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云鬓峨峨,光下看别添几丝柔媚秀曼。
她一出来,赵婕妤面上因怒气浮动的薄红更红,嘴角的弧度也愈发讥讽。
姜千澄行完礼后起身。
赵婕妤柳眉一竖:“妹妹近来架子是愈发大了,不过侍了一次寝,今早回宫后,竟也不来正殿给我请安,在自个的殿里睡了一下午,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陛下召你了吗?”
姜千澄道:“婕妤误会了,妹妹并非有意不去正殿给姐姐请安,是昨夜太累,一回宫就不堪劳困,昏睡过去,还请姐姐见谅。”
也不知这话怎的,竟戳中了赵婕妤的肺管子。
她气得脸色涨红,跺跺脚:“什么昨夜太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知羞耻!”
赵婕妤自诩皇帝表妹,皇帝对母族人格外照顾,对她也确实不错,是以赵婕妤在后宫几乎是横着走,无人敢招惹。
可偏偏,入宫一年来,无论她如何献媚讨好,沈放都没召她侍寝过一次。
姜千澄这句“无心之言”,可不就真真戳她肺管子了吗?
赵婕妤抬起手臂,“来人,给我好好搜搜姜美人的寝殿,她下人手脚不干净,保不准是她在后面指使的!”
话音刚落,身后立马出现几个太监宫女,直往殿内走去。
“站住!”
姜千澄走到赵婕妤面前,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婕妤姐姐,你说的簪子我根本就没见过,又怎会让人去偷?我的宫女已经被你打伤,绝无可能再让你随意搜我的宫殿。这话,就是陛下来也一样。”
赵婕妤属实没料到对方会如此硬气,道:“姜千澄,你就是这么对上位妃嫔说话的吗?好啊,你若不承认是你偷了簪子,那咱们便去殿下面前评评理,看看他站我这边,还是站你那边!”
姜千澄抬起脸,那一瞬间,面上划过一丝迟疑。
赵婕轻嗤一声,以为自个是唬住了姜千澄。
谁料下一刻,一道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众人齐齐下跪:“参见皇上。”
赵婕妤脊背一僵,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帝王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的面容。
天上又飘下雪花,身后太监给他披上鸦青色斗篷。
他目光如炬,扫视了二人一眼。
姜千澄被盯得头皮发麻,屈膝行礼,便瞧见赵婕妤鹅黄色宫裙跑过去,与他的披风袍角在冷风中站在一处。
“表哥。”
赵婕妤声音里满是委屈,与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表哥,你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姜千澄出言不逊,以下犯上顶撞我。”
沈放问:“她如何顶撞你了?”
赵婕妤一听这话,估摸着沈放也是刚刚才到,索性大胆道:“表哥,姜美人嘲讽臣妾没能耐,进宫一年都没能侍寝,讨不到你的欢心,非但如此,她还纵容宫女去我殿里偷簪子,那簪子表哥也是见过的,红珊瑚样式的,我喜欢的很呢!”
姜千澄抬起头:“臣妾未曾说过这样的话。”
赵婕妤哼了一声:“别听她的!表哥,求你为我做主!”
姜千澄说没说过那话重要吗,关键在于沈放愿意相信谁。
赵婕妤就不信了,凭借自个和陛下十几年的表兄妹血缘关系,还会比不过姜千澄区区一个暖床的玩意儿?
赵婕妤一看姜千澄背挺得笔直、直面不讳地与沈放对视,她就觉得来气,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暗送秋波呢?
她生平最瞧不起矫揉造作的女子,尤其是姜千澄这种,那修长的脖子细得跟朵花枝似的,让人看了就恨不得折断,给踩在脚下。
赵婕妤凑到沈放跟前,挡住二人对望的目光。
她从沈放眉宇间看出一丝不悦,心中生出一丝暗喜,转头道:“姜美人,陛下就在这呢,你有什么偷簪子的难言之隐或者委屈,赶快和陛下说呀。”
姜千澄素净的小脸紧绷,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沈放冷笑一声,睥睨赵婕妤一眼,冰冷的声音穿过飞雪:“回你殿去吧。”
赵婕妤脸上笑容一僵:“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在沈放漆黑的眼神注视下,打了一个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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