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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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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火爆新书《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小说内容情文相生,作者归去闲人是吞凤之才。小说的主角是魏鸾盛煜,《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讲述了:魏鸾家道中落,被赐给权臣盛煜为妻,众人都等着看她笑话,但没人知道,这桩婚事虽是皇帝赐予,却是盛煜所求,日后,他只会好好对待这个女子,让她享尽荣宠,一世无忧。

48.4万字|次点击更新:2020/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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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火爆新书《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小说内容情文相生,作者归去闲人是吞凤之才。小说的主角是魏鸾盛煜,《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讲述了:魏鸾家道中落,被赐给权臣盛煜为妻,众人都等着看她笑话,但没人知道,这桩婚事虽是皇帝赐予,却是盛煜所求,日后,他只会好好对待这个女子,让她享尽荣宠,一世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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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朱阁里庭院洁净,春嬷嬷正命人备饭。

  曲园里有厨房,离北朱阁不太远,先前空置冷落,自魏鸾嫁过来后才常有烟火气息。因盛老夫人不爱留人用晚饭,魏鸾先前已让染冬递话回来,吩咐了晚饭的菜色。春嬷嬷准备齐全,估摸着时辰等她回来摆饭。

  猛然瞧见多了个盛煜,春嬷嬷微愣,又赶紧行礼。

  盛煜眉目沉静,扫了眼抱厦那边。

  魏鸾就势道:“我已让人做了晚饭,夫君不如一道用了再去忙吧?”见他没反对,便先进正屋,让人端热水来伺候洗手。很快热水软巾齐备,盛煜不爱被人伺候,仆妇也不敢擅自上去扰他,魏鸾无法,只得亲自帮他挽袖。

  他这身衣裳不惹眼,质地其实极好。

  锦缎是贡品,有章皇后照应的敬国公府都未必能得几匹,他这显然是永穆帝亲赐的。身上并无过多装饰,袖口却滚了细密的暗纹,蟹青的衣裳掀起来,双手修长有力。那双手自幼习武握剑,久经风霜,染过鲜血却仍细瘦好看。

  就像他这个人,虽以冷硬狠厉闻名,生得其实清举。

  魏鸾埋头帮他挽袖,盛煜便端然站着,隔了咫尺距离,打量她微垂的眉眼。

  在察觉她要抬头时又迅速挪开目光。

  而后,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一匹木雕骏马。

  那马三寸高,以细腻的沉香木雕刻而成,昂首扬蹄,凌云奔腾。

  他有些诧异地看向魏鸾,“怎么摆到这里了?”

  “什么?”魏鸾没明白,抬头后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才恍然明白,遂道:“是觉得它雕得很好看,也有趣,摆在这儿多瞧瞧。她们说这是夫君带回来的,是在外面买的吗?京城里很少见这样的。”

  盛煜饶有兴致地挑眉,“怎见得?”

  “沉香木质地名贵,寻常难得。若拿来雕东西,自是请名匠出手,选吉祥寓意来雕刻,极力求精求奇。若将这木头交给他们,怕是要翻出许多花样装饰,不止是雕匹马这样简单。其实这样就很好了。”

  她说着,便取软巾递给他插手。

  盛煜踱步到桌边,将那马瞧了两眼,回头问她,“你觉得很好?”

  “当然很好,返璞归真。”

  魏鸾说了半天也没问到来处,又探到:“夫君哪里买的?我想多寻几样。”

  多找几个吗?

  他近来可没工夫捣鼓这东西。

  盛煜抿唇,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只随口道:“在岭南一带瞧见的。忘了。”说着话,便出了门,往摆饭的抱厦那边走。

  魏鸾跟在身后,瞧了眼桌上的沉香马,心里有些可惜。

  岭南那地方太远,看来她是指望不上了。

  好在晚饭吃得很顺利,春嬷嬷因怕菜色不够,不必吩咐便添了几样凉菜糕点,倒也够两人吃。过后歇了片刻,洗夏送来盛老夫人送的那坛子菊花酒,夫妻俩各自尝了两杯,酒液甘甜,功德圆满。

  盛煜有事在身,仍要回南朱阁。

  魏鸾自然不会提留宿的事,只送他到门口,临行前轻轻拽住他衣袖。

  “夫君,明晚我让人做蟹粉豆腐,过来尝尝好么?”

  盛煜随之驻足,见她站在地锦密布的矮墙边,眉眼婉转,藏几分恳求。他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知道她今晚的举止无可挑剔,比起在南朱阁孤单冷清的食之无味,他甚至还挺喜欢在抱厦里有人红袖添汤。

  总归金豆还很多。

  盛煜稍加思索,颔首答应。

  走出去很远,盛煜回头时便见四合的暮色里,魏鸾站在凉台散心,衣裙漫卷。

  仆妇曾向他回禀,说少夫人很爱登台远眺,有时候能坐两个时辰。

  自是藏了心事的缘故。

  盛煜远远看着她,亦如回京后无数次远远打量她一样。只是那时她是内定的太子侧妃,与章皇后那蛇蝎妇人亲如母女,看在眼中格外刺目,如今她已嫁入盛府避祸,成了他的妻子,会为他挽袖洗手,陪伴祖母。

  只是魏家虽审时度势答应了赐婚,她心里当真放得下章皇后和青梅竹马的太子吗?

  盛煜眸色渐凝,抬手抚向袖口。

  晚风微凉,有极淡的香味袭来,他凑近了细嗅,闻到上面有很淡的菊花香味。

  应该是她今日赏菊沾染花香,而后留在了他身上。

  ……

  次日清晨魏鸾去盛老夫人处问安,原想着坐坐就回曲园,谁知却被耽搁到了后晌。

  事情是因盛月容而起。

  在初嫁入盛家时魏鸾便知道,她这小姑子盛月容跟她的死对头沈嘉言走得颇近。按理,沈嘉言是相爷的掌上明珠,得淑妃母子青睐,被选做公主周华音的伴读,是不太会将盛月容这般五品官之女放入眼中的。

  奈何盛家出了个盛煜。

  沈嘉言存了不可言说的私心,有意笼络盛家这位独女,探些消息聊以慰藉。

  盛月容心性单纯,见她和善招揽,也很乐意跟她结交。

  彼时盛家除了盛煜父子外都不在中枢,老夫人深居府中甚少出门,不大管这件事,便由着她去。后来永穆帝赐婚,盛老夫人瞧着魏家处境微妙,赐婚之举又着实突兀,嗅出不对劲,特地打听了孙媳妇的事,顺道探得沈嘉言的行径。

  老夫人沉静心细,瞧那位招揽得蹊跷,猜得是沈嘉言另有所图,便不欲孙女与她往来过密,劝孙女安分待嫁要紧。

  可惜盛月容听不进去。

  先前几回要出府赴约都被阻拦,昨日沈嘉言邀她赴宴赏菊,被老夫人得知,又不许她去。

  盛月容攒了满腹委屈,今晨到乐寿堂时心绪欠佳,当着魏鸾的面忍不住抱怨了几句,意思是老夫人为着嫂嫂的一点小过节,便要她斩断跟好友的关系,着实偏心得很。魏鸾不明所以,听得一头雾水。老夫人知道孙女口无遮拦的性子,不免温言开解。

  因怕闹得姑嫂不合,老夫人还特地留魏鸾和盛月容用午饭,陪她推牌解闷。

  虽说姑嫂俩最终归于融洽,到底耽误了些功夫。

  魏鸾不免有些头疼。

  沈嘉言跟她不睦已久,从前那位忌惮着东宫,还稍有收敛,过阵子嫁入梁王府,有了王妃的品级,怕是会更肆无忌惮。盛月容的事不过小打小闹,往后麻烦怕是还多着呢。

  然而眼下最要紧的仍是父亲的事。

  魏鸾安抚了小姑子,回到曲园时已是后晌。

  于是匆匆去厨房亲自安排,揣摩着盛煜的口味喜好,滑嫩香软的蟹粉豆腐之外,添了醉排骨、酥香鱼、滑炒里脊丝和孜然羊肉,外加素鹅、山家三脆、甘菊冷淘和几样开胃凉菜。末了端来火腿笋片汤,魏鸾亲自盛给他。

  盛煜喝了两小碗,疲惫尽消。

  比起前两次吃完饭就拍拍屁股走人的做派,这回他倒很从容。

  魏鸾瞧他心绪不错,出了抱厦引往正屋,道:“有件事想请教夫君,能到书房说么?”

  “好。”盛煜答应得倒爽快。

  书房里已掌了灯,只是天色尚未完全暗下来,灯烛也只聊胜于无。

  盛煜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那副檀木小架。

  十粒金豆整整齐齐地拿丝线绑起来,珠帘似的垂落在架上,映照烛光。他原是心血来潮,才随口让人取金豆做信物,谁知她却打理得如此漂亮,甚至于郑重。

  盛煜下意识看向魏鸾,便听她道:“这些金豆对我很重要。”

  “是因它关乎令尊?”

  “确实。”魏鸾承认得利落,“父亲自入狱后,虽然皇上并未责备夺官,我心里却始终惶恐,家里众人更是担忧不已。诚如夫君所说,他性子固执,困在狱中内外消息不通,继续耽搁下去,怕是没半点益处。”

  “确实固执,至今都没松口。”

  盛煜淡声说着,手指微抬,将两条缚着金豆的丝线拨向右边。

  于是十粒金豆变成了三七之势。

  魏鸾看得心喜,声音愈发温软,“所以得有人去劝他,对不对?”

  她不知是何时到了他的身后,墨缎般的发髻高挽,柔白的玉簪末梢有朱红晕染,雪中梅花似的。那张脸不饰脂粉就已极美,黛眉修如远山,双眸顾盼流波,微挑的眼梢渐露妩媚风情。

  她抬手捋鬓发,薄纱堆叠的衣袖滑落,露出皓白的手腕。

  烛光像是给她镀了层莹润的光,她含笑瞧着他,身姿沉静,眼里却有风华万千。

  盛煜的心跳几乎停了一瞬。

  便是在新婚盛装,挪开花扇的那夜,也不曾如此刻般失神。

  她是故意的,以笑容来魅惑。

  心神摇动之际,盛煜瞧着她的眼,她的唇,喉咙似有些干燥。

  未关严实的窗隙里有秋夜的风漏进来,晃得烛火轻摇,凉飕飕的漫过脖颈。他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扶着旁边的长案收回心神,却仍忍不住微微俯身,凑近了她低声道:“谁去劝?”

  咫尺距离,他温热的呼吸落在魏鸾脸上,是跟她从前接触的男子迥然不同的雄健气息。

  声音也是低沉的,如耳畔喁喁私语。

  甚至那双泓邃的眼底都聚了浓色。

  魏鸾心头猛跳,像是琴弦被拨动,震颤低徊。她原以为这般以姿色为诱,只能让心性冷硬的盛煜稍生怜惜,允她所请,哪知他竟会反守为攻,来这么一手?那双眼幽邃深浓,她莫名有些慌乱,下意识垂眸避开,低声道:“我去劝。而且我很担心,想亲眼看看他。”

  “嗯。”盛煜的声音漫不经心,站直身子。

  毫无防备的沉溺,令气氛有些微妙,他轻咳了声,“你劝得动?”

  “劝得动。”魏鸾自知空口难以说服,径直道:“当初便是我说服母亲答应赐婚。”

  这话却令盛煜诧异。

  他原本以为,这种关乎朝堂的事是敬国公嗅出了端倪,而后做主劝章氏答应的。

  却原来是年才十五的她?

  竟是她舍得下章皇后的恩宠和太子侧妃的尊荣,舍弃了青梅竹马的太子,答应赐婚?

  夫妻沉默对视,魏鸾已退回半步之外,身姿微微绷着。

  盛煜心跳未平,自知方才有些难以克制的失态,而那般心神动摇的沦陷,亦是他极力抵抗的心魔。他瞧着跟前熟悉却陌生的少女,一时间无所适从,只竭力摆回惯常的冷清姿态,颔首道:“我抽空安排,带你去看看。”

  说罢没再多逗留,宽袖微摆抬步而去。

  剩下魏鸾站在原地,欣喜道:“多谢夫君!”

  盛煜安排魏鸾去玄镜司探狱的那天,赶在了太子轺车回京的前一日。

  因章皇后和章太后联手将消息瞒得密不透风,永穆帝又没去掺和他们母子的事,是以太子起初只是听闻魏峤入狱,却不知魏鸾嫁入盛家的事。章皇后还特地传信于他,说魏峤一切无恙,尽在她掌握之中,不必太子费心。

  太子当时巡查在外,有章皇后安抚,暂未插手。

  直到魏鸾出阁的事尘埃落定,章皇后才派亲信出京,将消息告知太子。

  盛煜不知道太子当时是何反应,但那之后不久,玄镜司里便迎来了几拨访客,皆是与太子有干系的人。他自是置之不理,没透露关乎魏峤的半个字,又将试图窥探曲园的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丝毫没给东宫面子。

  这些暗中的波涛,魏鸾皆不知情。

  如今太子即将回京,山雨欲来,盛煜也将玄镜司和曲园看管得格外严密。

  为避耳目,魏鸾扮成盛煜的随从,趁夜去狱中。

  衣裳倒不难办,魏鸾在闺中时为打马球裁了好几套劲装,亦有羊皮小靴,命人从敬国公府径直取来,外面再罩个男子外衫即可。劲装在身,青丝拿冠帽笼住,身上罩件披风,虽说身量不及成年男子,倒也勉强能蒙混过去。

  魏鸾收拾停当后赶到曲园门口,盛煜已命人备好了马匹。

  临近九月望日,蟾宫皎明。

  澄莹月光漫漫洒下来,不必掌灯便能将近处动静辨别分明。

  盛煜站在细花篾簟编成的墙门跟前,身上换了玄镜司使那套官服,蹀躞带用了革的,腰间悬着长剑,凭添威仪冷厉之姿。见魏鸾由染冬陪着匆匆行来,他迅速打量了眼,目光落在她胸脯腰间。

  少女身姿渐丰,虽有宽敞外衫遮掩,留意时,仍能看出春山般起伏的胸脯下和纤细欲折的腰肢。乃至于那张脸,没了发髻珠钗的累赘装饰,却更显天生丽质,双眸如星,婉丽动人。

  盛煜有点头疼地皱了皱眉。

  是他想岔了。

  原以为她扮了男装,会跟玄镜司那两位身手出众的女统领般不辨雌雄,却原来是这般模样。不过此刻再让她换装未免麻烦,也没那个必要,只是这身段眉眼叫别人瞧见……那一瞬,盛煜脑海里竟冒出了金屋藏娇的念头。

  但他很快将那念头赶了出去。

  只在她走近时,沉默伸手,将她身上披风的宽大帽兜拎起来,扣在她脑袋上,几乎遮住半张脸。而后揪住胸脯两侧的披风往中间拢了拢,手却有意收敛着没去触碰。

  魏鸾懵了下才明白过来,红着脸将披风拢得更严实。

  而后骑马出门,也无需带随从,夫妻俩直奔玄镜司而去。

  ……

  魏鸾在京城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踏足玄镜司的地盘。

  高墙巍峨,殿宇嵯岈,几条街外都巡查得严密,进了衙署更不见半个闲人。牢狱就在衙署后面,砌得坚固牢靠,门口两排火把经年不熄,暗夜里如猛兽蹲伏。

  魏峤关在西侧的牢室。

  迥异于想象中的阴暗潮湿,这边倒是颇宽敞干爽,牢室大多空置,也不憋闷。

  盛煜走到拐角时便停下,指着尽头的位置道:“最里面那间,自己去吧。”说罢朝随行的牢头瞥了眼。牢头会意,忙取了钥匙双手奉上,而后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转瞬之间,空荡牢狱之中便只剩了夫妻二人。

  魏鸾捏紧钥匙,没忘了朝他微微屈膝,“多谢夫君。”

  “那边没人,可随意说话,我在此等你。”

  盛煜觑着她,火光映照在他脸上,眼眸深如沉渊,晦暗不明。

  魏鸾莫名有些紧张,“夫君放心。”

  竭力按捺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她捏着钥匙,从最初的缓行到疾步,最后几乎是小跑着到了廊道尽头的那间牢室。廊壁上火把照得微明,隔着铁铸的门栅,她终于看到了数月未见的熟悉背影——

  他盘膝坐在那里,面朝墙壁,身上换了件深色衣裳,头上仍是从前的进贤冠,只是脊背微微躬着,应是久在狱中,心力交瘁之故。听见脚步声,他并未有任何反应,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对玄镜司的人始终漠然。

  眼泪毫无防备地滚落了下来。

  魏鸾咬着唇,不敢让父亲听见哭声,手指微微颤抖着,拿钥匙去开锁。

  原本阖目端坐的魏峤觉出异样,回头瞥了一眼。

  而后,他整个人便僵住了似的,惊愕地看着墨色披风里包裹的熟悉眉眼,在魏鸾开锁的瞬间,他似猛然醒悟,腾地站起身来。腿脚坐得僵硬,起身又太猛,他身子晃了晃,扶着铁栅栏站稳,神情似不可置信,“鸾鸾?你怎么来了?”

  “爹!”魏鸾喉头哽咽,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魏峤有些踉跄地走过去,将碍事的铁锁扔掉,一把拽住女儿的手,“你怎么来了?”说着话,将罩在她头顶的帽兜扯开,细细打量女儿,见她神采面容如旧,才稍稍放心,继而问道:“你母亲呢,家中都好吗?”

  “都好,都好。”

  眼泪汹涌而出,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掉。

  魏鸾太久没见父亲,在外时得强撑着不敢深想,更不敢软弱,此刻身在狱中,见他容貌憔悴,胡须微乱,整个人都比从前瘦了两圈,再想想这数月间被困狱中的苦,便心酸得像放声大哭。

  她握着父亲的双手,眼泪肆意涌出。

  魏峤温声安慰,到后来也都红了眼眶。

  ……

  掉了好半天眼泪,魏鸾才平复了情绪。

  问起父亲在狱中的处境,才知道魏峤在此处是形同圈禁。出不得这方寸之地,也不许人探视,每日饮食饭菜上没吃亏,无所事事时也能找狱卒要些书来翻看。只是内外消息不通,见不着妻女家人,其中煎熬可想而知。

  期间盛煜找他问过几次话,还算客气。

  魏峤提起这个,眉头就皱起来了,问及赐婚的事。

  这件事纠缠错杂,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楚,魏鸾只将当时的情形大致说了,便又拐回此行的正事上,“我今晚能来探望,是特地请了夫君允准的,有要紧事跟你说。父亲这次入狱是因章家而起,对不对?”

  魏峤神色微凝,“都是朝堂上的事,为父心里有数。”

  魏鸾蹙眉,压低了声音,“是皇后的意思吧?”

  见他没否认,魏鸾续道:“皇后定是许诺你,只要你死扛着不松口,兵部跟北边的那些事查不出来,章家就能安然无事,她和太子也能设法救你出去。即便真没法洗脱罪名,她也能护好我和母亲的安危荣宠,将来再接你回京,对不对?”

  “你——”魏峤愕然。

  他知道自家女儿的性子,有几分敏慧,但毕竟年纪尚弱,还不足以卷入朝堂风浪。

  这种话章皇后绝不可能跟她说。

  他于是猜到另一种可能,“是盛煜告诉你的?”

  魏鸾缓缓摇头。

  不需要谁来告诉她,前世就是章皇后欺骗父亲,让他为保妻女而做了替罪羊,最后还将整个敬国公府都折了进去。永穆帝的凶猛攻势,章皇后的狠毒心思,是她全家人都始料未及的,父亲终归是文官,看重亲情受制于人,又怎知帝后的决绝?

  魏鸾神色间是从未有过的肃然,“皇后的话不可信。”

  她看了眼四周,不确定是否真的没人。

  于是凑到魏峤耳边,以极低的声音道:“嫁给盛煜前,她让我做奸细,为太子拉拢玄镜司。这叫护我和母亲周全吗?大难来时,我们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棋子。父亲,咱们不能再任由她摆弄。”

  魏峤原本还沉稳端凝,听了这话,脊背骤然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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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 乐读网友

    我竟然······抢到沙发了???

  • 乐读网友

    有新文不叫我!伤心,失落,不过呐还是祝老婆的新书大火!!!借二楼的那一句,不过改一下 奶昔是我的理想型! ❤️❤️❤️

  • 乐读网友

    在打一下

  • 乐读网友

    来啦!

  • 乐读网友

    金凌思追他们醒来后该怎么叫女主是要叫魏前辈,舅舅还是叫金姑娘若妹

  • 乐读网友

    不怪我,你要怪就去怪作业……

  • 乐读网友

    滚过来给嘟嘟支持! 打call!比心❤ 没啥好说的?我莫得那个文笔

  • 乐读网友

    谢谢,我会的

  • 乐读网友

    我不更新人气和收藏就不长了……

  • 乐读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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