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露,覆在迦琅眼上。
一阵清凉之意传来,缓解了那股疼痛,但感受到颂梧掌心的温度,迦琅十分不自在:“我自己来。”
清灵露换到她手里,好好洗了一遍眼睛,她感觉好多了。
一抬头,对上颂梧满是疼惜的双眸。
“受伤了吗?”
“没有。”
虽说没有,但手脚上捆绳的地方都勒出了红印,颂梧眉头锁着,始终没有解开,眼眶也越发深红。
阿古将两个男人绑在一起,问颂梧如何处置。
颂梧没说话,拿起那剩下半瓶辣椒水,在两个男人眼睛里一顿猛浇,然后又粗暴地灌进他们口中。
两人发出凄厉的喊声。
场面有点残暴,深知那水有多辣的迦琅默默挪开视线。
颂梧被两个男人叫得心烦,直接点住他们额头,声音就消失了。
迦琅给阿古指了客栈的方向,看到他即刻化成蓝羽鸟,像闪电一样飞了过去。
颂梧轻轻抬起迦琅的脚,想看看她脚脖子上的伤痕。
迦琅下意识把脚缩回来,却磕到了车板边缘。她“嘶”了一声,本来就红的印记更红了。
颂梧隔着裙边抓住她小腿,皱眉道:“别乱动。”
他抬起手,覆在上面,慢慢给她疗伤。
“就不能等等吗?”颂梧叹息,“等我来,有什么计划,我们可以一块商量,小岩村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任务。”
迦琅避开视线,不看他。
“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颂梧治完她的脚,又去看她的手腕,见她始终没说话,便抬起头问,“还生气?”
他声音太轻柔了,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被捆起来的两个男人瞪大眼睛看过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迦琅暗自气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问:“你那个仙侍阿古,到底靠不靠谱?”
“阿古性格正直,为人忠勇,沁沁如果喜欢,是个良配。”
“但是,”迦琅思忖片刻,决定说实话,“战神生辰宴前,我见过他一面,他给我递了请帖,还说了句奇怪的话……”
颂梧神情有几分古怪:“对不起,忘记告诉你了,那不是阿古,是我。”
迦琅睁圆眼睛,像要把他看出个洞似的。
“那日是我扮成阿古去找你,请帖是我给的,你所谓‘奇怪的话’亦是我说的,阿古并不知情。”
怪不得,在天门一见,阿古并不记得她。
但这样一说,她更困惑了:“君上为何要那么做?”
“你是战神旧部,邀请你本是应该,至于同你说的话……”颂梧顿了顿,道,“我就是想说。”
迦琅看着面前的树木被风吹得来回摆动,心平气和道:“君上,你与煕天女帝有婚约在身,于情于理,都不应当如此。”
“与煕天的婚约是个误会。”
迦琅又问:“那我脚上的镣铐,也是个误会吗?”
颂梧动作一顿,叹气道:“阿琅,这个镣铐我打不开。没有任何方法能将其打开,它必须戴满一千年,才会自动消失。现在已是九百九十九年,很快了。”
说话间,他眸光沉下。
不知道镣铐解开后,迦琅会不会恨他。
迦琅不太相信他的说辞,不客气地将手腕从他掌心抽出,淡淡道:“行吧,你是君上,怎么说都对。”
颂梧看着忽然空落落的掌心,心脏一阵揪痛。
阿古一个人去客栈接沁沁,回来时却是四个人。
银雪穿着白色斗篷,一见到迦琅就忙不迭从马上下来,抓着她一通看:“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迦琅疑惑:“你和王公子怎么来了?”
“自你别后,我就觉得不安,晚上也睡不好觉,干脆拉上王公子一起来看看你。”银雪深呼一口气,神情焦灼,“没想到,你真的遭到绑架了。”
天族转世为人,灵识或多或少比旁人敏锐,银雪大抵是预感到了。
迦琅抱抱她,安慰道:“没事的,我没受什么伤。”
银雪问:“你是打算一个人去小岩村吗?”
迦琅闪了闪眸,看向王野:“此去路途艰险,还望王公子一会儿能将银雪带回去。”
王野没说话,目光落在银雪身上。
“不行,我要去。”银雪果然反对了,“我也算是小岩村的受害人之一,虽然我没你们几个厉害,但能做的事很多,我什么都会一点,阿琅你别赶我走。”
迦琅犹豫。
银雪回头望着来时的方向,道:“你看,就算我回去,路也不好走了。”
夜晚风沙越来越大,几乎把来时的路都遮盖起来。
沁沁央求她:“就让银雪大人留下吧,我来保护她!”
迦琅神情严肃:“此行不是儿戏,会有很多无法估量的危险。银雪,你当真决定了?”
“当真。”
“好,那我们同行,还能互相照顾。”
话音刚落,王野就一屁股坐下。迦琅奇道:“王公子也要一起?”
王野“嗯”了一声,解开黑色斗篷,取下腰间佩剑,也不挑剔车内环境简陋,随手就放在一边。
迦琅瞟了眼颂梧,道:“既然宋先生也没意见,那我们就出发吧。”
马车重新开始行走时,迦琅产生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阿古和沁沁守着小岩村那两个男人坐在外面,颂梧和王野各自闭目养神。
怎么就从孤身一人,变成了六人同行呢?这是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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