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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人封锁城门，又派了很多人去找她，务必将她带回来。

可回来的人都说没找到。

荒唐！

怎么可能会找不到？

她明明就在国都城里……

我掷碎了手中的茶盏。

碎片飞溅时，狸花被吓得蹿到窗边，它一边回头看我，嘴里凄厉地叫着，一边做着预备逃跑的姿势……

我看着它，忽然想起离离的模样。

她就和这小狸花差不多。

上一刻可以在你的怀里黏人地嬉笑玩闹，甜言蜜语，下一瞬也可以毫不留恋地清醒抽身，头也不回。

只能她逗着你。

一旦你有所回应，或者要求更多，或者对她凶一些，她便要逃了。

*

侍卫们寻不到离离，我只能拜托微澜。

我知道微澜应该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寻到她，可我的身体却无法支撑到那一日。

我陷入昏迷。

意识却清醒。

我知道我昏迷后宫中发生的一切，还知道微澜最终将她带回了我的身边。

离离哭了。

听到她的哭声，我忽然感到后悔和害怕。

我后悔在失控绝望时下了让她殉葬的命令。

我害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无法更改那道命令，对她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

老天爷大概也在惩罚我。

他让我大难不死，但也让我在很多天以后醒来。

殉葬的命令早已生效。

我不敢想象离离独自呆在姑山里的模样。

我悔不当初。

我亲自去了一趟姑山。

椒留殿内满地狼藉，墓道里还有慌乱奔走多次尝试的脚印……

离离最终找到离开的路。

不用被困在这死气沉沉的王城里。

我松了一口气，但内心深处，同时有什么变得更加沉重了。

*

我后来又活了一年多才真正地死去。

在那四百多个日日夜夜，离离一次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我曾多次问微澜，他是否真的把药丸给了她。

我没有问出口的是，如果他真的把药丸给了离离，那离离为什么都不回来看我一眼呢？

微澜每一次都回以肯定的回答。

我只能苦笑。

微澜办事从不失手，我明知这一点，却还是忍不住反复向他问询。

我在奢望。

*

我想，离离大概很恨极了我，以致于都不愿意再回来看我一眼。

可我总是日夜期盼着，能再见她一面。

一面就好。

她甚至不用与我说话。

或者让我知道她在何处，远远地瞧上一眼。

一眼就足够。

我曾数次冲动地让微澜去将离离带回来。

可微澜拒绝了我。

甚至当我拿他的性命要挟他，他都没有颔首。

他说他无能为力。

他唯一能告诉的我，不过是，离离还活着。

*

离离活着。

在某一个我无法前往的地方。

我总觉得会有那样的一日，离离她会回来看我的。

如果她还喜欢我……

如果她恨我……

无论哪一个理由，她应该都会回来看我一眼吧？

防止与她错过，我再也不敢喝酒。

我怕她回来看我的时候，我神志不清，醉眼朦胧，听不到她，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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