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道……”

我惊讶地看着颜祝，他是如何知道这样多的事情的？

颜祝眸光柔和，“乐馆的人都靠察言观色吃饭，阿九，我只是力尽所能，如果能帮到你，那真是太好了。”

颜祝说的当然能帮到我。

他说的话让我对自己身处的处境更加明白，心里的某种念头也更加坚定了。

*

颜祝在椒留殿里待了一下午。

傍晚时候，他抱着琴向我告别。

我心里莫名有些不舍，“颜祝，如果我们能早些见面，我们大概是能成为很好的手帕交的。”

颜祝的脚步忽地踉跄了一下，但他很快便看着我笑，“阿九，如果我们能早些见面，我们不会是手帕交。”

“为什么，你是觉得我太笨了吗？”

“阿九不笨，只是如果我们不是现在见面，你即便见了我，也会很快就把我忘掉。”

“……”

我惭愧地低头，“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阿九，对我来说，这最后的三天能见到你，已经很好了。”

颜祝大概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不能再挽留他。

我只能惆怅地看着他慢慢走远。

*

等颜祝的身影再也看不到时，我去偏殿寻白果，她正和许过在下棋，两人相对而坐，场面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温馨。

我倚着殿门看了一会儿，白果发现我，笑着朝我小跑过来，“王后，颜先生走了？”

我点头。

许过也过来了，“时候不早，奴该回含仪殿了，王后……”

他将我看了又看，欲言又止，大概在等我说与他一道过去。

我平和地笑，“我不过去了。”

许过清咳一声，“王后，陛下已经让一步，不若你也……让一步？”

“我有别的事情要做。”

许过看起来还要询问，我迅速拉着白果入正殿，徒留他一个人在原地。

白果再三看我，“王后，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先前明明叮嘱许过说无论你和陛下闹不闹别扭，你都会去含仪殿督促陛下用膳的，现在这样不太好吧？”

“我生气了啊。”

我静静地看着白果，“既然生气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懂事呢？为什么还要装作那么懂事的模样去讨好惹我生气的人呢？”

白果张张嘴，“可、可那个是陛下啊”

“陛下又如何？”

白果诧异地看着我。

*

临睡前，秦济没出现，许过也没捎来任何消息。

白果时不时出殿去等，三番四次以后我拉住她，“不要走来走去，看得我头晕。”

白果没接话，可她眼里有担忧。

我仔细看她的眼睛，片刻以后轻叹一声，心底更是冷意阵阵。

原来我的处境都已经糟糕成这般模样了。

连白果都会为我担心。

我拉着白果在我身边坐下，很严肃地看着她，“白果……”

我有很多的话想要和白果说，可喊出她的名字以后，看她一脸懵懂的神色，我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于是我最终只是伸手抱了白果一下，笑着说，“不要担心，我会和秦济和好的。”

白果如释重负，“王后和陛下还是快些和好吧，这样僵持着，多难受啊。”

我点头应着，心里却有别的想法。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果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着急，我越过她爬上榻，自觉地给自己盖好被子，“我睡了啊，白果你也去歇息吧。”

白果身子一僵，转身给我放下床幔时，她望着我的眼神尽是无奈，还有点……恨铁不成钢。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

等床幔合上，我笑容骤收。

*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拨开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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