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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秦王不沉溺美色，那秦国应该会变得更加强大吧？”

“姜王后不见了吗？她去了哪里呢？”

……

鸟雀们讨论热烈，圆滚滚的身子东摇西摆，就像是很投入地在唱歌一般，彼此相互应和。

我看着远方轮廓被夕光照得有些朦胧的宫城，想起里面的人，我笑着从树上跃下，走进四起的暮色里。

——<第二卷·美人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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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济·番外  （男主视角）

*

“离离会一直陪着我么？”

“会。”

我还记得她作出回答时的眼睛, 真挚又天真，像两汪清澈的潭水，一眼见底。

我相信她那一刻的回答是发自内心的, 是真的。

可她后来说, 她会力所能及地陪着我。

力所能及。

灾祸在这一瞬无声到来。

我想, 或许当时我就不该多看她一眼。

这样我就不会发现她眼睛里的迟疑。

还有逃避。

以至于我为此作出预防失去的准备。

*

我选择再一次给离离套上柳叶镯。

那时她还在梦中。

在我小心地触碰她的脚踝的时候, 她动了动, 手指往四周胡乱摸索……

这是她的小习惯。

如果抓碰不到什么, 她很快就会醒来。

我连忙将自己的一角衣袂递送到她手里，离离很快抓住，手心一下子收得很紧，然后整个人安静下来。

我看着她酣睡的模样，还有她脚腕上的柳叶镯, 想着即将到来的明天……

心口如覆大石，闷得发痛。

离离肯定会怨我, 或许还会向我大吵大闹。

但我只能如此。

唯有如此, 才能暂时抚平我内心里汹涌的不安。

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离离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 但很显然的是, 无论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我都没有找到有效的办法。

所以我只能如此。

哪怕她怪我，怨我, 恨我。

我只能如此。

我微叹一声, 小心地将熟睡的人儿圈进怀里，抱紧。

离离，对不起。

原谅我只能如此。

原谅我只能用如此笨拙的手段将你留下, 留在我身边。

*

骗子。

明明她说她会陪着我的。

可她还是走了。

在她说会一直陪着我的第二天早上。

离离又一次骗了我。

上辈子如此，这辈子如此。

无论如此，我都留不住她。

*

那日上朝，心口不知缘由疼得厉害。

我感到不安，提前结束了朝议，不想回到含凉殿，还是迟了。

离离已经走了。

我在榻边地上看到空了的柳叶镯，还有被弃在地上的一支沾着细碎玉色的金簪。

借由这两样，我几乎能立即想象出来离离为逃跑，不惜手持金簪划破自己脚踝的模样。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

直到眼前开始晦朔不定，我踉跄着往旁边走了几步，直到手扶撑着殿柱才勉强稳定住身子。

心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天地在旋转。

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想，原来离离不但对我狠心，她对自己也同样狠心。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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