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

秦济的声音沉稳地响在我的耳侧。

我听到太医急忙忙的脚步声，没多久，太医的声音响起，“禀陛下，王后，楚美人尚有气息。她只是晕过去了。”

“可有大碍？”

“无大碍，休养数日即可痊愈。”

我想要一看究竟，可秦济始终未松手。

“秦济？”我有些疑惑。

“稍等片刻。”

“嗯？”

秦济的声音很轻，像是凑在我的耳边说的，“楚美人头破血流……”

我噤声，默默地往秦济的怀里钻了钻。

秦济伸手将我抱紧。

*

直到楚美人被宫人抬离出殿，殿内再无他人的声音，秦济终于松开遮挡我眼睛的手。

柔亮的灯火有些刺眼，我在秦济怀中适应了才抬起头去看方才变故发生的地方，那片地方平整如初，干净如初，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我想了想，问秦济，“秦济，你觉得楚美人真的是中.邪了吗？”

虽然楚美人愿意以死证明自己没有加害桃良人的心思，但她将桃良人推下高楼却是不争的事实。

依照秦律，楚美人最终要被剥夺品阶，流放苦寒之地。

“法不容邪。”

秦济把玩着我的手指，语调有几分漫不经心，“无论如何，楚美人要为她的实质行为付出代价。”

“可后宫就此少了一位色艺双绝的丽人，所以，秦济现在你是不是有点失落啊？”

“嗯。”

我故意地清了清嗓子，“嗯？”

秦济顿住手上动作，抬头笑看我，“王后嗓子不舒服？”

我要笑不笑地看他，“所以陛下你现在很失落？”

“有点……”

岂有此理。

我咬牙切齿地推开秦济，想要生他气，可秦济动作比我更快，我还没有从他怀里脱身，下一刻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面容俊美的男人眸光专注地看着我，动作强势地困住我。

我无可抵挡地丢盔弃甲，在暧昧的气氛中短暂地变成气势甚弱的结巴，“放、放、开我！”

秦济轻笑一声，垂首与我耳鬓厮磨，嗓音慢吞吞的，很是无奈，“我的王后，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我抗议，“你胡说，我明明很温柔。”

秦济挑眉，“哦？”

“秦济！”

到底没忍住，我忿忿然仰首，轻咬了眼前英俊男人的下巴一口以泄愤。

泄愤完毕，我心满意足，“秦济，我还你一个美人如何？”

秦济看了我一眼，不以为意地一口断定，“你还不了。”

我暗暗磨牙，“为何？你怀疑我挑选美人的眼光？”

秦济的手指抵在我唇上，轻缓摩挲片刻，而后低低笑，“王后眼光自然无可挑剔，只是，寡人眼光极高，非你不要，可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你。”




31.  12    

12

甜言蜜语让人愉悦。

尤其是从俊美男人口中说出来的甜言蜜语。

虽知道男人的巧言令色大多出自有所求而不可信, 但因是秦济所言，我姑且决定信上一信。

*

楚美人一事过后，秦国后宫静若死水。

我再没在路上见过戏雪玩闹的宫人们。

宫中寂静, 景观看久了终觉得寡淡, 虽然有雀儿跳跃枝头说些闲话, 但窝冬日久, 百无聊赖, 我难免起了出宫游玩的念头。

得知我要出宫, 秦济几乎是立即放下手中用于批复的朱笔，神色难明地看着我，“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我估量一下时间，回答说，“一两个时辰左右。宫门下钥之前回来。”

秦济没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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