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

我有点惊讶。

秦济放下甘露，半搂着我，与我一同看楼下小展台。

看着秦济漂亮的下颌线，我一时没能移开眼睛，倒是秦济很快便一本正经地板过我的脸，示意我看楼下，“开始了。”

我：“……”

*

或许前一场辩论过于令人深刻，这一场辩论总觉得有些鸡肋。

我托着下巴，思索着还要不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许过领着那布衣先生过来了。

秦济眼睛一亮。

我微微笑，心想，如无意外，这位布衣先生大概要做官了。

秦济与布衣先生去了别处密谈，我掩袖打了个呵欠时，有人在我旁边坐下。

侧头一看，竟是李允。

李允看着我的眸光很复杂，“你的眼睛怎么了？上次见你，你也蒙着帕子。”

我不想搭话。

李允等了片刻，不见我回答，那张英气的脸很快便浮出丝丝恼意，他低声向我抱怨，“又不理我！墨玉当康我都送到你手上了。姜离，没人像你这样子的！”

“我有眼疾，会传染。”

“……”

或许是我给出的答案将李允刺激到了，他凝眉看我，一脸的不相信，甚至还有种遭遇戏弄的愤怒，“姜离！你再这样吊儿郎当，我，我……”

李允一连说了好几个“我”都没“我”出什么话来。

我忽地愣住。

不是因为李允的愤怒，而是因为……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红了。

“你该不会要哭吧？”我有点手足无措，“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

李允忽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姜离，你简直没心没肺！”

“……”

事实上，我的确没有心肺，不过我要是这样回答，李允大概要忍不住将我暴揍一顿。

避免再度刺激李允，我敛容，认真地向他道谢，“李允，谢谢你。”

大概我的态度转变得过于突然，李允愣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摆了摆手，“不客气。”

“你……”

李允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大概能猜到他想问些什么，但我不打算解释，只打量他的衣着，然后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怎么这样打扮？”

李允怔住，“你能看到我？”

犹豫一瞬，我轻笑，不躲不避，“是不是很神奇？”

李允老实巴交地点头又摇头，忽然又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句，“你都起死回生了，蒙着眼睛还能看见也不算什么神奇的事情了。”

我拿起他放在案桌上的扇子，又看他一身白衣，越看越觉得奇怪，“你以前不是总说一身白衣看起来娘们唧唧的，怎么现在愿意穿了？”

李允白了我一眼，一如从前般熟稔，“你不是喜欢吗？”

“……”

我还在努力回想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李允穿白衣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欢呼。

新一场辩论已经结束，站在左边的男子获胜，此刻正在兴奋地说着自己的心得。

我不感兴趣地移开视线，看到旁边一桌食客正神秘地头碰头，小声地说着什么。

“你可听说梦泽近日发生的怪事？”

“什么怪事？”

“白骨复仇！”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据说有一具不知道从哪个坟里爬出来的邪门白骨，一路上杀了好多人，到了梦泽没几天，忽然就变成……”

“变成什么？”

“变成一块块的！也不知道是被哪位高人拆了骨，几百块骨头全放入一个名字叫净灵阵的阵中。据说入了净灵阵，任何邪灵都会魂飞魄散，再也不能出来害人。”

“什么高人这么厉害？莫非是鬼门弟子？”

“是一位白衣道士。听说那白骨被封入阵里后，夜里还有个鬼门女女子前去哭丧，说对不起或之类的，想来那具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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