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


第二天徐萤一下楼就瞧见不知在那儿立了多久的麦聪。
他看起来很疲惫, 总是那样神采奕奕的人这会儿莫名多了些沧桑，见着徐萤也没敢先说话，端详她的脸色。
徐萤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小萤！”麦聪追上来, “我是真不知道……”
“我知道。”
“那你生我气么？”麦聪问。
“我没生气。”
如果是因为这个, 徐萤没理由生气，相反, 很服气，确实, 如梁伽年说的, 这份原件她不应该收, 收了不应该不做交接。
麦聪靠近她一些, 抱歉地对她笑了一下：“我怎么瞧着还是生气呢？对不起，以后不会再提了, 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以后，我就当你老师。”
那么大高个的男人、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男人, 在你跟前像个犯了错的小男孩，他那双混血好看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瞅着你, 任谁都会心软。
喜欢不应该是被人讨厌的事情, 徐萤比谁都懂。
“麦聪。”徐萤说, “别喜欢我, 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你不缺女孩喜欢。”
这是徐萤头一回对他说的那么清楚, 也是麦聪头一回被姑娘拒绝。
原来被人拒绝是这种感觉。麦聪摇摇头, 有点难受，心里堵得慌，却舍不得怪她, 只觉得是自己不够好。
“还有，我和梁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我师兄。”徐萤低头碾了碾地上的碎叶子，软件园的树在秋天里落光了树叶，砍去腐败，默默等待着来年的发芽新生。
“那他受伤你那么着急去找他？”麦聪把事儿摊开说，不藏着掖着。
徐萤仰头看了他一下，这一眼沧海桑田，她与梁伽年的关系，梁伽年从未对麦聪说清楚过，到头来是徐萤提起了那场大火。
瞒下了她未说出口的告白。
麦聪听完沉默了很久，徐萤说得简单，可他能想象这其中她受了多少苦，心里有多难过。
他想起在经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个不爱说话对谁都冷冰冰的女孩，只知道埋头学习，一道雷劈在她身边她都不会抬头看看。唯一见她活着像个人、有血气有情绪是她头也不回去了西藏。
然后在波密的医院里，人烧成一簇小火焰，还知道拉着他的衣角小声道歉。
那样的她，无比可爱。
可爱到麦聪不惜与多年好友摊牌，可爱到他答应成为她的老师。

“他和田至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哪一个都不能失去。”徐萤这句话坚定极了，眉眼上挑，透着一股对旁人的凉薄，侧面也透出了自己在五六年后有多珍惜失而复得的东西。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她为什么这么紧张梁伽年，而梁伽年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麦聪问：“像哥哥？”
“对。”她点点头，“哥哥。”
“明白了。”麦聪笑着，“之前是我误会了，把tk当情敌，估计他也要被我气死了。”
“你们永远是好哥们。”徐萤垂下眼。
麦聪是彻底松了口气，如果可以，他最不愿意和他的TK成为敌人，他亦步亦趋跟在徐萤身后，两条胳膊抬起来压在后颈：“难怪他死活不承认喜欢你，对他来说，小萤你也是像妹妹一样吧？”
“恩。”她将自己的脸藏在厚厚的围巾里，这是阿兰刚寄过来的，她自己织的，很暖和，是她最常有的黑色。
她的皮肤很白，压在黑色上近乎透明，发尾戳在围巾上不一会儿便四处乱翘，小巧的耳朵如精灵，被清晨的温度冻得微微发红。
麦聪静静地看着她的侧颜，蓦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徐萤拍开他的手：“我的头只有我男人能碰。”
麦聪好脾气地笑着：“那我还是你老师吗？”
“你自个掂量，不行的话我问问钱律。”
“钱律打刑事，女生打刑事很辛苦的。”麦聪说，“我以后不碰你头了。”
“除了公事也别说其他的。”
“好。”他点点头。
徐萤扭头瞧了瞧他，到底是说：“检讨我写好了，一会儿发你邮箱，麦律。”
“既然你还拿我当老师，那我要你继续跟这个案子，不许退出。”

麦聪在徐萤跟前装得挺好，心里到底不如意，约了段柔喝酒。
段柔听完，叹口气，和他碰杯。
“放弃吧Mark。”她劝着。
“不不不。”麦聪摇头，“我可以等，一年后我就能光明正大追她了，小萤很好，我不想错过。”
“事情往往不尽人意，你这辈子太顺了Mark。要喜欢上谁一眼就够了，或许等不到你的一年。”
“没有人比我更好。”麦聪很有信心，“而且我知道，小萤绝对不会在这时候谈恋爱，她身边只有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