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君上,老身在这罐子上藏得这么严实,还能被君上发现……那君上来猜猜,老身是谁?”
颂梧实在不想跟他废话:“长岐,几万岁的神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呀,您太厉害了!”
“废话。”
——也就只有你这种炉鼎、罐子爱好者,喜欢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
长岐不知他的腹诽,说:“君上,老身们都急着请您回去呢。”
“有事?”
“呃……没什么急事……”
“那就别催。”
长岐一噎:“您不肯回九重天,却要管小岩村的事?这么一点小地方,交给他们自己解决就好了。您这尊金贵之躯,什么时候管过这么微不足道的事?”
颂梧一个凉凉的眼风扫过去:“本君乐意。”
“还不都是为了迦琅神女。”长岐小声嘀咕,被颂梧听见了。
他怕颂梧揍他,瑟缩了几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个罐子,打不着。
“君上,老身方才没弄明白,您平时那么爱干净,不喜欢别人碰自己,怎么会做出啃人手指的事?”
“……”颂梧眼神充满杀气。
仗着自己是个罐子,长岐胆大很多:“罢了,您喜欢就喜欢,也不碍事。就是同女帝的婚约,您得好好考虑一下了,其他几位长老都催得紧。”
“你还有事吗?”
“没了……哦对,”长岐又道,“最近天宫里传来一些波动,老身估摸着女帝快醒了。”
颂梧沉吟片刻:“你回去继续盯着其他几位长老,不要让他们在婚事上捏到把柄,女帝醒了告诉我。”
“哎!老身告退!”
与此同时,隔壁山洞里,迦琅给银雪分享了糕点,几人谈论起小岩村的异常。
“刚才的话,大家都听见了。”王野正襟危坐,眉头皱着,“杜严不承认他们在活祭,亦不承认那些失踪的少女跟他们有关。”
迦琅说:“这是目前最大的障碍,他不承认,我们就不好查。”
“对,并且关于风灾,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银雪默默啃了一口桂花糕,不经意地道:“搞不好还真是鬼神。”
迦琅和王野立刻看向她。
迦琅笑问:“你不是不信吗?”
银雪咂了咂嘴,看着洞口被风吹得作响的门,为难道:“看到外面那种情形,不信也得信吧?”
也对,这种不正常的风灾,任谁都无法相信是自然形成。
可究竟因何而起,现在是毫无头绪。
王野又抓住了杜严话里的另一个关键点:“刚刚他说,风灾在不停扩大?”
“是的。”迦琅神情严肃起来,“这有点超出我的预料。”
银雪问:“阿琅,你从翡羽城往小岩村出发时,路上有风吗?”
“没有。”
“那确实扩散了。”她忧心道,“你是白天出发的,我和王野是晚上来找你的,那时候路上已经开始刮风,我还奇怪,好好的天气,怎么突然起风了呢?”
迦琅愣了愣:“按照这个扩散速度……”
翡羽城人员密集,一旦被风灾攻击,后果难以想象。
找到小岩村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他们现在又被全新的问题困住。
三人沉默间,颂梧走了进来。
王野看到他,仿若看到一根救命稻草:“宋先生,对这里的风灾您怎么看?”
颂梧没回答,转而看向迦琅:“这些风,你有什么发现?”
迦琅沉声道:“邪风。”
银雪忙问:“什么意思?”
“风里有邪气,就是邪风。”顿了顿,她补充道,“但没有丝毫妖族或魔族的气息。”
应该说,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她这几句解释,显然让银雪更加迷茫。
迦琅说:“古籍上讲,这世间万物,无论人神妖魔,都会心生邪念。邪念是不分种族的,它就是纯粹的恶意。这场风灾里,我嗅不出任何特别的气息,唯有恶。”
银雪恍然:“阿琅对风很了解?”
迦琅一怔,刚想找借口搪塞过去,听见她改口:“哦,不对,应该说,你鼻子很灵,连这都能嗅出来。”
“……”
也行吧,自己劝服了自己,不愧是银雪。
讨论到最后,也没有实质进展,他们只能听着呼啦啦的风一个劲往山洞里灌。
颂梧交代他们:“晚上不要睡得太沉,对这个村的人也要提高警惕,事情或许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王野和银雪一同答应,偏偏迦琅没出声,颂梧看了她好几眼,她跟故意似的,愣是不说话。
银雪从前几日就察觉到,这两人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僵硬,她赶紧摸了摸肚子,缓解气氛道:“我好饿啊,还有没有吃的了?”
“我这里有些肉干。”王野从包里取出食物,又从门口捡了点柴,给大家生起火。
颂梧不用吃饭,王野也没吃太多,两人很快就出去了,洞内只留下银雪和迦琅。
她们把肉干烤一烤,香味逐渐飘散出来,虽然条件艰难,但还是令人味蕾大开。
迦琅忽然来了兴致,悄悄往身后的乾坤袋里一摸,趁银雪不注意,摸出一壶酒。
“看看,这是什么!”她兴奋地递给银雪。
银雪眼睛冒光:“你哪儿来的酒?我刚刚怎么没瞧见?”
“我藏起来了呀!”迦琅笑眯眯地打开塞子,醉心地闻了闻,“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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