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K，不是TK那就只能是我。”
他晃着酒杯：“我当时真是乱了头，他们明明都不怎么说话我却觉得有什么。”
段柔的眼暗下来，不怎么说话却依然挂心彼此，这才是真的喜欢。
她把酒倒满，仰头喝干。
“柔柔。”麦聪说，“我觉得小萤是上帝送给我的礼物，我特别珍惜这种能再喜欢上谁的感觉，你一定要支持我。”

之后麦聪又去过一次看守所，这一次没有让郑夫人陪同，不管怎么算两个名额一定会有他的小实习。
徐萤躲进楼梯间抽了一支烟，在心里把注意事项过了一遍，到那儿后要说的话要做的事要带的东西，她脑子很有条理，人也镇定，把烟屁股摁进带水的一次性纸杯里，纸杯扔垃圾桶，她收拾了东西准备下楼。
梁伽年正好拉着行李箱回来。
与徐萤擦肩而过时闻见烟味。
他拉住她，抓起手指看了一眼。
小烟枪的中指第一关节微微泛黄，这是洗都洗不掉的证据，日积月累沁上的颜色。
徐萤皱着眉头：“我赶时间去看守所！”
她什么情况梁伽年比谁都清楚，知道是她头一回，话就咽下了，不经意低头一扫，一双很秀气的小高跟。
“把鞋换咯。”梁律低低嘱咐。
“没时间了。”徐萤风风火火要走。
“换喽。”梁伽年没撒手，“那儿耗子都是公的。”
徐萤一下领悟了，但她没备用鞋，梁伽年走开一会儿，拎了双陈钰的鞋过来。
她虽然比陈钰高但脚不大，穿着正好。

保险公司的人来给麦律处理他那豪车新一年的车险，所以他是先下去的，等徐萤也下去了他才想到什么：“你把鞋换一下……”
低头一瞧：“哟，换上了？谁告诉你的？”
“陈钰。”小姑娘胡诌。
麦聪笑着：“有些东西我想不到，要谢谢陈助理了。”
他想不到，可有人想到了。
徐萤踩了踩脚上的鞋子，低低道：“快走吧。”

因为网上的舆论压力，法院很快定下了开庭时间。
开庭那天下午许多记者和媒体等在法院门口，郑夫人一下车就被团团围住。麦聪稍微挡了挡，大家就退开了一些，毕竟这是个你乱来立马能被押走的地界。
来之前麦聪嘱咐过，郑夫人什么都没说就进去了。
经年里，大家也在等结果。
邱虹上回得了钱律表扬，大伙央她请下午茶，这会儿人手一杯，围在一块嗦珍珠，她万般羡慕：“小萤跟的第一个案子就这么有热度，以后的实习报告会很亮眼。”
李子轩点点头：“她自个也争气，我看她下了好多工夫呢，那么多材料全她一手整理的，她进步好快，我现在有不懂的都得问她。”
二蓉：“那是！我们萤萤！！！”
王晓阳：“我们萤哥！！！”
邱虹：“怎么又萤哥了？小萤很漂亮啊！”
王晓阳：“她在酒吧给人开瓢，飒不飒？”
李少：“蜀香阁报她名儿免单！够不够喊声哥？”
二蓉：“萤萤妈妈有喜马拉雅白！！！！！”
邱虹朝那个空着的位置瞧了眼，有些人，生来就是人群中的焦点，家世好、自己也优秀、能很轻松地交到要好的朋友，一路顺风顺水，无忧无愁。

由于之前递交的委托书和律所函上麦聪让徐萤加上自己的名字，所以在庭上徐萤坐在了麦聪身边的位置。
这一点很重要，并不是所有带教律师都会愿意给实习生这个机会。如果之前的委托书上没有徐萤的名字，那么法官可以要求徐萤坐旁听席。
这是徐萤人生中的第一场庭审，意义重大。

作为代理律师，她宣读代理词，并且由于诉状、答辩状和证据目录都是她写的，所以她很好地配合着麦聪，每一次都能迅速给出他要的东西，很好地辅佐了他的工作。
而她也真切地见识到了麦聪作为一个律师的厉害之处。
在经年那样和和气气没一点架子的人，上了庭就如战神附身，句句到位，精准打击，拆解对方招数套路，一旦被他抓到弱点，必定会痛击回去。
麦聪在事前告诉过她，虽然你面对的是公诉人，但这个案子本就有正反两面，我们作为律师必须自己先认为我们的当事人是对的，是绝对正确的，你才有理由让别人信服你的观点。
这其中的针锋相对很难描述，徐萤细细体会，并且学习麦聪是怎么和审判长、书记员沟通，她那个小本子从进去就没阖上，麦聪甚至在对方辩论期间指了几个点让她好好记下，以便回去复盘。

这期间，最让徐萤印象深刻的是——麦聪提出了新的疑点。
他之前几次与法院的人接触，一句都没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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