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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5)(1/2)

橙汁感谢 2020-02-26
江尤没有自信到,天真的认为她一个貌美的女子,站着不动就能吸引一堆有才有德的谋士。

    人才又不傻,关乎后半辈子的大事,当然要精挑细选,长得漂亮有啥用?名声好才能把日子过好。

    之前她还在想,为何幕后的人一直没有动作,现在她明白了,不是没有,是已经开始了。

    学子若是□□,她用任何手段去镇压,都会引发更大的舆论风波,以至于最后引发严重后果——百姓□□。

    孔直敢提出来,自然是有所准备的,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说道:“师兄,稍安勿躁,诸位请听我说。”

    朱凌深吸口气,点点头,坐下前还向江尤行了一礼,对刚刚自己大声说话的行为表示歉意。

    江尤头疼的笑了笑,表示你们随便说,我不管。

    “校规校纪,并非是严苛之法,旨在规范学子与讲女的行为,无规矩不成方圆,想必各位大人府上后宅都有各种规矩吧?与其说这是法,不如说这是规矩。”

    “规矩?我从未听说过还有人给学子立规矩的,你把学子当成什么人?这规矩,向来是说给下人听的!”

    一个官员站起来说道,看着孔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千古罪人。

    读书人地位必须崇高,因为在场的每个人都是读书人。

    校规校纪若是开了先河,那日后江尤想要对他们这个群体下刀,岂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谁说只有下人有规矩的?难道各位大人从来不守规矩?”孔直一句话将那人噎了回去,很快又有另一个大臣站了起来。

    “此前从未听说过为学子立法之事,既无先例可寻,何故由天上京破此先例?古往今来,这破先例者,可都是立于风口浪尖之上,稍不注意,便会被天下群雄攻之。”

    这人说的,猛一听很有些道理,细一想,全是屁话。

    找先例?治理一个国家,若什么都遵循先例,无有创新,那这个国家离灭国只差半步了。

    孔直不屑与这种装傻之徒说话,不过是实在找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在这里胡搅蛮缠罢了。

    但在座之中,多得是这种胡搅蛮缠之徒,那人话音刚落,就有半数以上的大臣赞同的点头,你一句我一句的批判起孔直,好似孔直不是要立个校规,而是要篡位一般。

    听的江尤头都大了。

    一想到以后每次触碰这些人的利益,都会引起这种局面,江尤头更大了。

    或许她还是太过心急,她的名头很大,可还没有大到让所有人俯首称臣的地步,说到底她只是个长公主,还不是天子。更何况,连那名正言顺的韦天子,都被一群人蒙着眼睛当傻子玩的团团转。

    “诸位,谁说没有先例的?敢问这天下师徒之道,难道不是规矩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跪恩师,教束脩等等,不是规矩吗?再说,天上京的学校,此前我韦朝,可有过先例?讲女官职,可有过先例?长公主以二八芳华掌管上霸、清州、忠州三地,可有先例?”

    孔直被说的烦了,抛出了三问。

    此三问一出,在座各人皆是一惊,有急智者说此三问与为学子立法毫无关联,真正聪明的人则闭上了嘴,低头沉思。

    第一个问题好回答,可后两个问题嘛……几个大臣偷偷看向坐在上位的江尤,只见江尤低头看着手中的纸,神态平静,似乎刚刚满厅争吵之声,并未入她耳中。

    这样的平静,让几个叫的最欢的大臣默默的闭上了嘴。

    “长公主,可赞同孔大人之说法?”

    当屋中安静下来后,朱凌突然问道。

    他比谁都了解孔直,孔直是喜欢走偏锋,可孔直不傻,当着一堆大臣的面说出这种触犯底线的话,他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这后头若没有长公主尤的支持,朱凌是万万不信的。

    江尤没想到,看戏看到最后,战火竟然烧到她身上了。

    她将手中的纸放在桌子上,慢条斯理的动作不经意间抚平了之前屋中激烈的争斗之感,然后她的视线在所有人脸上扫过,平淡无波的眼神,叫几个心怀鬼胎的大臣暗暗心惊。

    此前,他们自认了解江尤,知道江尤不简单,但除了必要的叙职之外,大多数时间他们并没有和江尤真正相处的经历,在他们心中,对江尤多少还是有些轻视的。

    这是江尤第一次召开大会议,和朝会不同,他们不需要站着,只坐在下面,还有吃有喝,舒适的坏境叫他们很放松。

    人在放松之下,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真实情绪,也无法警告自己,坐在上头的不仅仅是一个少女,还是这片领土的王,是掌握他们生死的王侯。

    “诸位,可是说完了?”江尤喝口水,润润嗓子,很好,到她上场的时候了。“朱大人,你的问题,只有这一个吗?”

    朱凌一愣,他本以为江尤会因为大多数官员的不服从而恼羞成怒,可没想到,江尤如此冷静。

    “是,臣唯有此问。”

    “好,朱先生倒是明智。”江尤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领,“我今日召诸君前来,是通知诸位,必须定下学校的规矩。我觉得孔先生提到的校规校纪不错,具体内容,诸位可以细细讨论。”

    “可是,长公主……”

    有个心急的官员一听这话就急的跳了出来,江尤的意思很明显,是必须要为学子立法,那他们刚刚的争吵,全都没有意义了。

    朱凌深深望了眼江尤,江尤回望他一眼后,转到了那出声的官员身上。

    那一眼,叫朱凌低下了头。

    “齐大人,有异议?”江尤温和的笑容,透露着阵阵寒风。

    某位中层官员看了眼自己的上司,出身大族的上司端坐低头,看不清神色,也并没有像刚刚那样冲他使眼色,叫他反对。

    “无,无异议,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一两日怕是无法商量出对良策。”

    他用处了拖字诀,任何事,只要拖一拖,回去好好想一想,总能想出对策的。

    江尤哪儿有时间让他们瞎磨蹭。

    “想必各位大人坐下之后,一直没有打开面前的笔记本吧?”江尤指了指每个人面前用发黄的牛皮订下的本子,本子大概成年男人两只手掌合在一起的大小,上头写字三个字“笔记本”。

    这东西他们都没见过,而且边上还用没见过的盘扣扣着,更无人敢去打开。

    盘扣很漂亮,线做出来的盘扣就像是一朵花,那牛皮封面上还有画上去的纹路,更像个装饰品了。

    几个心急的官员拿过笔记本,捣鼓一会儿就打开了。

    打开才看见,里头前几页是密密麻麻的字。

    字规整的很,几个知道活字印刷的官员对视一眼,知道这东西是印出来的。而不知道活字印刷的官员则对着那间距一致,大小一致的字频频称奇。

    “这是何物?”

    一个官员指着第一行中的一个标点问道。

    那是一个逗号。

    “这是讲女教授的内容之一,诸位应该听说,修建藏书馆的事吧?等藏书馆修建完成后,学校会搬到藏书馆后的学院之中,到时候地方大了,设施也齐全。希望各位没事儿去学校看看,莫要再嫌弃学校地处偏远,里头龙蛇混杂,去了掉身份。希望各位能了解当下学子所学知识,以后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江尤看着几个大族出身的大臣青黑的脸色,心情好了许多。

    她忍这些人很久了。

    私下编排讲女,骂学校的学子是下贱之人,平日里还装的十分正面,今日还义正言辞的为学子的利益奋战,他们可真是伟大呢。

    一个个眼高于顶,标点符号在天上京推广那么久了,今日还有不认识的,真该拉出去砍十遍八遍!

    要不是此刻不能动这些大族推出来的废物,江尤真想把问话的人扔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_(:з」∠)_么么哒

    万字大章

    在立校规方面, 江尤的态度十分强硬,不管那些大族如何说,校规校纪还是被立下了。

    君臣相处之道,从来是东风压倒西风,互相牵制,当君王足够强大时, 身为臣子, 便毫无反抗之力。

    江尤的规矩就是,具体细则可以讨论, 但她规定的事, 比如校规校纪的大体方向,以及校规校纪的实行时间,都不容更改。

    换句话说,江尤说三天后校规校纪会公布于世人之前,三天之后, 即使没讨论完, 没有达成统一, 这些校规校纪也定下了。

    这里头暗藏的意思, 叫许多大臣脸色难看。

    耗费一上午,讨论没有任何进度。众所周知, 成年人是很难被说服的, 更别说是一群墨守成规,从未见过新鲜事物的老古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 都有自己的见解,两三天之内,靠嘴皮子是不可能达成共识的。

    朱凌看出这一点,散会之后,他拎着笔记本就走了,看都不看那群还在争执的大臣,一切已成定局,三日之后,想必公告于天下的,便是他手中的校规校纪。

    朱凌打算回去细细看,江尤既然能拿出来,想必这份校规校纪已是被人反复更改过了,但他不太放心江尤,以他对长公主的了解,这份校规校纪中,大概有些地方会过分。

    唉,也不知道长公主何时才能意识到,治天下易,守天下难的道理。守住天下,稳住人心,是这世上最不能急的事,必须慢慢来,要谨慎。

    因为没有前人的经验,一切都是自己摸索,怎么能想到什么就上什么呢?

    江尤其实很理解朱凌的想法,就如同她原来的国家,因为走了一条新路,所以任何政策在下达前都要反复试验,确保没有大问题才拿出来,即使如此,还会有缺漏。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谨慎行事没什么不好。

    只是她没法跟朱凌解释,她拿出来的一些制度,是后世人用无数人的生命实践过的,最可靠的经验。因为无法开口,所以很难获得信任。

    她只能用更多的事,去证明自己的明智。

    比如这次的流言风波。

    校规校纪一经实行,果然引起了外界的轩然大波,只短短一天,江尤的书案上就多了一米多高的竹简,全是外头的读书人劝诫她的内容。

    “长公主,您看看这些读书人,他们没有了解过校规校纪,便胡乱瞎说,拿着不知道哪儿来的大道理劝诫您,还说您这样是倒行逆施,是为不仁!”

    花容闲的没事儿翻了翻竹简,看完后气的破口大骂,骂外头的读书人是假仁假义,一个个全是蠹虫!合该全关进大牢里,让他们看看这人间百态,叫世道教他们做人!

    “那,他们有说我私改政法是为不忠,我不尊孟王室,自母后死后从未去陵墓守孝,与兄长不和,是为不孝不义吗?”江尤看完竹简后,反倒笑了,心情不错的样子。

    花容想了想,摇摇头:“并未,那些人只说您对学子太过严苛,不是仁君。”

    “乱世用重典,学子若是同讲女顶嘴,擅起争执,便会被戒棍暴打于市井,此条校规确实重了些,不是仁德之举。可我不仁,那些读书人又待如何?他们会举家搬离天上京,跑到吕国魏国去吗?”

    花容仔细想了想,情报局那边一直盯着天上京的舆论,还真没听说有学子举家撤离的。

    “名声这个东西,你在意它时,它便是最重要的,不在意时,其实它好与坏,都不能伤我分毫。我希望能广邀天下有才之士入天上京,所以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名声。最近我发现,其实名声还是需要衬托。”

    江尤说到这儿,笑的更开心了。

    她也是第一次当主公,即使有经验,有时也会钻牛角尖,她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除了校规校纪开始实行的消息外,最近天上京最火爆的头条消息,便是藏书馆快要建造完成了。自打这个消息散出去后,天上京内读书人的数量不减反增,由此可见,那些读书人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有风骨。

    江尤还以为,这个年代的读书人真的个个都具有风骨,有被后世称赞的不屈之志呢,结果看来,其实现代古代的人,没什么区别嘛。不管是什么身份,他们都会被真香定律支配。

    江尤表示,她明白一个道理,只要她将天上京发展的越来越繁盛,一切问题都很好解决。

    “长公主的名声为何还要他人衬托?这天下,再没有比长公主更为爱民,更为温和的主公了。”花容不解的说道。看看隔壁的魏国国君,一言不合就杀人抄家打仗,再看看隔壁的吕国国君,国内乱成一团,宰相都受不了被逼的辞职不干了。

    相比之下,江尤简直不要太优秀。

    即使江尤成了第一个为学子立法的王侯,她在读书人这边的声誉依旧是最好的。比起魏国国君因有学子著书揭露他出身低微后,恼羞成怒,一把火烧死上千个学子的事迹,江尤简直太仁慈了。

    哦,对了,还有隔壁的吕国国君,有读书人写他年事已高,不复雄风,他就把那读书人的妻子抢了去,说要让天下人看看,他雄风是否依旧。

    比起这些个行事作风霸道的国君,江尤美好的像个仙女!

    所以不是我名声好,全靠同行衬托啊。

    江尤耸耸肩,将手中竹简扔到一旁,叹了口气,“以后这些竹简就不要往我这儿送了,但也不能浪费,全送到陆大匠那里去,看看能不能废物利用。对了,你将陆大匠传来,我有事要同他说。”

    花容称诺,行礼退下。

    江尤之所以叫陆羽过来,是为了钱。

    所以说科学技术才是第一发展力,有了技术才能赚钱,比如白纸和白盐,现在再加个以后肯定能日进斗金的活字印刷术。

    不过活字印刷这东西拿出去很容易招惹大是非,在天下没有稳定之前,江尤打算一直藏着了。但她现在很缺钱,白纸和白盐都是供给士族的东西,这两样却不能多,太多就卖不上价了。

    所以她打算再弄个好东西出来。

    要说古代敛财神器,那就不得不提一件东西了,要知道,现代的国家可就是以这件神器在世界上命名的!

    “瓷器?何为瓷器?”陆羽被叫来后,听了江尤的要求,迷茫的问道。

    瓷这个字,如今都是没有的。

    “类似于陶?”江尤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反正瓷器和陶一样,都是用土烧出来的。

    陆羽摇摇头,“每个士族都会自己生产陶,。况且,上霸之内并无擅长烧陶的工匠,即使有,也不可能做出叫士族追捧的陶。”

    有的士族家里烧陶烧了几百年,哪儿会轻易用别人家的陶,这个买卖行不通啊。

    “不不不,瓷与陶,严格来说并非一个东西。”江尤说到这儿,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没亲眼见过瓷器的人,是很难想象瓷的美丽。

    现在不是没有瓷器,只是依旧被称为陶,而且和后世美奂绝伦的瓷器完全不同,表面施釉,叩击有金属之声,比瓷的质量要差,比陶又更好。

    江尤真的是形容不出来,而且她只是略知瓷的烧制,瓷是由高岭土和瓷石用高温烧出来的,大概需要用上煤和瓷窑?

    煤好找,黑漆漆的石头总能找到,瓷窑也好建,可是高岭土和瓷石又是啥?

    江尤和陆羽大眼瞪小眼一会儿,都无语了。

    江尤是只吃过猪肉没看过猪长什么样,陆羽是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然后他们两现在要去找猪。

    “高岭土,大概就是烧陶的土吧,至于瓷石……”江尤想了想,既然瓷器脱胎于陶,那原材料肯定有一部分是重合的。至于瓷石,她还真不知道长什么样,又从哪儿去找。

    不过没关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江尤天天嗑瓜子,如今可是攒了不少神力时间还没用呢!

    既然神力无所不能,找个瓷石矿应该不是大问题。

    江尤这么想着,又恢复了胸有成竹的状态,“瓷石,我自会为仲喻寻来,只希望仲喻能找一些知道如何烧陶的匠人,帮我研制此物。”

    “诺。”陆羽行礼,老实应下,然后说道:“之前长公主提过的粘土砖,似乎有了些许眉目,想必不日便能做出第一批了。”

    “真的?太好了,若是合格,届时便能用此砖砌出瓷窑。”江尤又觉得自己是个锦鲤了,最近运气挺好的。

    陆羽也高兴,为了烧个粘土砖,他天天下地挖土,手指都粗糙了。每日回家洗手都要洗上许久。

    说到洗手这件事,陆羽抱怨了两句,“成日里同土打交道,属下手里全是土,身上也是土腥味,回家后娘子总要絮叨两声。”

    江尤闻言,看向他的手,曾经白嫩的手,如今被烈阳晒得漆黑,像炭烤熊爪。

    “我觉得吧,其实可以用香皂洗的。”江尤突然想起来,她一心发展基建,忘了好多小玩意。

    说来也是,她有神力,不必担心吃穿住行,但身边的人,可依旧处于很不方便的阶段。

    “香皂,又是何物啊?”陆羽依旧习惯从江尤口中,听到一个接一个新奇的词汇了。

    孟王室的生活到底有多好?难道所有王室都过着如此方便奢靡的生活吗?出身不低,也享受过荣华富贵的陆羽,真情实感的嫉妒了。

    香皂是个好东西,又能除污,还能保养皮肤,加点儿东西还能有香味。但香皂制作要用到油,现在这个世道,油是普通人吃不到的好东西,若洗手洗脸的东西用油做,那可以称为奢侈品了。

    江尤想起了之前看过的无数,很多穿越者都拿香皂作为发家致富的第一桶金。

    不过这个年代其实有代替肥皂的东西,比如草木灰,皂荚等等,士族的女子身上会佩戴香囊,洗澡放花瓣,身上也是香香的。

    “用草木灰和油脂可以做出香皂,熬点儿香精点进去,肯定非常的香。”江尤知道,香皂这玩意目前是不可能推广至每个百姓都能用上的,因为油脂的稀缺,这东西甚至没法量产,注定成为吸金品。

    陆羽一大直男,并不是很理解这东西有什么价值,洗手为什么要香香的?草木灰兑水可以洗的很干净,而且还方便,谁家没个灶台弄点儿草木灰了。

    一看就是没见过包装和广告的威力。

    一月之后,张三带着孟国文书回到了天上京,他刚一入城,就见一堆人步履匆匆的往城内走。

    张三顺手拦下路边一行人,“这位大哥!可是有什么热闹啊?”

    那行人顿足,瞧了眼张三身后不远处身着胄甲的兵士,又看了眼他身上穿着上好的棉布衣服,躬身说道:“见过大人,今日天上京藏书馆开了,张奇大人说今日任何人都能进去一观,所以大家都赶着去看热闹。”

    “藏书馆?那藏书馆中典籍无数,这样随便放人进去,岂不是会出乱子?”

    张三一想到那场景就害怕,人太多很容易发生拥挤后的踩踏事故,更不要说,典籍乃是重宝,肯定会有人浑水摸鱼进去偷盗,到时场面乱起来可如何是好!

    “大人不必忧心,说是所有人都能进去,其实每次只能进去一百个人,而且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出来,进出会由兵士搜身,不愿意被搜身者,可以日后再进。”

    贵族出身的肯定不愿意被搜身,读书人也觉得此举有伤风雅,不愿被搜,但平民百姓可没那些个瞎讲究。被搜身又怎么了?他们一没偷二没抢,搜了身也不可能被抓,怕什么。

    张三松口气,后又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长公主手下那么多能人,他能想到的问题,怎会无人想到。

    “你所说的张奇大人,可是长公主坐下门客张奇?”这个张奇,张三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原本他想去拜访一下这位张大人,结果长公主一发命令下来,他就去了孟国国都,一月过去,都快入秋了,他才回来。

    “正是张奇大人,张大人年纪小,却博览群书,听说他出身不高,却是受长公主亲自教导。此次藏书馆一事,便是张奇大人一手操持,日后张奇大人,必然青途坦荡啊。”

    张奇在民间名声不错,不少百姓不认识孔直,却认识张奇。

    张奇做了很多琐事,他一直没有官身,只是以长公主尤的门客自居,但他曾为讲女上过课,如今在衙内管理户口的小官,也全是张奇教出来的。

    “张奇大人今年一十有六,长公主好像也这么大吧……”张三突然想起这件事,仔细来说,张奇还比长公主要大呢。这两勉强算是同龄人。既然是两个同龄人,怎么在百姓口中,长公主比张奇要大出一辈般。

    那位大哥好像也意识到这点,挠了挠后脑勺。

    一般而言,像长公主和张奇这种关系,很容易传出流言蜚语,但不管是张奇还是长公主,他们的态度都太过坦荡,而且长公主有意培养张奇,平日里的作风比张奇母亲还称职。

    谁都想不到男女之情,真要说,那就是母子。

    张三发现,藏书馆的出现,似乎给天上京注入了新的血液,他走时还在市井街头一直流传的流言,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全是有关于藏书馆的讨论。

    所有人都在说藏书馆,藏书馆位于天上京内部,如果这个时代可以俯瞰整个天上京的话,就会发现,藏书馆正处于方方正正的天上京正中心。

    藏书馆以西是小吃街,里头有菜市场,从街头到巷尾,好几条街都是各种各样的吃食,这些吃食铺子都是百姓开的,外头是店铺,里头是住房。每家店都有自己的特色,菜谱是百姓用粮食或钱款在官府买来的。

    官府会要求在一段距离内只有一家店卖一样吃食,避免竞争太过。据说迄今为止,还没人能站着从街头吃到巷尾,大多数是走到一半便撑得走不动,要人架着走了。

    藏书馆以东是住宅区,那边住着讲女以及学校学生们,还有大量待卖的标准房,多数是外地的读书人买来居住的,现在学校的地址也在那里,不过很快学校就会搬入藏书馆后的书院中,到时候又能推倒建房了。

    书院建立在一个小山丘上,这山丘被天上京圈在其中,一半被开发成公园,平日里百姓会上来春游,山丘之上有一小片湖,水清有鱼,还和外头的河道相连,平日里可以上去钓鱼赏景。

    藏书馆以南是商业区,如今主要是卖衣服,街头有客栈旅店,来自其他国家的商人会自南城门进入,先到这一片采购商品,然后安置下来,再去逛天上京。

    藏书馆以北则是官员府邸和各种政府机构,江尤的长公主府也在这边。

    其实这样的划分并不合适,百姓没法做到出门便买到想要的东西,往往买一样东西需要跑到另一条街去,若是人走路,位处东街的人家,要走上半天,才能到西街买上菜。

    为了整洁好看,好管理,江尤只能先划分出一个大概。还好天上京内的街道四通八达,十分宽阔好走,而且路上还有马车会接送行人,能免去些许奔波之苦。

    江尤最近在想,要不要设立些大型超市什么的,或者发展一下官方的外卖快递之类的服务。

    就在这时,花容禀告她,张三回来了。

    “叫他速速前来!”

    江尤现在非常缺人,天上京建造完了之后,百姓们手中有钱,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藏书馆开了后,各地的读书人齐聚,商人也带着各种物品远道而来,带走她这里的白纸白盐和新出的香皂,卖出他们带来的物品。

    天上京越来越繁荣,缺少的工人也越来越多。

    不说其他,就光一个外卖服务,现在缺人缺到找不到人。

    藏书馆内有休息室,休息室可以吃东西,有些看书看到废寝忘食的读书人从家里带了饭菜过去吃,不愿意回家,打那些饭菜都凉了,哪儿有外头小吃街卖的热腾腾的好吃?

    让小厮或伴读来回去买并不现实,能做伴读的大多是同族,老让同族的堂兄弟跑路也不好。而藏书馆又不让读书人带着下人进去,于是渐渐衍生出外卖服务。

    每日叫下人同小吃街的店铺说一声,知会老板今日要吃什么,老板便会派人将热腾腾的饭菜送去。后来位于北区的大族子弟办宴席,喜欢吃外头小吃街的东西,便直接叫家中下人来买,老板着人直接送去。

    这样一来,人手就更少了。

    哪怕几家店用一个人,也根本忙不过来。

    “见过长公主。”张三出去跑了一趟,风尘仆仆,稍作休整便过来了,但现在的他比休整一晚上还要干净整洁,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起,坐吧。”江尤指着对面,叫张三跪坐下来陪她一起腿麻。

    椅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时下诸人还是觉得跪坐更为正式有礼,所以即使江尤弄出了椅子,许多人依旧打算跪坐。

    一开始跪坐大概是因为大家穿的都是开裆裤?江尤也不太清楚,天上京现在有裤子和内衣,按道理来讲,大家都有衣服穿了,为啥还跪坐呢?跪上半天,真的不腿麻吗?即使不腿麻,她还在长身体,以后不会长出罗圈腿吧!

    张三落座后,身上那股淡淡的木槿香味更清晰了。

    “可是用了香皂?”江尤耐不住好奇心,问了一句。

    天上京的官员每月的月工资原本是铜钱、布棉与粮食,现在加了一小盒香皂,非常小,只有半根小指指节长,估计还没有一厘米厚。

    就这么点儿香皂,配上精致的小盒子,能在外头卖上一金的价格。按照现在的购买力,十金大概就是十斤铜钱吧。天上京的铜钱足量,大概是三百个铜钱。放现代,那就是一千多块钱的购买力。

    一千多块钱听着好像不多,但想想香皂只有那么小一块,而且在天上京卖十金,那属于批发价,放到外头,商人肯定会提价许多,指不定到最后会到什么价格。

    只不过是草木灰加动物油脂,用高温熬一下,最后放点儿花露,这里头最值钱的就是花露,是用许多花儿蒸馏出的水。

    “属下确实用了,十分好用,就是太少了些,不过是用了一次,大半就没了。”剩下一点儿后使起来不方便,他也懒得用了。还好送香皂的官员说攒一些味道一致的香皂,可以放在一起熬,放入模具晾凉便能成为一块新的香皂了。

    张三打算多攒点儿,到时弄块大的,这样的小块用起来太难受了。

    “待以后会更多的。”江尤想起自己屋中拳头大的香皂,笑了笑,一想到巴掌比她脸还大的张三,拿着小块香皂洗脸搓香,她就想笑。“我看到你呈上的文书了,辛苦了,不知国都如今情况如何?”

    说到孟国国都,张三脸上带了三分慎重,“如今孟国国都内民怨四起,百姓苦不堪言啊。”

    “为何?母后去世,宣国灭亡,大兄已败,我听说二兄将大兄赶去陵墓守灵了,想必二兄不日便会继位为王,右相难道没有帮他整理朝政?”

    江尤真的很疑惑,按理说如今的孟国已经是公子白的掌中之物,就算公子白不喜欢百姓,也不应该迫害百姓才是,那是他的财产,他也不是个没事儿败家玩的人啊。

    张三闻言,眉头紧锁,出了忠州便不再是江尤领土,明明才过去不到一年,两边的情况却是天差地别。

    在孟国王室的统治下的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浑浑噩噩度日,多得是家破人亡自卖己身的可怜之人,而在江尤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蒸蒸日上。

    以前张三刚到孟国国都时,也曾对孟国国都的繁荣而频频称奇,认为即使是韦朝国都金林,也不会比那里更繁荣了。如今去过金林后,张三才明白,这天下不会有比天上京更为繁荣之地。

    “公子白,不是个合适的王。”张三憋了半天,最后只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孟国如今的混乱,不能怪在公子白头上,他一个孟国王室普通公子,一辈子也没干过几件坏事,他和公子文争夺皇位,确实用过不少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那些事拿出去说,外人最多说他一句小人行径,自私凉薄。

    想要造成大的混乱是不可能的。

    张三将自己在孟国国都的所见所闻挑着好些的说,一路上曾看到的易子而食,他一句都没提。

    孟吕两国相邻,吕国今年有蝗灾,孟国岂能独善其身。孟国百姓本就过的困苦,蝗虫一到,更是成了压倒百姓的最后一根稻草。

    孟国有此乱象,也属必然。

    “说来说去,不过是孟国气数将近,若不是当初长公主您一力抗魏,如今哪儿还有孟国。”

    张三微微闭眼,心底有几分悲戚,曾经孟国也十分强大,谁知如今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如果不是有长公主在,孟国不过是一块鱼肉,诸侯为刀俎,早将孟国分了。

    “不应该啊,孟国还有右相,怎会乱成这样?”江尤是真的很惊讶,在她看来,孟国的右相也算个人才,虽然心术不正,但能力还是有的。之前孟宣夫人弄权,若不是右相拦着,孟国早就乱成一锅粥了,现在孟宣夫人死了,右相大权独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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