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舒服就喝粥。”
“你记得他的日本室友吗？”段柔趁他不备，抢走回锅肉里的瘦肉。
“当然！那位仁兄往饭里加茶叶水和梅子！God！”
“他一感冒就吃茶泡饭，一周后就轮到TK感冒，他们家就开始顿顿煮粥，嘴里淡出个鸟！”
这句话大概段柔常说，所以麦聪很会：“淡出个鸟来！”
两个很能说的人的到来，冲散了梁伽年和徐萤之前的不愉快，桌上说笑不断，麦聪偷偷给徐萤夹小辣椒：“吃，快吃，吃进嘴里他还能让你吐出来？”
“哦麦聪，你会被TK打。”段律友情提醒。
但到最后麦聪也没能让徐萤吃进一片辣椒，因为她知道梁伽年为了给她守点滴一整晚没休息，也记得昨天半夜，梁伽年给她泡的那碗牛肉面。

、、、

填饱了肚子，接下来该说的得说。
暮色四合，麦聪一把搂过梁伽年，冲后头俩美女吹了声口哨：“我跟他单独约会一下。”
段柔能猜到他会说什么。
她问徐萤：“一起喝杯茶？”
笑着：“如果你不是还在发烧，我更想和你喝酒，你酒量怎么样？”
“很不错。”徐病号的嗓子没段律这么清脆，“你呢？”
段柔指了指前头两个男人的背影：“他们叫我酒仙。”
说着，走进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旅游胜地，咖啡馆总是要比茶馆多一些，因为说出去更小资。
两个女生坐下来，各要一杯清茶，老板只好拿出自己喝，一位收一杯拿铁钱。
“我们三个人，TK最不会喝。”
“他喝过？”
段柔摇摇头：“没见过，我猜他一口倒。你见过吗？”
“没有。”徐萤说。
“真的吗？”段柔有些意外。
“恩。”
“那次。”段柔说，“我是故意的。”
徐萤：“……”
“你后来有问过他吗？”
“问什么？”
“问我是谁。”
“没有。”徐萤用杯子暖手，扎了两天针，手背都肿起来了。
段柔看见了那块疤。
徐萤没躲，自己也瞧了瞧，到现在偶尔还会疼，神经层面的疼痛，像闪电噼啪闪过。
“我们打了个赌，如果你没问他，他就要给我一次机会。”
段柔端详徐萤的神色：“或许你很讨厌我……”
“不，不会。”徐萤打断，“不讨厌。”
女孩的喜欢从来不应该令人讨厌。
她曾经是这样，陈妍也是这样。
他们只是喜欢了同一个人而已。
“你真是令我感到意外。”段柔的目光中有赞叹。
“你不是北城人吧？”这好像是徐萤头一回对段柔提问，刚才一路上为了不冷场，伶牙俐齿的段律格外费心。
听到她的问题，段柔笑了笑。
“你是为他回来的。”
段柔点点头，反问：“你呢，你喜欢他吗？”
这个闯荡过美国律政界，并且取得过很不错成绩的女人，蓦地笑了一下，因为和徐萤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突然回到了十八岁，张口闭口，都是那么单纯美好的词语：喜欢。
徐萤并没有段柔的洒脱，她沉默着。
“我虽然为他回国，但我不想让他知道，爱不是负担小萤，爱是很单纯的一件事，没有谁为谁牺牲和妥协。”段柔说，“正因为这样，TK为你牺牲了太多东西，包括他自己，所以我认为你们之间不可能有纯粹的爱情。”
“我说话很直。”段柔注视着徐萤的眼睛，“所以今天在这里，我想告诉你，我依然希望他能回美国去。如果你喜欢他，那么你喜欢的只是曾经的他，小萤，你真的太不了解他了。”

、、、

另一边，两位男士回到了住宿的旅馆。
麦聪从自己巨大的包里翻出两罐速浓咖啡粉：“我想你应该会缺货，这是你常喝的牌子。”
最最大众最最便宜的牌子。
“谢了。”梁伽年接过来。
“TK，”麦聪站直，脸上难得如此认真，“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你说。”他放下手里的咖啡。
“你喜欢她吗？”
如果不喜欢，那么即使你们曾是师兄妹，即使那个女孩一听你受伤的消息不远万里跑到这里，我都不需要担心。
如果喜欢……
“我不想跟你竞争，但我一定要赢。”
这是麦律在法庭上的风格，不似他平日里的嬉笑好相与，见过他辩护的人都会大跌眼镜，这人在庭上是战神，勇往直前铁血强硬的，战神。
战神永远会赢。
“MARK。”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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