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靠边错过了,裴青娥突然觉得其中有一人很是眼熟。
转身看去,正好队尾那人也回头望过来,裴青娥一惊,一颗心骤然狂跳。
居然是凌风。
秦王居然安排凌风,进了殿前司,当上了皇帝近卫。
如若让秦王知道极有可能是太后杀了宸妃,秦王要对太后,甚至皇帝动手,岂不是轻而易举?
虽是夏日,烈日当头,但裴青娥一身冷汗,只觉得头重脚轻,脑袋发虚,还未走几步,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燕露听到一声闷响,转头看到裴青娥晕倒在地,吓得尖叫出声。
凌风那一巡逻队,还未走远,听到尖叫声急忙往回赶。
裴青娥是被一根针扎醒的,睁眼便瞧见纱帘后面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她下意识往后一缩,老者和蔼道:”才人醒了。”
裴青娥怔愣着,直到纱帘掀开,宋祯坐在床边,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勤政殿。
宋祯道:“这是朱太医。”
她长舒一口气,道:“妾身以为自己上了天宫,见到了神仙老君呢。”
朱太医笑眯眯道:”才人不过是中暑,施一施针就好了。”
裴青娥怕疼,连说不必了,人就要起来,宋祯按住她的肩头,道:“听太医的。”
宫女伺候裴青娥再次把手伸出纱帘,卷起一介袖子,朱太医颤巍巍把针刺在穴位上,一顿饭的功夫,裴青娥果然觉得身子没这么疲累了。
“您真是妙手回春。”她称赞道。
朱太医笑呵呵把东西收拾好,问她:“才人可日常觉得头疼?如针刺一般。”
裴青娥点头,“你怎么知道。”
朱太医捋捋胡须,道:“这头风症是因为寒气入体,才成病灶,不但难除,还有可能遗传,乃是一项疑难杂症啊。”
“可有治疗之法,”宋祯接着问。
“陛下莫急,”朱太医说:“才人这头风症已然好了,只是寒气有些重,若有受凉偶尔会再犯,但不会伤及性命了。”
“好了?”宋祯更不明白了,向裴青娥询问,“你哪里寻来的神医把你这病治好了?”
裴青娥摸摸鼻子,道:“本就没成大气候,多方寻药,这吃一点,那吃一点,就好了。”
宋祯不以为意,朱太医却道:”陛下有所不知,民间治病不像宫中,规矩多,章法多,旁门左道也多,老臣虽从医五十载,但一直待在宫里,局限甚大啊。”
“照你这么说,还真被那些民间庸医治好了不成?”
裴青娥拉住他,道:“不算好,还未根除,有时还会犯呢。”
宋祯便吩咐朱太医,多看医术研究出一个法子,把裴青娥的寒症和头风症彻底根治了才行。
朱太医领命退下,裴青娥等人走了,对宋祯道:“妾身已经好了,何必为难老先生。”
宋祯戳了她的脑门一下,道:“说还会犯也是呢,说好了也是你,怎么这样难伺候?”
裴青娥吐吐舌头,只听窗外一阵人言低语,她问:“怎么回事?”
宋祯坐在书桌前,翻开一个奏折,淡淡道:”没事,跟你的人没有照看好你,正在受罚。”
裴青娥一听,连忙起身趴在窗户下一看,只见燕露和凌风双双跪在廊下,日头直晒,人已经摇摇欲坠。
她刚要问凌风又做错了什么。
话到口边,咽了回去。
好险,差点就露了馅。
裴青娥道:”那个侍卫又做错了什么?”
宋祯瞄了一眼,道:“你说凌风。”
他道:“他是侍卫,你是后妃,他居然背着你到了勤政殿,是否该罚。”
裴青娥一愣,才咂摸出其中意外。
敢情皇帝陛下是吃醋了。
她笑道:“事急从权,陛下要他把妾身扔在大太阳底下,再抬了轿子过来,妾身早就晒化了。”
宋祯道:“你是水做的吗?晒一晒就化了。”
裴青娥笑他前一刻还担心她头疼,这一刻又开始埋汰人了。
她也不理会,继续道:“陛下原先惩治陈嬷嬷时说,要宽以待人,不能苛待宫人,陛下此刻可算是违背祖宗遗训?”
宋祯合起折子,幽幽道:“歪道理,早上在铅华殿把太、祖抬了出来,现在又抬出祖宗遗训了。”
他走到裴青娥跟前,点了点她的鼻子,道:“朕也不知道是费心为哪个白眼狼调、教奴才。”
说罢传话下去,再看廊下燕露和凌风都站了起来。
用了晚膳,宋祯要送人回绿绮院,裴青娥看他两摞折子就说不必了。
宋祯便派凌风将裴才人送回去,裴青娥听了歪着头,笑吟吟瞅着宋祯不说话,宋祯背着手道:“看什么?”
“陛下这会儿不呷醋了?”
宋祯:“......”
他懒得理人,冷哼一声,走开了。
一队侍卫护送裴青娥回绿绮院,到了门口,乘人不注意,她悄声对凌风说:“子时,院子后门。”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说凌风是男三,你们会吃惊吗,没看出来吧~
后面还有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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