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被人粗·暴野蛮地推倒在榻上。

我有一霎的惊慌，但我很快便冷静下来。

我冷静地发问，“秦济，你已经考虑好，要给我答复了？”

秦济压制着我。

他怒红了眼，呼出的气息粗重且滚烫，落在我手腕处的力度更是大得仿佛要将我腕骨折断，“你……离离你……”

秦济罕见的失态。

我有些诧异，但心头某种成功报复的快感却让我无法停下。

无法停下审视眼前的局面，收拾眼前的局面，只能跟随着心中所想，去肆无忌惮地反应。

我忍着痛，故意轻轻地笑，连声音都是那种显得格外造作的温柔，“秦济，你不要生气，这样对身子不好。如果你身子不好，我又该怎么办呢？”

这句话并没有关心，只有满满的恶意。

我故意刺激秦济。

秦济眸色微变，忽然，他偏过头去……吐出一口血。

血落无声，但血腥味很快在四周漫开。

我莫名有些心惊，但心惊过后，心头却是奇异的愉悦。

这种感觉让我如此舒适。

我不想停下。

秦济在此时回过头来，

鲜红的残血从男人唇角缓缓流下，弄脏了那一张俊美的面容。

这样的时刻里，我唯一的念头便是伸手将那些残血晕开，将那张好看的脸弄得更脏。

我试图挣脱秦济的束缚，可秦济依旧死死地按着我的手，不仅如此，我全身皆被他压制，无一处可动弹。

我不得不放弃，被迫静静地欣赏秦济此刻的模态。

……真好看。

狼狈又疯狂。

脆弱但美丽。

人长得俊美是件很好的事情，即便此时此刻，秦济的容颜依旧养眼，并不令人厌恶。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心底渐渐升起某种肆·虐的快感。

有些美好之所以让人忍不住破坏、毁灭，原因就在此。

秦济有如此俊美的一张脸，让那张脸出现痛苦纠结欲罢不能的神色，那张脸想必会变得更好看。

我笑了笑，正要说话，秦济却在我开口之前伸手捂住我的嘴。

他的神色有几分无助，仿佛要我别再说话。

但我怎会让他如愿？

我的手得了空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很轻易便掐.住秦济的脖子，猛一用力将他反压在榻上——

秦济吃痛地皱起眉头。

目睹他痛苦的神色，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秦济，你真是个美人，连皱眉都比别人皱得好看。”

“离离……”秦济嗓音沙哑。

我低头凑近他，声音小小的，“秦济，你说你今天会不会……死在我手里？”

秦济无力地握住我掐他脖子的手，想要挪开。

我静静地看着他，手上的力度在逐渐增大、增大、再增大……

秦济面色涨红，呼吸急促。

他看着我。

只看着我。

眸光静得让我有种荒凉的错觉。

这样的眸光让我烦躁。

我皱着眉，厌倦手上平稳递增的力度。

只要我再用力一点点……

某些念头开始在我脑海里不住地叫嚣着。

杀了他。

是他杀了最爱你的爹爹。

杀了他。

是他将你变成怪物。

杀了他。

是他将你围困在笼子里。

……

我多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

可我最终还是平静地松了手。

秦济重获气息，猛烈地咳嗽时，我平静地挪到一边，等他咳得没那么厉害时，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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