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楼台先得君》是白霜白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众人皆知魏太子出身悲惨,生来便丑的不忍直视,丑得上京最贪慕虚荣的姑娘都不肯牺牲这辈子去陪他过,直到梁羽仙出现,这姑娘一进城便直奔皇宫,此行她只有一个目的,缠上那太子,让他娶了她,谁说他丑了?在她眼里,他长得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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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了沈昀与沈玉姝,还有一位姑娘在。看装束像是侯府的大丫鬟,想必是沈玉姝的贴身婢女吧?
梁羽仙并非刻意关注她,只是对方所在位置不偏不倚,可怜的模样满含隐忍,三分羞窘带着委屈,还有七分春情缱绻荡漾,全让她给收入眼底。
美人水眸推送秋波,欲语还休情意绵绵。可惜就可惜在,秋波对象活像是根朽木头。
梁羽仙本打算扶着美人靠找个好方位静静远观,谁知眼神太好的沈昀一眼瞄见,立刻高声招呼她:“羽仙!”
“……”羽仙?
经他一喊,约莫整个抱厦都能听见了,与沈昀对峙的一双姑娘齐刷刷看过来,双眼充斥的情绪各种各样,唯有沈昀如释重负一脸欣然:“你怎么来了?来得正好。”
“……”一点都不好。
万幸梁羽仙不是喜怒形于色之人,她勉强挂起笑:“如若打扰了你们,那我先……”
“不打扰,我正要去找你。”沈昀急忙唤住她,不忘背着身后的人眨眼频频暗示。
梁羽仙不太想回应,没奈何寄人篱下,自己还真有事在找他。
在沈昀殷切呼唤下,梁羽仙终于挪动金步,温吞吞地绕了个圈走到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不远,不过足以让适才的诡异的气氛缓和一下。
梁羽仙来时,那名丫鬟已经收敛起一身情感,乖巧地退到她主子身后,回归为一名低眉顺眼的合格丫鬟。
取代她站在梁羽仙面前的,是刚及梁羽仙腰肢的秀美人儿,她的眉目与沈昀有几分相似,但要比沈昀要更柔和些,真要说起来应是更接近于她的生母张氏,粉雕玉琢的模样令人心生怜爱。
沈玉姝的五指牢牢攥着身边丫鬟,细眉微拧,像是有些畏生,还像是防范她。
抱有不喜,甚至充满敌意。
梁羽仙眉梢一挑,这就奇了,她不过才上京一趟,怎就变成这般不讨喜且招人嫌的存在呢?她摸摸手背的烫伤,脑仁隐隐作痛,心中不免惆怅。
“这是我之前与你提及的,舍妹玉姝。”沈昀不确定她俩是否见过了,一边介绍一边询问:“玉姝,她是今次为母亲看诊的梁羽仙姑娘,你可见过了?”
沈玉姝这才又看了梁羽仙一眼:“没见过。”
她的态度疏冷到沈昀都有些看不过去,还是梁羽仙制止他:“说来也巧,方才夫人才与我提到玉姝小姐,还说改日定要让我瞧一瞧。没想到我才刚出门没走远,竟能有幸在此遇见玉姝小姐,真是缘份。”
沈昀对她时不时冒出来的因缘论已经麻木,沈玉姝却是头回听说。
这要是换作个浪荡纨绔,说这话准得被人批判油嘴舌滑调戏人家,偏偏这么说的却是一位温柔貌美的姑娘家。
一时间沈玉姝有些说不上话,直到手心被人捏紧,她立刻回过神来,皱眉道:“这里是去母亲院子的必经之路,当然会遇见啊,谁知道你究竟是故意偷听还是故意打岔……”
沈昀忍无可忍:“玉姝,不可这般对客人无礼!”
沈玉姝神情瑟缩,立刻得到身边丫鬟的忧心回护:“小姐少不知事,求世子您别怪她。”
霎时间沈玉姝动容不己,她握紧对方的手,扭头说:“阿兄有事在身,妹妹先走一步,改日再说。只是有关凝雪之事,妹妹还望阿兄能够好好考虑。”
挨紧沈玉姝的凝雪面上立刻浮现两朵红云,水眸盈盈含着春色,偏偏嘴上还要欲迎还拒:“小姐,您就别说了。”
沈玉姝投以安抚的一眼,回头再看梁羽仙已经没了动摇,她颌首还礼,带上自家丫鬟扬长而去。
梁羽仙目送她的潇洒背影,再看一脸憋屈的沈昀,眨眨眼好心说:“我观世子红云满面,想必定是红鸾吉星遇天喜,好事将近。”
一言难尽的沈昀只能苦笑:“梁姑娘,你就莫要揶揄我了。”
听他唤回‘梁姑娘’,梁羽仙满意了:“世子的家务事,羽仙消受不起,还望下次可免则免罢。”
“是我牵累了你。”沈昀神情无奈:“方才一时情急,我没想到玉姝她竟然……”
“竟然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与你作媒?”忆起适才沈昀那副如遇豺狼虎豹的困局,梁羽仙不由失笑:“凝雪姑娘姿容姣好,倾慕之心溢于言表,既有玉姝小姐为其作媒,世子何必非要抵拒?”
沈昀背过手陪她走,边走边摇头:“非我所爱,何苦糟蹋爱我之人。”
梁羽仙奇了:“听世子所言,莫非心中已有所爱?”
“这倒没有。”沈昀颇为认真:“明明不爱却娶了,我心中过意不去,不仅是对爱我之人,更是对日后的我爱之人。”
梁羽仙默然,神情柔和:“世子在情感上倒是个出乎意料的好人。”
什么叫‘出乎意料’?沈昀总觉得话里并不是夸赞的意思,他瞥过并肩而行的梁羽仙,对方的侧颜姣美,人如镜花水月,美似不真实存在于世间,比之凝雪要好看几百倍。
她怕是还不知道自那日入府以后外面有传她的流言各种各样,否则适才也没那么轻易说退玉姝打击雪凝。只是像凝雪这样的女人多不胜数,沈昀竟觉得维持现状未尝不是一个好方法。
他心中一叹。
“世子。”
梁羽仙的声音惊得沈昀猛回神,他匆忙掩饰下来:“有事?”
梁羽仙颌首:“我来寻你确实有事,世子不也正好有事寻我吗?”
提及正事,沈昀看了眼她额头包扎的白纱布,再看她拢在袖下无法辩识的烫伤,愧疚道:“昨日是我疏忽过失,明知殿下情绪失衡容易过激,应该更加警惕应对才是,是我不该将你单独留在那里,我……”
“哦,那不知昨日世子去哪了?”
梁羽仙一声询问卡住了他的埋头自责,沈昀语塞。
事发当时富贵跑去御膳房,所以没能及时发现室内的动静。那沈昀呢?他虽说提前退下了,可梁羽仙是他带来的,总不可能真丢下她自己离宫跑回家。
事实上,沈昀也的确还在皇宫里,只不过出事当时他并不在东宫,而是去了司刑监。
“司刑监?”
梁羽仙想了一圈,仿佛才想起这个名称究竟是在哪听过,然后笑了:“世子也去领罚了?”
沈昀神情略不自在:“不,我只是去见一位故人……”
梁羽仙不紧不慢地睇去一眼:“可殿下不是说,任何人都不得徇私吗?”
沈昀神情微讶,半晌才说:“我只是送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他知道太子一旦放话下去,司刑监必然是往狠里打,届时别说是身子娇弱的姑娘家,身强体健的男人怕是也受不住那样的二十五大板。
“流英她……原是东宫的人。”
“原是东宫的人,”梁羽仙淡淡敛目:“如今却已经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心腹宫人。不怪乎殿下昨日大发雷霆,教罚狠重。”
沈昀摸摸鼻梁,没说太子平日本就是个说话作事对任何人皆不念情份不留余地的人:“流英原是东宫女官,专侍太子左右,只不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她离开了东宫,才会转投飞凤宫的萧皇后。”
“专侍太子?”梁羽仙步伐一顿,关注点在这里。
其实就是主要侍候太子日常起居的一等宫女,沈昀继续道来:“流英自幼父母双亡,是由她一位血亲姑母照养长大。她的那位姑母,便是已故前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子的嫡亲生母元皇后的心腹女官,常时春常姑姑。”
“常姑姑?”
沈昀吁声:“宫中老人都知道,常姑姑曾为元后统管六宫鞍前马后,手里立下无数功劳,是元后跟前极为得脸的心腹女官,在当时几乎可以称得上只手遮过半片后宫。”
梁羽仙双眸一转:“那如今呢?”
“如今……”沈昀面露不豫:“如今,她已经不在了。”
当年元后身染恶疾,殡天不过七日,常时春便被发现死于元后寝宫仙鸾宫的一处配房,剖腹截舌血尽而亡,死状极其可怖。
其实后宫里的龌龊事数不胜数,一名宫人的死活放在后宫或许不是什么大事情。可常姑姑不是什么不起眼的小人物,她是元后身边最得力的心腹女官,而元后病逝才刚刚过去短短七天,她便死在已故皇后的寝宫,并且是以如此形态离奇死去,着实叫人心生猜疑,惧怕个中是有什么别样的原因。
梁羽仙应了声:“那凶手可是抓到了?”
“抓到了。元后逝去未过七日便有肖小血染她的仙鸾宫,以圣上对元后的爱重,又岂会放过?”只是沈昀眉心却始终拧紧:“只不过唆使买通宫人暗中潜入仙鸾宫的是乃是一位后宫妃嫔,据悉她对常嬷嬷怀恨极深,是因——”
是因她曾荣有龙嗣,却被元皇后身边的常姑姑以不择手段硬生生地落下了腹中胎儿。
腹中孩子没了,自身元气大损,从此再无法怀有身孕。明明可以母凭子贵,却不得不随着孩子的消失而将她的一生一并葬送在这座孤冷凄清的深宫里,如何能不恨?
圣上下令盘查之后,那名宫嫔自知没有能力欺上瞒下,获罪的同时也已自我了断生命。
然则她的死并非整件事的终结,而是一个开始。
当年元皇后只手遮天独霸后宫,不少嫔妃被压得只能低头苟延残喘,不仅因为她有圣上偏宠,还因她有太子旁身。
说来也奇,在元皇后统管后宫的那些年月,后宫无一有出,皇帝膝下唯独太子一子。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许多年后的元后病逝,竖年,丽妃诞下了二皇子魏云澍。
倘若说怀恨杀害常姑姑的那位宫嫔是根导|火|索,那么二皇子的诞生便是彻彻底底点燃火药的一把火。
为什么元后一死,后宫立刻就有新的龙嗣诞生?为什么这些年来后宫诸妃无一有出?又为什么常姑姑会被剖腹截舌残忍杀害?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在昭示一个不可言说的事实。
“所以?”梁羽仙吁声:“流英姑姑为此受到牵累了?”
沈昀叹息,曾经凭借常姑姑的关系能够为流英带来多少惠利,那么出事之后与常姑姑的那层姑侄关系对流英而言就有多不利。
可想而之突然爆出了这桩事,对流英而言有多打击。
“那也不对。”
梁羽仙沉静道:“发生这种事情,最受影响的应该是元皇后所出的太子殿下才对。”
常姑姑不过是个奴才,倘若真有谋害龙嗣的可能,并且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只能是她的主子元皇后。就算元皇后已经不在人世,但是还有太子。
太子才是整件事被曝露之后首先受到冲击的那一个。
沈昀苦笑:“不,这件事并没有牵累到元皇后与太子,因为当时谋害皇嗣的所有罪名均被悉数安在常姑姑头上。”
梁羽仙心中一动:“也就是说……”
有人从中周旋,将元皇后与太子从这件事中撇清干系,然后将一切罪名归为常姑姑的一已之私。然而常姑姑已经死于杀害,她的双亲不在,亦无夫无子,唯一的兄长夫妻早年亡故,有且只剩下一名嫡亲侄女流英了。
梁羽仙大抵已经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多少已经弄明白沈昀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无论谋害皇嗣的主使是不是常姑姑,为保元皇后的名誉与太子的地位,她都必须被推出来揽下所有的罪。常姑姑一定不无辜,但她已经死了,而不得不背负前人遗留下来的所有罪果的却是活着的流英。
或许是恻隐,或许是愧对,所以沈昀始终无法对流英不假辞色,置之不理:“流英获罪收押之后,是当时还是淑妃的萧皇后为她平反,自此流英便去了飞凤宫,与东宫彻底断绝。”
“哦?”梁羽仙挑眉,“萧皇后是如何为她平反的?”
沈昀勾唇,露出淡淡讽刺:“她牵出后宫的另一位李贵妃,最终结果是所有罪名全安在了李贵妃头上,从此萧淑妃步步晋升,从淑妃走到贵妃最后坐上了皇后之位。”
“原来如此。”梁羽仙了然于心,笑眯眯道:“这倒是位精打细算的奇女子,有机会我还真想会一会。”
“我以为任谁听了怕是都要退避三舍呢。”沈昀失笑摇头,深深看她一眼:“真要说起来,你也是位奇女子。”
梁羽仙眨眨眼,为难说:“纵然有幸成为世子口中的奇女子,到底架不住是血肉之躯,会流血会受伤,一不小心就血肉模糊。”
说这话时,她不忘亮了亮自己的手背和额头,好让沈昀看清楚在他去给别人送药的同时自己正在流血受伤血肉模糊,一样很可怜的。
沈昀咳声:“……我原以为太子殿下已经接受你了,却未料想他怎么突然不分青红皂白、连姑娘家都打……”
梁羽仙重叹一声打断他:“世子,你又糊涂了。”
“……”沈昀一脸问号。
梁羽仙好整以暇地摸摸伤:“你忘了?‘手背这里其实是我昨日煎药时不小心给烫的,当时疼得紧,想去药房找几味药捣来个敷贴,哪知取药时没留神上面的格子是没阖上,一起身就不小心给磕重了。’”
沈昀沉默半晌,勉强挤出一句同意:“对,没错,就是这样。”
“世子。”梁羽仙语气一改,满是语重心长的不认同:“就因为你们老是胡乱造谣,才会令世人误解了我们太子。”
“……我知错了。”沈昀不得不向她的颠倒是非而低头。
梁羽仙满意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来找你商量的事情正好与此有关。”
沈昀一听,紧张道:“什么有关?与太子殿下有关?”
“不。”梁羽仙微笑:“世子误会了,是与侯夫人的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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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加油
乐读网友
大大加油,我很期待后续哦
乐读网友
作者加油! 好搞笑!笑死我了
乐读网友
来自你的娇娇-酒爷开新坑一定支持,来打call!!!酒爷是一个非常奶思的人,很好勾搭,脾气超好,现在粉丝也144了,入股酒爷,决对不亏!!!
乐读网友
你倒是点点我空间的那个啊!
乐读网友
上学拖更,表建议哈~
乐读网友
我来给你加油啦!我的名字是叶欢喜!!!
乐读网友
我赌10个冰淇淋加5包辣条,这本书炒鸡好看!
乐读网友
我要穿着宇航服继续在探索的轨道前行。 降落在每一个小小星球 摘下玫瑰赠与你。
乐读网友
绝对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