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她。

因为这一点，再重大的场合，我都坚持滴酒不沾。

我只想清醒地见到她。

一眼不错。

*

最近我时常会在梦里见到离离，这使得我比从前更愿意把时间花在睡眠上。

离离还是从前模样。

纤腰袅娜，笑靥如花。

“秦济……”

她小跑着扑进我怀里，柔荑勾着我的脖子，如花瓣般柔软的唇印在我脸上各处，唯独避开我的唇。

她故意如此。

我再三忍耐，最后不得不低声恳求她。

“嗯？”她装作听不见的样子，扑闪着眼睛明知故问，“秦济，你说什么？”

我只好窘迫地再次恳求。

“听到了……”

她眯着眼看我，眼睫下一点微光，漂亮又狡猾，像只小狐狸。

小狐狸很淘气。

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她偏不给我什么。

“离离……”

我伸手抱紧她，主动凑过去，可在即将触碰到她的唇的刹那，离离如云烟一般在我眼前消散。

那一刻我体会到了何为肝胆俱裂。

我惊慌失措地伸手抱揽，最终却从梦中惊醒。

我的怀里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其实已是反复多次。

我像是被困在了这个梦境之中。

夜夜与离离相会。

只是大多数时候我都无法克制住自己对离离的渴望，离离最终都会如云烟般在我的怀里消散。

多次以后，我学会在梦里克制自己的行为。

尽管离离仍是会对我笑，对我百般撩·拨，但我清楚地知道，只有当我克制忍耐，我才能看她看得更久一些。

百般克制，也不过是多看她几眼。

离离。

我的离离。

我始终无法拒绝她的任何撩拨·。

哪怕我清楚她对我使出的每一步。

*

离离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含仪殿空得厉害。

闭眼，她在我的梦中，在我的怀里。

睁眼，我批阅折子公文的时候，总觉得下一刻她便会从窗边转身朝我走来，笑意盈盈地喊我一声秦济。

又或者她会在旁边给我煮茶，茶香袅袅之中，咕咕作响的沸腾声里，她娇美的面容在水雾里若隐若现。

后来再次病重的时候，我甚至出现了许多关于她的幻觉和幻听。

我看见她步履盈盈的朝我走来。

我听到她贴在我耳边喊我秦济。

我想起她说的那些亡者在死后离魂或者附身之类的话。

……

混沌之间，那个时刻最终到来——

朦胧间想起她柔声对我说不要害怕即将到来的死亡。

我想对她说，我其实一点都不怕死，但我想活着，想要她在我身边。

直到地老天荒。

——<秦济·番外>完





94.  01

01

白无常不姓白。

得知这一事实时, 我正在望乡台旁边帮孟婆煮汤。

人间最近战乱繁多，亡者数量激增。即便孟婆已经打破惯例，另行架起两个大铁釜熬汤, 可奈何桥上依旧人满为患, 挤满了等待喝汤的亡者。

亡者数量过多, 奈何桥不堪重负, 时不时还会发出刺耳的吱呀拖长声, 给人一种那桥或许会在下一刻坍塌的感觉。

白无常一直在奈何桥上东奔西走, 敏捷地将各个探出一个头或者半个身子打算跳河的亡者拎回来。

可这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