出院吧。”他说:“她之前问过你几次,不过你走的太彻底,没几个人知道你消息。”
路予宁咬着唇,轻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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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三年,路予宁都是很不起眼的学生,唯一关系好的也就是当初还是个小胖子的贺佳,后来路安杰出事,她又跟沈何西交好,连带着他的朋友都变成了自己的。
她对数学课有恐惧,秦荔更是比班主任还可怕,尤其她上课提问的时候,每每都把跟鹌鹑一样的路予宁给喊起来,她数学是弱项,不会也是常事。
喊起来站一会,秦荔才叹气让她坐下。
福禄被萧寒差出去寻纪娆了,因而玉儿半晌都未能找到人,待晌午归来时,萧寒已醒了。
玉儿见纪娆独自一人在院中煎药,忙将福禄送至屋内,匆匆赶出来了道:“姑娘,还是教我来罢,你何时会做这些了?”
纪娆忙直起了腰,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松了一口气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我竟是侍候了他半日。”
玉儿拿过扇子轻扇了扇炉下的火,笑道:“是姑娘将人弄伤的,原是该的。”
“我如何知道他是这样娇贵的人,竟轻轻碰一下便碰坏了。”纪娆撇嘴道。
福禄一听他家主子晕了过去,魂儿都没了一半,只急着赶来,进屋却见他头发凌乱的倚在靠枕上,竟还面上带笑的望着他。便走上前贴了贴他的额,喃喃道:“该不是病糊涂了?”
“拿开。”
床上人的笑中多了一丝厉色,冷冷的说了一句。
福禄忙撤下了手,躬身道:“殿下恕罪。”
他的眼神又温和了些,低声道:“以后唤我寒公子便是了。”
福禄瞥了瞥窗外,忙正襟道:“寒公子,外头那丫头说您被伤着了?现下觉得如何?要么还是先回宫去罢,今日奴才去查了,那侯府的大姑娘早已不在府中了。可仍未曾见侯府的轿子入这观中来。”
萧寒点了点头,福禄忙道:“那奴——我今夜便叫人备轿来,连夜回宫罢。”
“不过,是你回去。”
见他疑惑着,萧寒又缓缓道:“你回宫复命,告知父皇母后,我的身子在这道观中将养了些时日,已有很大起色,须得再多住些时日。”
福禄忙蹙眉拒道:“万万不可,我若走了,谁来照顾公子!”
萧寒微微抬了抬下颌道:“那不就是。”
福禄微微怔了怔道:“她们?院儿外的那两个姑娘?”
他只勾了勾唇角,笑着点头。
“您不寻纪大姑娘了?”话将问出,他恍然道:“方才煎药的就是——”
见萧寒不语,便知道是了,忙道:“是我办事不力。”
谈说间,只见纪娆领着玉儿进来了,见到福禄忙道:“你是来接你家公子的罢?原是我莽撞伤了你家公子,“说着低头搓了搓裙子,又转道:“但绝非有意,不过稍后你们走的时候,我会叫玉儿给你们装几包银子,算是赔罪。”
福禄瞧了瞧萧寒的眼神,笑道:“路上玉姑娘已跟我解释了许久的,”顿了顿,面露难色道:“不过家中来信,本教我们主仆明日回去的,如今公子负了伤,只得我先回去了。至于我家公子——恐得劳烦二位姑娘照料一二。”
纪娆原想回绝,可奈何她是理亏的一个,即便是讹上了她,她亦只能认了,便硬扯着起一抹笑道:“不劳烦的,不劳烦呢。”
福禄忙叠手行礼道:“那真是多谢姑娘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鱼尾纹的小药瓶,道:“这里头装着补心丹,倘若公子身上不适了,可用温水服送一粒。”
玉儿忙上前收着了,福禄拜别后,纪娆只叫玉儿相送。
登时屋内,只留二人了,纪娆折腾了一天早已肩酸背痛的,便就势坐在了床上,这时才想起床上还有一个人,忙立起身笑道:“一个人惯了的。”
萧寒亦轻声道:“原是我搅扰了姑娘,还要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她听着这话,也不知他是在讽她还是真的谢她,究竟是她先伤了人的,便回身端了一碗药过来,轻声问着:“公子,还能自己喝药?”
萧寒点了点头,用手撑着身子要坐起,她见他行动艰难,便过去将他扶起往上边靠了靠,才将药碗递到他手中。
一口药喝入喉中只觉出一股浓重的苦味,他抬眸看着正把玩拂尘的纪娆,问道:“还没问姑娘芳名?”
“纪——姬,女字姬,姬丫丫。”纪娆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
原想要纪姓上胡编一个名字出来,可满岳州城除了昌国侯府姓纪确没有几家了,只得换一个字了。
“你呢?”纪娆也问道。
“在下姓寒,名一。”说着又喝了几口药。
纪娆瞧他一直喝着,当下也觉得口中生渴,便起身去倒了碗茶来。
“姑娘可曾婚配?”
“噗——”纪娆将喝下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瞧见他微讶的目光,忙用手拭了拭嘴角的茶渍。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萧寒顿了顿,又一本正经的提了几分声音道:“姑娘有否婚配?”
门外的玉儿进来时正听见了这句话,忙打起帘子回道:“不曾,不曾的,我家姑娘不曾婚配。”
纪娆瞪了一眼她,转回道:“公子还是先歇着罢。”说罢便推玉儿出了门,“胡说什么!”
玉儿怨道:“我如何是胡说,姑娘本就未曾婚配的,瞧那位公子,温文尔雅的,侯爷定会中意的。”
“谁说的?那般弱质男子,怎可配我?连我两招都扛不住。”
玉儿嗤笑出声:“姑娘是寻夫婿,又不是找陪练的。”
“我寻什么夫婿,我要回灵孚山!”说着推着玉儿去重新理出一间屋子住。
*
清早,萧寒在半梦半醒中听见“噌噌噌”的声音,挣了睁眼,发现纪娆正坐在他床上,手持匕首乱挥着。
“姑、姑娘,”他吸了一口气,身子不由往后靠去。
“你醒了?玉儿说你体弱,得好生补补,你想吃鸡还是鸭?”说着又用匕首削了削手中的小木棍。
萧寒瞧了瞧她手中光亮的匕首,心下生出一股寒意来,顿了顿说道:“倒不必如此辛劳了,只麻烦姬姑娘扶我去院中透透气便好。”
行至院中,萧寒只在一旁坐着喝茶,纪娆则练起她的十八般武艺,又是翻跟斗,又是打拳。
玉儿从厨房中出来时,正瞧见这一幕,忙过去将纪娆拉到一旁,悄声道:“姑娘这是做甚么!”
这样好的相处机会,自家姑娘竟不知抓紧些,敛敛性子,还在人家面前耍开拳了。
纪娆边挥着拳,边说道:“我舒展舒展筋骨。”
玉儿蹙眉道:“改日再舒展,怎的不过去喝喝茶?”
“我喝过了。”
“那去那边歇歇。”
“我歇过了。”
“……”玉儿忽的想起方才厨房中的豆子,忙道:“既然姑娘闲着,就帮帮我罢。”说罢便转身从厨房中拎出一个麻布袋子,拉着她一同走至萧寒跟前的桌上放下道:“二位帮我捡捡豆子罢。”
说罢便提起袋子倒出些花花绿绿的豆子来,笑道:“将这各色的豆子,都分开便是了。”
纪娆蹙眉问道:“这不是煮五谷粥的豆子?分它作甚么?”
玉儿将纪娆按在了座儿上,轻声道:“我自是有用的,等你们分罢,便可午饭了。”说完便抿嘴笑着跑了。
萧寒瞅了一眼面前这成堆的豆子,又瞧见纪娆蹙起眉,暗思道:若能与她做个朋友,往后寻着二殿下时牵起红线来也容易些,便笑着道:“这活儿就让我来罢。”
纪娆正觉玉儿是在无理取闹,愁着眼前这堆豆子,听他如此说,忙道:“那是再好不过的,还是公子心善。”
见他果真一粒一粒的认真扒拉着,不由笑出了声,萧寒抬眸疑道:“怎的,我分的不对?”
“不不不,甚好,甚好。”转眸思索了一番问道:“或许——公子有没有什么红绳?”
听见这两个字,才捡到手里的一把豆子便散落了几颗,他忙回道:“没有、绝无,我这般的凡人何来那样的仙品。”
“仙品?”
萧寒眼神闪了闪,又道:“在我们家乡,红绸只得尊贵之人才用的,于我们这些寻常人家,却是仙品了。”
纪娆点了点头,司姻到底也是法力高强的神君,定不能是这等弱不禁风的男子,便再不放在心上。
*
翌日
纪娆早早便沐浴净身,前往三清观去。
从院门出去后,绕至一小径,逶迤进了一山口,才从石阶走向观中。
山腰上的巨石后立着两人。
“你确定她今日定会从此处经过?”
“属下可以笃定。”
那人微微颔首,眼角处添了一丝笑意。
纪娆走了许久,已觉脚有些发软了,虽在府中时常与爹爹切磋,但亦只是过过招,走山路可是个耐力活儿,她的蛮力竟一时派不上用场了。
不由得步子也渐渐放缓了,忽的听见一声嗡嗡嗡的响动,还当是地动了,再抬眼瞧时,竟是石阶旁的山林中滚下一块大石来。
还未待她作出何动作来,只被一个人大力抱起,绕了一周竟躲过那块大石去了。她急急的喘了几口气,再看那人时,不觉张了张嘴惊道:“单将军?”
“姑娘没有受伤罢?”
只见他墨眸深深的瞧着她,关切的问着,那一瞬竟教她都恍惚了,二皇子岂会舍身救人?上回许是她想多了罢。只怔怔的摇了摇头,喃喃道:“我无碍。”说罢低眉瞥了瞥他的手。
单子柯忙放了双手,道:“方才一时情急,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莫要怪罪。”才松下了手,他便往后倒了一个趔趄。
纪娆忙伸手拉了一把,待低头瞧时,见他的鹿皮短靴上竟被蹭掉一大块,只轻声提醒道:“将军……你像是伤到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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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炒鸡喜欢小琳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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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居然抢到了前排??得了我要去炫耀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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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个地心 坐到上面 很少找到这种文 你是人间宝藏 真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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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要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