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林人刚退下,战神伏兮便摇摇晃晃地过来了。
颂梧瞥他一眼:“你醉得不轻,该去睡了,别在本君林子里乱晃。”
伏兮嫌弃:“不要脸,我好歹一介战神,竟然被你利用完就一脚踹开。”
颂梧丝毫没有被骂的觉悟:“生日过得不开心吗?那明天继续……”
“行了行了,再别折腾我了。”伏兮摆了摆手,有些好笑地看他,“颂梧啊颂梧,你堂堂天族君上,借我名头办此盛宴,广邀天下神仙,却只是为了见一人,说出去不嫌丢人?”
颂梧没接话,懒得理他。
伏兮接着问:“那你今日可如愿了?”
颂梧突然抬起手,揪住心口的衣服,漂亮的眉头蹙起来:“我等不了了。”
伏兮一愣。
空气里流动着颂梧的神力,此刻乱成一团。
“你……”伏兮没爱过人,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得道,“那你怎么办?”
“本君要主动一点。”
“给你个建议,把自己也罚下瀚海不就行了?”
“若是可以,我早这么做了。”
“……”伏兮心道,我只是开玩笑的,你居然当真了。
这个法子当然不行,女帝昏迷,颂梧代理摄政,不能离开九重天太久。
伏兮又道:“哦,对了,刚刚清素上神哭着跑来找你。”
颂梧抽回思绪,眼睛又变得像古井一样平静:“何事?”
“我怎么知道,就听她一直嚷嚷,喊未来姑父替她做主。”
他俩一道去了帝重宫门口。
清素果然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一见到颂梧出来便恨不能抱其大腿,提着一口气号道:“君上一定要替小仙做主啊!”
颂梧有些头疼:“谁惹你了?”
“瀚海的迦琅神女!区区一个罪仙,居然欺负到上神头上来了,这分明就是视天族的礼法如无物!”清素恨恨道。
伏兮差点没憋住笑,余光瞟了颂梧一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果然,颂梧来了点儿兴致,眼皮子抬了抬,问:“她做了什么?”
清素气得咬牙切齿:“她拿着她那把斧头,先是打伤我身边两个仙侍,然后又要砍我,还好我躲得快,没让她得手,这才留着一条命跑来找君上汇报。”
“你躲得快?”颂梧微微挑了下眉,“确定吗?”
“对呀……”
颂梧瞥了伏兮一眼:“迦琅神女曾是你的部下,倘若她全力出斧,你有几成把握能躲开?”
伏兮笑了笑,说:“五成。”
清素噎住了,堂堂战神只有五成的把握,她却不自量力地说自己躲开了,这两位尊神分明是当面拆她的台。
她支吾了一下,期期艾艾地说:“可是,她真的要对我出手,以下犯上,为天族所不忍……”
“你受伤了吗?”颂梧审视地看着她。
“没、没有……”
“那等受伤了再说,下去吧。”颂梧挥了挥手,转身回宫。
清素又号叫起来:“君上!君上!我的仙侍受伤了,他们都是五星仙侍啊,阶位在罪仙之上!对了对了,她还胆大包天地说君上是她的仇人!”
颂梧脚步猛然停住。
就在清素以为有希望的时候,颂梧侧了侧头,似乎耐心耗尽,眸中覆盖着一片冰雪。
“本君喜清静。”
他就说了这五个字,语气也是极淡,却让清素浑身一凛,仿佛有一瞬间,她小命即将不保。
清素呆呆地看着太渊君上回了宫,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从九重天带回来的琼仙酿,够银雪和迦琅喝上十年了。
可是银雪的身体却越来越不好,每天都要睡很多觉,才能养好自己的神识。
她额间的印记比之前更淡,几乎快要看不清了。
迦琅张口:“银雪,你……”
银雪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张公子身体越来越差,他很久没有供奉我了,不碍事的。”
迦琅心里难过,嘴巴上却安慰她:“等他身体好起来,会去拜你的。”
银雪笑着点了个头。
她们都没有说破,张公子的身体可能好不起来了。
“你呢?”银雪故作轻松地问,“那天生辰宴结束,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迦琅将后来的所见所闻告诉了银雪。
银雪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生气,眼睛瞪得浑圆:“阿琅,那恐怕不是月老的姻缘签……种满红绸带的林子,九重天上只有一处。”
“什么地方?”
银雪欲言又止:“帝重宫……”
迦琅怔住:“君上的住所?”
她居然在阴错阳差之下,闯进了那个他最讨厌的君上的地盘?
宋仙君胆子也忒大了,如果君上知道他们“偷”走了一根红绸带,会不会暴跳如雷大发雷霆,把宋仙君也贬下瀚海?
迦琅联想了一会儿,再回过神来时,发现银雪又睡着了。
她额间的印记,看着仿佛比方才又淡了几分。
沁沁在旁边小声地啜泣,谁都没有打破此刻的悲戚。
为了让银雪开心些,迦琅打算去梨老仙那儿偷只鸡来。
她悄悄潜进梨老仙的小院里,一眼便瞧中最肥最大的那只鸡王。她从背后伏击,趁鸡王不留神,一个鲤鱼打挺扑了过去。
鸡王不愧是鸡王,小豆豆眼里立刻绽放出警惕的光辉,“咯咯咯”一阵叫,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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