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迷香从哪儿来的？”
郑兰诗说：“就是收购画像的那个人给的，说这样有助于我们画……那只是普通的迷香，不会要命的，我们每次都会把解药留下，没有害过性命！”
她挨过这女人的打，可是不敢造次了。
颜云楚忽地莞尔一笑，语气轻松地说：“听起来是个发财的路子。”她俯身盯着郑兰诗的头顶，缓缓地说，“带我去见收画的人，一起发财。”
……
古集县与长留谷接近，也是必经之路。
陈璟掏钱买了两辆马车。
他可不想和顾梢雪坐一辆车。
两个女人在颜云楚的监视下想逃又不敢逃，她们挨过颜云楚的拳，至今还被那股余威震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会打的女人。
跑得了还好，要是没跑掉小命就完了。一定要万无一失才可以。
陈璟上了车。
颜云楚唇线紧抿，说：“下去。”
他愣了一下，没理会，坐在了郑兰诗身边。
郑兰诗借此机会近距离打量他，陈璟瞥她一眼冷漠地别过脸。
这一看可叫郑兰诗后悔不已，之前光看腰去了，这会细看此人的脸，五馆俊朗轮廓清晰，尤其近看时更觉得英气逼人。
马车颠簸了一下，郑兰诗一惊，见颜云楚起身走了过来，顿时木着不敢动。
颜云楚俯身抓住陈璟的胳膊。
郑兰诗忙不迭地坐远些，生怕她打人的时候殃及自己。
颜云楚说：“过来和我坐。”
陈璟双手抱臂，面色冷然不动。
颜云楚转头看了眼郑兰诗，后者立刻会意地换了个位置。
颜云楚坐下来，说：“等会儿下车，我有话对你说。”
陈璟神色松动几分，以为她要服软或是坦白了，瞅了眼旁边两人，嗯了一声。
他放下手，本想碰颜云楚一下，却被她躲开了。陈璟预感到，之后的话大概不会是什么好话。
古集县距离此地还远，将近傍晚，众人在附近的小县找了客栈休息。
郑兰诗和张碧玉睡一间房，关上门的时候，颜云楚看着二人温和地说：“我向来浅眠，有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耳朵，你们要是确保能跑掉或是不怕死，请随意。”
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说：“我们绝对不跑！”
颜云楚冷然一笑，随手摸出两片金叶子扔给二人，说：“吓唬你们的。乖乖跟着我，一起发财。”
两人握着金叶子，更不想逃了。
颜云楚不再理会二人，转身去了陈璟的房间。
屋内的水煮着，茶香四溢。
她一直知道陈璟沏茶的手艺好，但没有亲眼见过他烹茶。
陈璟端坐桌边背脊挺拔，他只用一只右手娴熟的揭盖下茶，动作依然干脆漂亮。
颜云楚走近坐在他对面，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璟斟满杯，放到她面前，说：“安神茶，有助睡眠。”
他怎么知道这几日她都睡不好？
颜云楚捏着茶杯，还有些烫。她想，陈璟要是不问，暂时……就不说了，可另一面她又告诉自己，早断早好，对他和银繁都好。
陈璟看她难得露出愁闷的脸色，心下疑惑，想问又放弃了。她不想说的，问也是白问。
两人默坐了一会，喝完茶，陈璟起身解外衣，一边问：“你睡我这儿吗？”
他看颜云楚没有要走的意思，又问：“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颜云楚说：“外面。”
两人默声解了衣裳平静地躺在床上。
他们都在等，等谁先说一句话。他们默契地沉默着，使得这氛围格外疏离沉寂。
陈璟想起今日她避开的手，望着漆黑的床顶暗自叹息。今夜能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和解的机会。她可能拉不下脸面吧，还得由自己开口啊。
陈璟说：“那个……”
颜云楚说：“我们，”
陈璟说：“你先说。”
颜云楚在黑暗中闭着眼，几瞬后，她喉间一动，决然地说：“我们，还是别在一起了。”
……
……
……
她酝酿一整天的话，就是这一句？
陈璟侧过头，在月光下只见到她平静的轮廓。
他想装作没听到。但是不可能，颜云楚既然说的出来，就一定做得到。这不是他一人之力就能抹杀掉的。
“为什么。”他问，“给我个理由。”
颜云楚侧身背对着他，低声说：“前不久我回了殷都。”
“嗯。”
“我见到了银繁。”她说，“她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再过不久，孩子就要出生了。”
陈璟吐出口冷气，说：“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颜云楚一下坐了起来，盯着床里面，“陈璟，那是你的孩子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