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现两人客气疏离, 相处不像君臣父子, 更像是师生多一些。

秦济是先生，秦兖是学生。

他们之间的相处就是时论教学，有答有问，有答有问，枯燥且无味。

我听了片刻, 兴致索然，转念又仿若回到当年被先生敲打手心的日子, 免不了又有点心有戚戚, 只好低着头神游，努力去想一些别的有趣的事情。

后来秦兖适时告退, 我背地里暗舒一口气。

秦济笑着看我, 伸手摸摸我的脸，“怎么？太闷了？”

我看他一眼，“秦济你就是个可恶的时论先生！”

秦济失笑，“虽然只是纸上谈兵, 但这可以训练兖儿做到心中有数。不是坏事。”

我不置可否, “以前我爹爹也这样教导我，我有的时候会嫌他烦，然后故意与他对着干, 往往胡闹一通以后，我爹爹便只能瞪我，却又拿我没有任何办法……”

我笑着回忆，说完却发现秦济神色怪异。

我跟着愣了一下。

细想秦济与秦兖之间的关系，要他们如真父子一般相处也的确是强人所难，能如师生，已经是很不错的局面了。

我要将想到的说出口，秦济却握住我的手，认真地看着我，“离离觉得我这样，兖儿会嫌我烦？”

“这个……”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毕竟我不是秦兖，不知他真实所想。

“我其实不太知道要如何与他相处。”秦济顿了一下，神色苦涩，“我小的时候少有机会可以见到父王，多是节日里于当面祝词时才可与父王近身相见，说上几句漂亮的场面话。父王爱考察时论，我潜心专研，提前准备，如果见面时父王恰巧考察，得他一两句夸奖，我会开心好长一段时间。”

我愣愣地看着秦济，无措之余又觉得有些心疼。

秦济低着头，淡淡地说，“旁人说我性子沉郁古怪，纵使时论再出众也没用，我依旧不如秦松得父王欢喜，秦松他……”

我听不下去，干脆地打断秦济的话，“胡说！你长得这样好看，又这样聪慧，如果这样都得不到先王的喜欢，那先王的眼光……着实令人怀疑！实乃买椟还珠之人也！”

或许没有人敢这样大胆地议论过先王，秦济一时怔愣，诧异地看着我。

他很快反应过来，轻笑道，“离离如此，私我也。”

“便如父王一般。无论我再如何努力，他也只是毫无理由地偏爱秦松，眼里只看得到秦松的所言所行……”

我一时语塞，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秦济，只好伸手去抱他，尽可能地给他一些安慰。

秦济抱紧我。

气氛莫名沉重。

我努力回想片刻，绞尽脑汁地打破沉默，“你方才说的‘旁人’是指露华殿里的那些宫人吧？你要是早些认识我，我肯定帮你！”

秦济哦了一声，语气有些迟疑和好奇，“离离要帮我什么？”

“帮你揍那些乱说话的宫人啊！最好揍得他们鼻青脸肿，哭爹喊娘，但他们的爹娘都认不出他们来！”

秦济：“……”

或是从未见过我如此蛮横的样子，秦济神色有片刻异样，但他很快忍俊不禁，笑着说了句，“离离好厉害……”

“过奖过奖。”我清了清嗓子，收敛放肆，柔下声音说，“我这人虽然不主张用武力解决问题，可有的时候，有的人，你根本没法跟他讲道理。”

又说，“这样的结论并非是我信口雌黄。以前也有势利眼的宫人暗地里欺负秦宓，我曾和她使计将那些不长眼的宫人们狠狠地教训一番，效果颇好。”

“那些宫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但实际上就是一株株怕丑草，你只要在他们面前稍稍装一番凶狠，拳头还没打到他眼前，他们就怂得和乌龟一样缩回唔……”

秦济猛地抱紧我。

我撞到他身前，脸被他压在心口处，没办法说话，只能尽力发出一声疑惑的单音，“嗯？”

“离离。”

“嗯？”

秦济声音隐忍，“我要是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我从秦济怀里努力地仰起脸，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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