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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睁眼。

秦济与我距离太近。

他逆着光，遮挡大部分的光线，但我依旧能看清他的眼神。

幽幽的，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沉郁。

“怎么了？”我放轻声音询问。

“你没有别的话要与我说了？”

“例如？”

我等了片刻，秦济一语不发，我好不容易想到一个问题，正要开口，秦济低头吻住我。

……他在生气。

从秦济不怎么温柔的动作里，我能真切地感知这一点。

只是，我却不知道他为何生气。

根据我们刚刚结束的话题尾句来看，秦济大概是因为我“没有别的话要与他说”而生气，可是……事实上，我认真地思考一番，也的确找不到什么要与他说的。

我整日在含凉殿，以看书看虹鲤看朝霞看晚霞睡觉度日，每一日都乏善可陈，这样的日子，要我与秦济说什么呢？

即便我可以与他说书说虹鲤说朝霞晚霞，可是日日这般重复，又有什么好说的？

我静等秦济平复，可他不知怎么的竟然越来越生气。

他的手扣在我腰间，用力大得似乎要将我的腰捏断。

我呼了一声疼，秦济顿了顿，却是变本加厉。

“秦济，秦济，我疼……”

我咬唇隐忍片刻，终是忍不住，软着声气求饶。

可秦济并没有理我。

衣衫渐宽，我慌张地摁住秦济的手，“秦济，我……”

秦济抬眼望我，瞳仁黑漆漆的，“嗯？”

说话时，他单手反握住我的双手手腕，将之扣在我头上。

这样的行为与姿势充满了压制感和侵·略感。

我感到不适。

“秦济……”

我挣了挣，禁锢丝毫不松。

如刀俎与鱼肉，秦济居高临下，我动弹不得。

“我、我不要。”

艰难地挤出一句，我扭头别开视线。

“为什么？腻了？”

秦济声音很冷。

诧异于最后的两字，我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正对上秦济含霜般冰冷的眼眸，我骤然失语。

有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好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又或者是，被人困住手脚沉入湖底。

意识到秦济有所误会，我定了定神，连忙解释，“秦济，我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我现在……不想、不想做那样的事。”

“你弄疼我了，秦济，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或因气氛僵滞，我的语气也有几分僵硬。

秦济沉默着。

我有些手足无措，“秦济……”

“你有什么要对我的说的吗？”

沉默片刻，我反问秦济，“你想听我说什么？”

秦济下颌紧了紧，眸子里闪过几许复杂的情绪后，他松开我。

我揉着手腕时，秦济下榻披衣——

我愣愣看着秦济大步离去的背影。

他打开殿门时，许过惊讶的声音模糊地传进殿内，而后越来越远，最后什么都听不到了。

*

有匆匆的脚步声接近我。

我定定看着白果匆匆而至，身影由远而近 ，她小心地看着我，“王后？”

发现我握着自己的手腕，她凑过来小心地移开我的手，眉目一惊，“怎么会这样？奴去拿白玉膏……”

白果给我的双腕上药时，我低头看她细致的动作，越看便觉得眼睛越痛。

“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好好的吗？陛下怎么忽然就……”

白果看我一眼，又低头看我的手腕，鼓着腮帮子吹了吹那红红的几道，“是不是很疼？”

我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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