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愣愣看着我，似是在出神。

“秦济？”

秦济回神，走过来将我拢在臂弯，侧脸亲了亲我，“以后也如此，好不好？”

他如此温存，我很难拒绝他，不过——

我仰头看他，“你再亲亲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秦济笑着低头。

缠绵的轻吻，结束时意犹未尽。

“考虑得如何？”

“嗯……天天有美人吻我，那自然是好啊。”

我眉开眼笑。

秦济却是脸色微变。

忽然，他很用力地抱了我一下，然后不等我有所回应，他便松开我出殿去了。

我站在原地，一瞬间觉得不对劲。

秦济……是生气了吗？




41.  22      

22

春雷在天边滚来滚去, 细凉的雨水随着微风潜入暗夜。

几只被雨淋湿的红腮燕缩在椒留殿主廊角落里瑟瑟发抖，我让宫人在旁边摆了盆炭火，供这些小家伙们烘干翅羽。

小家伙们防备地不肯靠近, 我等了片刻, 不耐地直接将它们捧到手心里, 贴到炭火边。

手心里顿时一片瑟瑟发抖。

我好气又好笑, “你们抖什么？我又没有把你们放到火上烤。”

一只胖乎乎的红腮燕扑腾着翅膀, 看了我一眼, 又看了我一眼，“听说你要失宠了？”

“啊？”

“它们都说秦王要纳美，那你不就是失宠了吗？”

我皱起眉头。

另一只稍微瘦一些的红腮燕也探过头来，“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

我正要说话，手心里的三只小燕忽然齐齐往后一缩, 神态惊恐地看着我身后。

我回头，发现秦济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他大概才到这里不久, 玄衣上还笼着一层细细的白色水雾。

那水雾映着他身后的暖色灯火, 透转着细细的光芒。

我渐渐笑起来，捧起手里的红腮燕, 语气轻快地和他打招呼, “秦济，你回来啦。”

秦济缓步朝我走过来。

我的眸光好不羞涩地黏在他身上。

年轻的君王，美姿仪，步从容, 身若青松, 面如冠玉。

实在妙哉。

秦济在我身边停住，弯腰看我手心，“它们怎么了？”

“雨水湿了翅膀, 烘一下就好。”

掌心里的三小只在秦济靠近以后便呈出呆若木鸡的状态。

我用指尖戳戳这个，戳戳那个，它们终于唧唧啊啊两声，重活过来般活蹦乱跳，看看秦济又看看我。

噤若寒蝉。

没有敢说话的。

我忍不住笑，“秦济，它们好像都很怕你，你一来，它们就没有刚才那么活泼敢说了。”

“哦。”

回应我的嗓音清冷细微，像这夜间不停的雨水。

我转头看秦济，他的目光幽深又寒凉。

似乎在等我再说些什么。

“我……”

我眨了眨眼睛，想起今早秦济忽然生气，又及此刻略显怪异的氛围，有些不知所措。

在这短暂的沉默里，秦济忽然站直身子，转身走进殿里。

*

我怔愣片刻，想起要追上去。

只是进殿之前，我先去找许过。

“秦济今日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许过摇头。

我想起今日清早的异常，又问，“那昨日呢？”

许过继续摇头。

思绪几转，我迟疑地指向自己，“所以，秦济是在生我的气？”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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