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声，“好罢，那我亲你好了。”

“……”

秦济并不愿配合。

我试着用大拇指和食指去捏他的脸，固定——

秦济愣住。

我笑着咬他的唇，或啃或吮，兀自寻乐子。

没过多久，秦济一声轻微的无奈叹息。

我停了停，识趣地往后挪，不再强迫他，“好罢，那我们来说说唔……”

秦济忽然伸手掌住我的后颈，重重地咬我的唇。

他吻得凶狠，仿若要吃了我一般。

我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一吻当中。

毕竟，若是弄不好，这大概是我与他之间的最后一个吻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秦济要停下来的时候，我心里竟涌起很多的不舍，我缠着他多吻了一会儿，然后才依依不舍地退后，伏在他的肩膀上喘息。

我的手指落在秦济身前，指尖似能感觉到秦济凌乱的心跳。

我忍不住伏低身子去听秦济的心跳声。

如果可以，我希望时间能在此刻停下。

我希望那些不得不去面对的问题永远都不需要去面对。

可是……

意识到自己竟然又想要当缩头乌龟时，我猛地从秦济的怀中撤离，秦济反拉了我一下，我顿了顿，他很快松手。

我退回到秦济对面，低着头再三给自己打气，良久才终于攥够抬头的勇气。

秦济静静地看着我。

我收紧手心，忐忑地问出第一句危险的话，“秦济，其实你……是有上辈子的记忆的吧？”

秦济神色微变。

“那场灯影戏，一开始我认为那是你的苦衷，后来我听《醉生梦死》，那场灯影戏与我在幻景里看到的大致不差，幻景里的甚至更为详细。”

“上辈子，我帮我爹爹窃国，你中箭身亡……我没有救你。”

“这一辈子，你对颜祝奇怪的反应，还有你说我骗你，还有你说你无论回应我与否，最后我都不喜欢你……”

我看着秦济的眼睛，一鼓作气，“所以，秦济，你在心里是不是也怪我，怨恨我呢？”

“把我锁起来，表面上似乎是害怕失去我，但实质上不过是为了……报复我？”

“报复我对你的见死不救，报复我的贪新厌旧，报复我对你的……始乱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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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过, 有一日自己竟然能以如此平静的姿态将那些我一直试图逃避的东西这样清晰地说出来。

爹爹曾经教导我，凡事留一手，这样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可我想, 我今日大概要输得很难看很难看了, 因为我已经把我最脆弱的部分显露出来。

秦济可以伤害我。

我拥有的东西很少, 秦济可以从我这里拿走更多。

*

在说完那些话后, 我镇定地看着秦济。

秦济则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气氛陷入凝滞。

我却感到奇异的轻松。

一身轻松。

相比从前, 我知道我此刻的变化源自那里——

我已经做好承受那个最坏的结果的准备。

*

秦济会如何对我？

如果他不喜欢我……

如果他喜欢我……

我不知道。

我只能等, 等他给我一个最后的结果。

*

似乎又过去了很久。

窗外的雨停了。

入殿的风有些大，身上的衣袍被吹得膨胀起来，风将我的头发吹成张牙舞爪的模样，我转了个方向，迎风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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