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其当康鸣自叫,见则天下大穰。”
当康是传说中的瑞兽,传说它会在丰收的年岁里鸣叫着自己的名字跳着舞出现,有“见则天下大穰”之说。
眼前这只由墨玉雕琢而成的当康,整个胖乎乎的,有两只大耳朵,眯着的眼睛像是在笑,嘴角四颗挺翘小牙,脖子上还挂着两枚圆润的秦半两,造型娇憨可爱。
我把当康从盒子里取出,小心地放入秦济手心里,“送给你。”
秦济愣住,有些意外,“送给我?”
“嗯。送给你。”
秦济挑眉,“借花献佛?”
我摇头,“本就是打算送给你的。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没想到李允还记得,还做到了。”
是进宫以前的事。
当年我本来想要将这墨玉当康送给秦济当生辰礼物的,没想到李允一直没寻到合适的墨玉,我进宫后又一直坐冷板凳,与李允少有联系……都将这件事情忘记了。
现在时候倒是正正好。
我轻握住秦济的手,“当康,见则天下大穰。愿天佑我秦,岁岁丰稔,无颠沛流离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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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济看起来很高兴。
依照我的经验, 一般他高兴的时候,他很少会拒绝我提出的任何要求,哪怕那要求本身并不合理。
于是在我哄着他喝了果酒, 吃了甜酥, 与人下了一局天下棋, 又要怂恿他去论战台当场辩论时, 秦济伸手将我压在案桌上, 好看的眉眼微微蹙着, 他低头,清冽的气息中还染着一点果酒微甜,水红色的唇距离我极近,“想造·反,嗯?”
我眨了眨眼睛, 很是无辜,“倒不是想造·反, 只不过是得寸进尺罢了。”
秦济轻笑, 笑着笑着他便吻了下来。
雅室之外,辩者声音你来我往, 抑扬顿挫, 操一场唇枪舌战,围观者人声鼎沸,或叫好或叹息,接连不断, 身不由己。
我心有挂念, 微微往后移,“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秦济的手轻按住我的后颈,使我愈加靠近他, 接触前的那一刹那,他声音有些低哑地道,“离离,你专心一些,或许我们还可以看剩下半场。”
可真等这场温存结束,论战台上的辩论刚好不迟不早地结束了。
落败者被驳斥得满面涨红,呆若木鸡,站在他身后的支持者寥寥无几,场面极其寒碜。
而面观胜利者,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着书生袍,身后站满拥挤的支持者,面对这场或使他一战成名的辩论,他神色依旧从容淡定。被判官宣布夺得胜利以后,他一脸平静地双手作揖向观者行礼,而后便稳步走下了论战台。
秦济让许过去请那位布衣先生,我还惦记着下一场辩论,又顺口吩咐许过稍后去为我取落在马车上的丝带。
不一会儿,许过捧着我的丝带回来了。
我好奇地往他身后看,“那位布衣先生呢?”
许过面有愧色,“奴去迟一步,先生被别人请了去。”
那位布衣先生,台上论战言辞锋利如剑,台下待人言辞温和有礼。能放能收,学识渊博,惹人青睐并不奇怪。
秦济微微颔首,吩咐许过去候着,一待有空,便将人请过来。
许过应了声喏,转身去办事。
我用丝带蒙住眼睛,倚在栏杆边等楼下的辩论重新开始。
秦济将一杯甘露送到我面前,抵在我唇边,我低头尝了一口,眼睛继续盯着楼下。
秦济没有收手,我又尝了一口。
到第三口时,我转头看他,“怎么了?”
秦济微笑,“无事。”
“可你这样看着我……”我清咳一声,“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你平常不也总是这样看我?”
“……”
秦济是故意的。
“别闹。”我捏捏他的掌心,“让我好好看一场辩论。”
“好。”
居然就这样轻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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