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自己正躺在秦济身边,脖子下垫着那只……丑丑的狸奴抱枕。
我将那只狸奴抱枕抽出来细看,秦济于同一时刻里及时地将我往前揽了揽,让我枕在他的腿上。
没多久,大臣退下。
我适时地坐起,避免将秦济的腿压麻。
没了交谈声,殿内气氛一时安静得有些尴尬。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佯装专心致志地打量手里的狸奴抱枕。
……真的丑,但看惯了依稀觉得有几分古怪的可爱?
不愧是我。
“可有哪里难受?”
秦济一边说话一边将我抱进他怀里,“抱抱就不难受了。”
“……”
莫名羞耻。
我的目光不知该往哪里看,看来看去最后只盯着那只狸奴抱枕,然后轻声回了句没有。
沉默须臾,秦济将我调转方向,与他面对面。
我局促地看他一眼,尴尬地低下头去,“我现在不想……不想和你说话。”
秦济失笑,“好。”
我抱紧那只丑丑的狸奴抱枕,想一个人去角落里静静,秦济伸手拉住我,我疑惑地望着他。
“头发乱了。”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继续想走,秦济却将我摁在他腿上,然后以指作梳,慢悠悠地替我梳理起我那乱了的头发。
他的手指间中会碰到我的脊骨,我微微一颤,开口有些结巴,“没有、没有梳篦吗?”
秦济低笑,“有。”
我等了等,秦济没有去拿梳篦,依旧是用手为我梳理。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
我倚在秦济身·前,秦济的手落在我身后,在他耐心地将我的头发一点点理顺,又用一根簪子将我的头发松松地挽起时,那种格外温柔的动作使得我浮躁的心情也跟着慢慢平复下来。
等秦济轻声说“好了”时,我没动。
秦济没再催促我,他的手环过我的腰,慢慢地收紧。
我将狸奴抱枕放在旁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回抱他。
*
“秦济。”
我在很久后忐忑地开口,“你会不会觉得我……一时一样,无理取闹兼任性啊?”
秦济低笑。
我在他的眸光里低下头。
“离离,我也有缺点需要你包容。”
秦济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你可以和我闹,可以和我发脾气,但你说要离开……离离,这是我唯一无法接受的。”
“我无法相信,你不爱我。”
“如果我真的不……”
秦济平静地打断我要说的话,“离离,事实已经告诉你我答案。”
“什么答案?”
“你爱我。”
背脊有僵硬的感觉在蔓延。
秦济抚着我的脸,“离离,你爱我,只是,你有的时候会困惑,会怀疑。”
*
我鼓足勇气直视秦济的眼睛,“你……爱我吗?”
“离离,你完全没有必要困惑、怀疑这一点。”
秦济吻住我的唇,从唇·舌间逸出的声音虽有些模糊却不减温存,“如果你困惑、怀疑,那想来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幸好,我们还有那样多的时间。”
“离离,你教教我吧,我会做得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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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与秦济和好, 但此后一个多月我依旧没能走出含仪殿。
倒不是秦济还限制着我的行动,原因在于天气太热。
秦国今年的夏天出乎异常地炎热。
那日下得汹涌的暴雨,仿佛是老天爷不小心犯下的错误, 它老人家任性地将接下来几个月里要下的雨在这一天里一并倒了, 以致于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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