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臭男人不在,我们把它分喝了。”
“太棒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喝酒吃肉。”
银雪虽然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千金,却一点都不娇气,烤好的肉跟迦琅各分一半,甚至连酒杯都不需要,两人直接用同一个酒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几巡下来,有些微醺,银雪打开了话匣子:“阿琅,你跟宋先生闹别扭了吗?”
“嗯。”迦琅扁了扁嘴,不再压抑,一口气骂道,“负心汉,道貌岸然,卑鄙无耻,朝三暮四,拈花惹草!”
“他做什么了,惹你这么生气?”
迦琅冷笑一声:“你知道吗,他其实有个未婚妻的。”
银雪倒抽一口凉气:“有未婚妻还来招惹你?他想纳妾还是怎么?我们阿琅温柔大方又漂亮,怎么能当妾?”
“谁知道呢。”
银雪很快就与迦琅同仇敌忾:“你说得对,这就是个无耻行径,别说妾了,他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姐妹,你这话我喜欢,以后出门我就让他给我提鞋提裙摆,干不好就给他脚上绑镣铐!”
“嚯,那我可得抓紧帮你物色铁匠,弄一副谁都打不开的镣铐。”
两人痛快地骂了一通,哈哈笑作一团。
门外,本来准备进去的颂梧手停顿在石壁上,半天没把门推开。听到全程的王野脸色堪称七彩斑斓:“宋先生,这……”
“咳!”颂梧保持镇定,“没事,我们过会儿再进去吧。”
于是,他硬拉着王野在门口守了一个时辰。
酒快喝完时,迦琅和银雪直接躺在了地上。
眼前是枯燥的石壁,迦琅却指着它说:“看,星星。”
银雪笑了:“你喝多了吧,哪儿来的星星?”
“你闭上眼睛看。”
银雪听话地闭上眼,迦琅声音越发柔软:“你看,天上是星星,前面是花海,种的什么花呢?是一种白色的,会发出淡银光芒的花。在离我们不太远的地方,还有一片茫茫大海,任何船只都进不来……”
银雪嘴角溢出笑意:“这么美的地方,只有神仙才能住吧?”
迦琅转过头,看到她脸颊红彤彤的,跟身上海棠红色的衣服相衬,像是光秃秃的石洞里一抹张扬而活泼的春色。
“嗯,是仙女住的地方。”
银雪又笑了,她闭眼半天后,忽然说:“其实,你就是仙女吧。”
迦琅一愣。被发现了?
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就听她接着说:“像你这样的姑娘,就应该是仙女,被人供在天上的那种。”
原来是玩笑话……迦琅放下心来,问:“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仙?”
“俗仙。”
“啊?”
“喝酒吃肉,可不就是俗仙吗?”
迦琅翻了个白眼:“我就不该指望你这张破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银雪不气反笑:“那你吐一个给我看看?”
“……”
因为吐不出象牙,迦琅成了收拾残局的那个。等她把山洞拾掇好,转头发现银雪已经在石床上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地给银雪盖好被子,才走出山洞。
一出门,赫然看到外头蹲着两个大男人。
“你们怎么不进来?”
颂梧答:“透气。”
迦琅看了眼轰轰烈烈的风,点了下头:“是挺透气的。”
王野表情裂了,心道你们不愧是暗生情愫的一对,一个敢胡说,一个敢胡信。
腹诽还没结束,迦琅突然把脸转向他,若有所思地看着。
王野不自在:“怎么了?”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请问。”
“银雪担心我,来找我,这我理解,为什么你也跟了过来?在此行以前,我们不熟吧?你完全可以留在翡羽城,好好当你的大公子。”
王野“嗯”了声:“你说得对,我的确没有理由跟来。”他目光看向里面,有些无奈,“银雪这姑娘没心没肺,又爱惹事,前不久刚被绑过,又要在晚上一个人出门,也不知道该说她胆子大,还是没心眼。”
迦琅一针见血地道:“你担心她。”
“不是。”王野下意识反驳,可看着迦琅的眼睛,他撒不出谎来,只能含糊道,“她比较……奔放,万一在外面乱说……”
“哦,你怕她玷污你清白。”
“不……”王野发现越说越不清楚,干脆认命地望天,“罢了,你觉得是怎样就怎样吧。”
迦琅笑笑,轻声道:“王野,银雪是好姑娘,你若有意,莫要负她。”
他们在小岩村滞留了几日。
阿古和沁沁秘密探查时,始终没有发现祭祀的痕迹,也没有尸骨,风灾和少女失踪的事都陷入瓶颈。
杜吴氏偶尔来给他们带些食物,嘘寒问暖一番,似乎想知道他们停留此处到底要做什么。
每当这时候,王野就会苦恼地说:“外面风沙那么大,我们暂时出不去,给您添麻烦了,您不介意吧?”
杜吴氏是个没主见的,哪敢说介意,只能回去原封不动地告诉丈夫。
可杜严会看人,虽没弄清他几人目的为何,却非常清楚,万万不能得罪。
双方就这样维持着表面和气,暗中观察彼此。
意外出现在一个早晨。
其他几人都不在,只有迦琅留在洞内,她刚把头发梳好,便听到门开的声音。
她以为是银雪回来了,没在意,也未回头:“桌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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