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分明无视了陈璟眼中的期许。
她闭着眼。
“你要幸福。”
她下定决心做的事，还真没有做不到的。
真没有。
绝了。
山坡下的一处洞穴中，洪明天见证了这场离别，他看着自己断掉的那条左腿，露出了阴冷笑容。
颜云楚在寨子里等了三个月，也没听到殷都城传来陈璟大婚的消息。
她魂不附体，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其他山寨当家人的敬酒，在一众宾客中，看见了角落的洪明天。
今天是茶明山寨一年一度的会友宴，洪门寨之前收到了邀约令，现在在场倒也正常。
只是洪明天一直看着她，目光灼热又阴寒。
她很不爽。
但她现在没有斗志。
洪明天不够怕她，一开始就是这样。现在，她觉得洪明天的眼中，不仅没有怕，还有点小窃喜？
深夜，她与洪明天在山坡上碰头。
“你来找死？”
颜云楚靠在坡上看星星，没有看他。
“不，”洪明天瘸着腿走近一步，“我来送子。”
下一瞬，他被掐住了喉咙。
“我看你是真来找死的！”
“呵呵哈哈哈呃咳咳！”洪明天嘶声笑着，“你应该，庆幸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颜云楚猛地将他摔在坡上，抬脚踩住他胸膛，只要她用力，洪明天的胸腔就会碎裂。
洪明天在她脚下的力度中察觉出生机，他呲牙一笑，说：“我知道能让无法生育的女人生出孩子的方法，呃！我发誓！我若骗你，不得好死！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你真想看着你那心爱的世子拥别人入睡，和别人生孩子……呃！！”
颜云楚猛一使力，松了脚，洪明天痛得卷起来。
“我瞧着世子对你情深意切，你就不为他做点什么？”
赶在她下一脚袭来之前，洪明天喘息一口，接着说：“我知道在东海一座岛上，有种孕子药，能让……石女开花。曾经有人远渡东海求得此药，的确生下了孩子！”
颜云楚俯下身，注视着他强烈掩饰惊惧的眸子，说：“你若骗我，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洪明天说：“我现在已经是你手上的鱼肉，何必骗你。我知道有谁去过哪里，识得路，我带你去东海，你要是发现我说了假话，还不是会把我杀了。与其客死他乡，我不如就死在故土！”
停下喘口气，“当然，我也不是全为了你，我通过去到那里的人得了一张藏宝图，我需要你保护我，我得到宝藏，你得到药。咱们互利共赢。”
“你在跟我谈条件？”
她眼中阴寒，不比洪明天少半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肯答应我，我就去，否则，你就在这儿杀了我吧。”
“若是钱、药，和你的命我都要呢？你不怕？”
洪明天怒极，“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我死之前一定会诅咒你生儿子没□□！”
他话走偏锋，倒真搏出几分效果。
颜云楚盯着他，“你一个山贼，从未出过雪顶山，你认得我。”
“我少时爱四处游山玩水，曾去过边北，见过你。”洪明天顿了顿，“孕子药也是在外途中听说的。当时那孕妇生产，很多人凑热闹，我也凑热闹，听他们说这个孕妇本来不能生育，后来去求了孕子药，就怀上了孩子。”
他的话不可信。
不能全信。
他言语中漏洞百出……但颜云楚无心去揪着问了。
因为，他说的东西，太诱人了。
……
半个月后，林啸为颜云楚践行。
他不放心地嘱咐：“东海那边能劝就劝，大家都不容易，你也别太强硬。”
颜云楚：“嗯。”
林啸又说：“这就走了，此去东海那边，恐怕得一两个月，不去……看世子一眼？”
颜云楚顿了顿，说：“不了。”
林啸说：“听说恒王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世子对他说了什么。现在，他估计也无暇见你。”
颜云楚垂下眸。
林啸就不说什么了。他说到这里，刚刚好。
颜云楚还是绕了一圈，路过殷都城，潜入恒王府看了一眼。
陈璟不在恒王跟前，只有太医和不少的大夫守在房外。
颜云楚伏在房檐上，听恒王的心跳，极其微弱。她听到檐下的大夫交谈，说恒王的病越来越严重，说恐怕没几个月了，说好生地养着，兴许能撑过今年过年。
她没听到他们说起陈璟。
颜云楚回头看了眼隔壁的世子府，终究还是，没去。
洪明天在大应的边界与她会合，带着一个老头，说是去过金石岛的，识路。
那老头很瘦，眉毛胡子头发全是花白一片，双眼深凹囧囧有神，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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