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打不过我与倚天，又想要我们身上的秘籍，我把倚天放在心尖儿上疼，他们怎么不知道，就在倚天身上下了蛊。”屠龙摸了摸手背的伤痕，“正面打不过，偷袭的本事倒不小，刚开始我以为只是普通的蛊，带着倚天去找了玉萧，可我低估了人心的险恶。”

“那蛊解不了，倚天慢慢开始失控了，刚开始他还认得我，还会安慰我他没事，后来蛊虫越来越深，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了，但是他不说，半夜里找借口出去一个人默默承担，最后实在瞒不住了，也近乎没有了理智，看到我就拿剑砍我，这手上的伤痕就是这样来的，大多数时候硬生生把剑势收回，力道不大，却深深痛在我心里。”

“他最后还是疯了，那晚也是个月圆，他难得清醒，让我带他出门看看月亮，我带着他去了一处山坡，他窝在我怀里，一句一句嘱咐我，什么酒不能多喝，换了季要记得加衣，这种零零碎碎的东西他仔仔细细地一个个说与我听，叫我全部记好，唯独……唯独……”

屠龙呜咽，仰头眨了眨眼不让泪落下来，“他唯独让我忘了他……”

“我答应了，之后他抓着我的手，第一次哭的像个孩子，和我说他好痛、好痛，他不想离开我。”屠龙眼睛通红，却没有了泪，“那是他第一次哭着求我，我却不能做到。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不能救他，也忘不掉他。”

“他……现在呢？”我小心翼翼开口。

“那晚之后，他就完全失去了理智，变成了那些正道的傀儡，现在啊……在我后面，他会追着我的气息来杀我，与我斗的两败俱伤，让那些正道捡便宜。”

我还要问些什么，屠龙却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故事说到这里吧，我在这待太久了，他快到了。他这次可能会进来，你别理他，他会自行离开。”

我点头应下，“你明年还来么？”

“如果我有命的话，再来吧，看看能不能给你讲讲新的故事。”屠龙脱下黑毛领的披风留在桌上，转身离开。

“披风你不带走吗？”我叫住他。

屠龙摆了摆手，“就放这里吧，今年的冬天有些冷了。”

我不明所以，没有动那个披风，收了碗筷去厨房，再出来时，那个角落里果真来了个人。

那个人一身蓝白的衣物，白色的毛领子上还带着雪，睫毛上结着细冰，皮肤苍白嘴唇发紫，眼睛是全白的，没有眼瞳。

是倚天。

准确来讲，是被控制的倚天。

倚天盯着屠龙留下来的披风半晌，坐在屠龙刚才的位置上，把披风裹在自己身上，把脸埋在黑领子里。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动作僵硬，看来被蛊虫控制的不轻，我静静地坐在柜台后看着他，他在那里坐了将近一个时辰，而后身子颤抖地站起来走了，那个黑披风落在了地上。

可能是那些正道催促他去追杀屠龙了吧，倚天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久，说不准就追不上屠龙了，他们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只要屠龙一直走，倚天也会不眠不休跟在他身后追杀他。

这就是屠龙留下东西的原因么？

虽然倚天被蛊虫控制不需要休息，但是屠龙心疼他，让倚天用丝毫残留的意识停在他留下东西的地方，哪怕是一个时辰。

我收起了那个黑披风，准备明年屠龙来的时候给他。

第三年的整个冬天，屠龙都没有来。

我这里地方偏僻，甚少有江湖人路过，消息也是传的慢，直到第四年夏天才听一个人说屠龙死了，死的时候抓着倚天的手，道了句什么话，和倚天一起断了气。

又是一年冬，外面的雪和当年一样大，江湖上也一样没有什么动作，仿佛没有人还记得那一对同生共死的武林至尊。





向哨

塔的最顶层有一个黑暗哨兵。

刚开始不知道是谁传出的这个信息，后来在无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有个胆大的哨兵跑到顶层去了。

当晚那个哨兵被人小心翼翼抬了下来，一检查发现精神力被完全粉碎，整个人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傻子了。

无剑在塔里待了有几个年头了，从没听说过顶层有什么黑暗哨兵，在看到那个傻掉的哨兵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好奇。

黑暗哨兵，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那他为什么不做领袖而要待在顶层？

他是谁？

无剑在档案室里找了近一周才找到些线索。

那是一份七年前的档案了，在角落里蒙着一层厚厚的灰，无剑拿下来的时候还被灰呛了一下。档案里记载的不多，是一对向导和哨兵的资料。

第一页是哨兵的个人资料，泛黄的照片上是一个目光清冷的男人，留着中分长发，穿了一件普通的衬衫。记录的资料也不多，只写着名字年龄各个身体数据，最显眼的是在能力那一栏写了“危险”，并用红色的章在上面盖了一个。

能让上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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