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纳闷地问。
陈立马上解释道：“就是怕你做到一半没空了，或者不想干了。到时候观众已经习惯了你的画风，我们再
找个人来模仿，也不如原版的好。”
祝良皱了下眉：“不要找人模仿。”
“啊？你就认准她了？这还没试稿呢，你不是很挑剔的吗？””陈立颇感意外，扭头对闻笑然说，“你别
看他这样，他这个人其实合作起来很龟毛的，我跟你说啊，他以前……”
又来。
祝良故技重施，踹了一脚陈立的椅子：“你出来接私活，公司那边没问题吗？”
“卧槽，你轻点，”陈立差点被他踹得直接仰过去，“我辞职了啊，昨天刚辞的，那傻缺公司没法混
了。”
闻笑然愣了愣，发现这已经是第二次，在有人跟她提祝良的过去时，他表现出不高兴的意思了。
等陈立走后，她才问：“你是不是，不愿意让我知道你以前的事呀？”
“你别听他们的。”祝良拧起眉头。
闻笑然眨了眨眼，没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用勺子轻轻地搅拌着咖啡，祝良踌躇一会儿后，才咬牙说：“认识你之前我是什么样的，如果你想知道的
话，我都告诉你，不要让别人来说。”
闻笑然一时无语。
真是久违了啊，别扭的刺猬先生。
看着他这副样子，她心里也跟着软了起来。
连这么简单的话，都要支支吾吾才肯说出口，那她想听的话，什么时候才能听到呢？
切下一块芒果拿破仑，闻笑然硬着心肠问：“你这个合作，确定下来之后，是不是想一直保持下去？”
“嗯。”祝良点头。
他新长出来的头发还是短短的，一旦皱着眉抿着嘴，看起来就有点凶。
可是他点头的样子，又温顺得接近于乖巧了。
一只被驯服了的刺猬，闻笑然一想到这里，就有点不忍心了。
芒果拿破仑酸甜的滋味在嘴里化开，她犹豫地咬了咬嘴唇，决定还是要逼他一次。
“其实这种合作，哪怕是远程线上进行，也可以的吧？”闻笑然看着祝良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继续
说，“你看韦逸人在国外，都能和国内的人一起做游戏呢。”
祝良下意识地握紧了杯柄，用力到几乎能把手中那只瓷杯给捏碎，偏偏他脸上还戴着伪装镇定的面
具：“确实可以。但是……，但是如果能在同一个城市，沟通起来应该会更好。”
这算是他的一次示弱吗？
至少委婉地表达出希望能在本地进行的意愿。
闻笑然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答案。
这不是她想听的话。
宋天绮说得没错，她确实只是看起来和气，实际上骨子里比谁都倔。
她认定了一个唯一的答案，得不到就绝对不愿意妥协。
·
孵化园区的一间办公室里，韦逸坐在会议桌上，向合伙人说明了今天的情况，惋惜地表示：“没办法啊，
我们不能把人家拉上贼船。”
“你这话我不爱听，什么贼船，”合伙人苦笑着吐槽道，“这根本已经是艘千疮百孔的破船了。”
“唉，我看那姑娘，估计还有别的选择，多半是错过了。到底该上哪儿再去找个投资人啊——”韦逸无奈
地抬头望着天花板，哀叹到一半被手机的信息提示音给打断了，“谁啊？……祝良？”
他们今天下午才交换了新的手机号，祝良现在就立刻联系他，确实让韦逸没想到。
更令他没想到的，则是祝良在短信里的问题。
【万一你们能拉到投资的话，你确定会聘用笑笑，是吧？】
同一时间，闻笑然拿上包，有些失望地对祝良说：“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
谁知她刚一转身，祝良就从身后拉住了她。
祝良扫了一眼桌上手机里韦逸的回答，右手紧紧地拽着闻笑然的手臂，唯恐稍一走神，面前的这个女人就
会从眼前消失。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反正……”喉结上下滚动了一次，祝良紧张得背后开始冒
汗，“如果我帮韦逸找到了投资人，你可以不走吗？”第 51 章
听到这句话, 闻笑然没有想像中来得激动。她一度以为就算祝良肯开口, 也是在某个秋天的日子里。
或许她正在家边哭边收拾行李，手机里存着前往B市的机票信息, 然后这个心口不一的男人经历了一番思想
斗争，用入室抢劫的气势砸开她家的门，然后一把搂住她说“留下来”。
结果完全不是。
地点就在一家连锁咖啡厅。店里的音乐正好放到女主唱飙高音快结束的那段, 单独截出来会有一种夜半歌
声的鬼魅效果。旁边摆着三杯喝剩了冷掉的咖啡，以及装着拿破仑碎屑的盘子。
甚至因为祝良站起来得太突然, 桌上的当季推荐广告牌还被他撞翻了, 连带着撬起了搁在盘上的叉子, 叉
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落到了地上。
当初告白是在停车场，如今真情流露的场所看起来也十分混乱。
和浪漫完全搭不上边。
“你先放开我。”她说。
祝良抓更得紧了。
“……先放开，”闻笑然忍不住想笑，“叉子掉地上啦, 我去捡起来。”
祝良莫名其妙：“叉子？……哦, 我来吧。”
敢情他还没留意到自己险些把整张桌子都掀翻了。
见祝良挪开椅子蹲下身, 闻笑然抬起手臂看了一眼。
厉害，都给她把手抓红了。
估计是真急了。
这边不大不小的动静, 引起了周围几桌客人的注意，等祝良把叉子放回桌上了, 闻笑然拉着他就走到了大
街上。
市中心的商业街, 举目望去全是挂着巨幅海报的购物中心，被堵住了去路的司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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