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的时间，但就我个人而言，确实很欣赏你的原画水
平，所以不想在邮件或者电话里草率地回复你。可惜今天约你出来，只能是我们双方互相认识一下，希望以后
能有合作的机会。”
“嗯，希望吧。”闻笑然弯起嘴角笑了笑，心却已经跌进了失望的深渊里。
路又被堵死了。
·
出了咖啡厅，闻笑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漫无目的地在园区里逛着。
这一片和软件园不同，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大多是几层高的办公楼，应该是由旧工厂改建而成的。
相比软件园，这里离她家还要更近一点。
上世纪的旧工厂经过翻新之后，变成了具有复古气息的办公园区，沿街的一面开着小而独特的店，她甚至
看到有幢三层小楼的外墙，被改造成了可以攀岩的墙面。
是个十分有趣的地方。
她今天一来，就喜欢上了这里。
求其的公司理念她也很喜欢，可是在现实面前，这些喜欢都太微不足道了。
逛了差不多半小时后，闻笑然叹了口气，对祝良说：“先送你回去吧。”
祝良停下脚步，替她挡住了阳光的直射，他认真地看着她眼里那份不甘，问：“如果求其能拉到投资，你
会愿意加入他们吗？”
闻笑然想了想，含糊地回答道：“一半一半吧。毕竟是家创业公司，在国内做独立游戏能不能成功，也说
不定。”
“也是，现在创业环境不如前几年了，”祝良扯着嘴角笑了笑，试探着问，“你还是想要稳定一点的，是
吗？”
“我不知道，或许只有两个机会真的同时放在面前，我才能做最后的决定，”闻笑然甩了甩手里的包，没
精打采地说，“但反正求其是没戏啦，只能再看看了。”
祝良顿了顿，问：“你手头还有钱吗？”
闻笑然睁大眼睛：“干嘛？想救济我呀？不用，棉花还吃得起进口猫粮呢，别看我这样，我每个月还是有
存款的。”
“不是，我是想说，如果最近你没有别的事，可能我这边……”祝良斟酌着措词，小心翼翼地说，“你还
记得我以前提过的一个工作合作吗？”
“嗯？……啊，是你不肯告诉我的那个？”闻笑然问。
祝良急切地点了下头：“其实我之前一直瞒着没说，很久以前你微博上收到过一个合作邀请，特别傻缺的
那个，那个邀请是陈立发的，合作对象是我。”
“……什么？”闻笑然退开几步，把祝良从头到尾扫了好几回，“你居然能瞒这么久？”
祝良无奈地解释道：“那时候我爸还没松口，什么都确定不了，我就不好跟你说。”
闻笑然知道他为什么这时候提出合作的事，祝良担心她最近会没有收入。
“那再把传说中的陈立约出来？”她看着跟做了坏事一样紧张的祝良，笑了笑说。
·
又是一家咖啡厅，这次地点换到了市中心。
陈立一进来，就直奔着闻笑然嚷嚷：“哎呀，这位小姐姐，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滚。”祝良瞪他一眼。
陈立哼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你现在是伤残人士，我不跟你计较，”说着他又转头看着闻笑
然，“真的有点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闻笑然茫然地摇了摇头。
几个月前在季悦荟食，齐莎莎不小心说出板栗烧鸡四个字时，和祝良同桌的人就是陈立，只不过她对这个
人完全没有印象而已。
陈立也想不起来那次的照面了，好在他是个随便的人，想不起来就算了，他把手搭在祝良的椅背上，立刻
就被对方嫌弃地推了下去。
“……你这人，能不能友好一点？顺利的话以后就是合作方了，”陈立嘟囔了几句，在餐单上选了个下午
茶套餐后说，“请你对我保持起码的尊重，这样才能换来我的专业服务。”
闻笑然忽然明白，为什么祝良一直没介绍她和陈立见面了。
估计是嫌有这么个啰嗦的朋友，有点丢人。
还好天南海北扯了一大堆之后，陈立总算拐回了正题，向闻笑然介绍起了合作的计划。
简单来说，这几年自媒体发展得过于/迅速，能做菜的美食博主层出不穷，祝良如果想重新开始，必须在形
式上有独特之处，才能达到吸睛的目的。
“这个点子本来是他以前准备用的，还好现在还没人想到，如今再用也不迟，”陈立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示
意图，图上是一碗鱼子酱，空白处用简笔画画了几个拿着气球的小人，至于所谓的气球，自然就是照片上的鱼
子了，“就差不多这种风格，在视频的片头和片尾做成动画，根据每道菜的材料不同，每期都要换，所以最好
能找固定的画手来合作。”
闻笑然灵光一闪：“以前有部国外的动画，片头有点类似，只不过他们连菜品都是用黏土做的，我还挺喜
欢。”
“你喜欢就好，最关键的就是你们双方都喜欢，”陈立误打误撞说出了一句实情，他没留意到左右两人暧
昧地对视了一眼，自顾自地说道，“你在微博的那种上色风格就很好，就是太可爱了，跟祝良这种钢铁直男不
搭，如果线条能再硬朗那么一点点就好。”
闻笑然笑了起来：“画风我可以改的呀，游戏原画没在怕的。”
“厉害啊，”陈立拍了下桌，“那怎么样，这事就这么定下来？先做一期试试？”
闻笑然一愣：“现在吗？可祝良的手……”
“我之前攒过一些视频，等全部放出来后，就能继续做菜了，”祝良迟疑片刻，接着说，“如果定了的
话，最好是长期合作，你方便吗？”
“什么方不方便？”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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