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穿过大臣自发让出来的御道，径自朝秦济走去，直到在他身边落座，大殿内的声音很快便小了下去直至无声。

珠玉脆响。

秦济握住我的手。

同色礼服，同色刺绣。

那些大臣们估计也认出来这一点，再没有人敢有异议。

太子册立典礼过程极其繁琐，但最重要的不过两步，授冠和授太子玺。

礼乐奏起，秦兖从殿外进殿，礼官按图索骥，我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秦济，不想正好对他的眸光。

他望着我的眸光黝黑深邃，又沉又冷。

我忍不住缩手，指尖却被人及时捏住，很快，那只大手移到我的掌心下，缓慢却又不容抗拒地，那修长的五指穿过我的指缝，用力收紧的一刹那，我身子微颤，皱眉。

“儿臣拜见父王、母后。”

秦兖下拜。

“授冠。”

为秦兖加冠的是丞相。

按说男子成年才加冠，可秦兖被册立为太子，倒也不必严格遵循这个规则。

“授太子玺。”

“谢父王、母后。”

秦兖俯身再拜。

礼成以后，殿内朝臣与各国使臣齐声祝贺。

秦济应付时，我试着动了动手，点点刺痛从指骨处蔓延开来，我懊恼地用拇指指甲反掐秦济一把，秦济说话的语气稍微顿了顿，很快将我的拇指压住，如常地将要说的场面话说完。

朝臣与各国使臣再度祝贺完毕，秦济拉着我转入殿后，我欲要甩开他的手，秦济已经先松开我的手。

我转身就走。

“离离。”

我停住脚步，可我没有回头。

“你那日说的可是真的？”秦济的声音很淡。

想起再次遭受控制，我冷着声音，“你当时不是问得很清楚？”

那样的情况下我如何能说谎。

秦济嗓音骤沉，“颜祝他就这样好？仅仅三天就能让你变心？”

我转过身来。

秦济隐在十二旒之后的眼神让人看不真切，他似乎是在看着我，又似乎微垂着眼看地上。

我想了想，“颜祝确实很好。”

秦济身子一震，猛地抬头。

十二旒乱晃，发出清晰的碰撞声响。

殿内一片死寂。

有肃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很快，我的声音将这片死寂打破。

“秦济，你难道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辛苦吗？”

“如果这样辛苦，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

我从未有过的平静，“爹爹说得对，强扭的瓜不甜。是我当初顾着任性不肯听，不撞南墙不回头，非得摘了尝过才知道什么是苦。”

“一直以来，是我错了。”

“秦济，我不该纠缠你。”

“你让我离开，我还你原来的所有清净。”

秦济没有接话。

久久以后，他忽然冷笑出声，随即，他大步朝我走来。

秦济气势骇人，我转身想跑，可我很快便被他抓住扣在怀里。

“你放开我！”

他动作少有的强势，我有些惊慌。

秦济捏紧我的脸，他低头的刹那，十二旒打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闭上眼睛。

一片漆黑之中，不用睁眼目睹我也能感觉到眼前人的愤怒。

秦济笑声阴沉，他嗓音发紧，气息凛冽似携着满身风雪而来，“是我错了，我就不该给你自由。”

“离离，是我昏了头，我竟然会相信，竟然会妄想，你或许会稍稍懂得分寸为何物。”

“事实证明，是我错了，错得彻底。”

*

秦济将我困在含仪殿。

在我几次突围都被侍卫成功拦截后，我扭头看那坐在案桌后的人，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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